第十六章 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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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遭到強暴和可能的殺害;此外,我們也和許多達爾人談過話。

    我看不出有任何理由該對我們做進一步的盤問,那樣做等于是一種騷擾。

    ” “作決定的人是我們,”魯斯說,“不是你。

    請你們跟我們走好嗎?” “不,我們不去。

    ”铎絲說。

     “小心!”堤沙佛夫人叫道:“她有兩把刀子。

    ” 魯斯警官歎了一聲:“謝謝你,夫人,不過我早就知道了。

    ”他又轉向铎絲,說:“你可知道在本區末經許可攜帶月械是一項重罪?你有許可證嗎?” “不,警官,我沒有。

    ” “那麼,你用來攻擊瑪隆的武器,顯然是一把非法的刀械。

    這可是嚴重的罪上加罪,你知道嗎?” “這不算什麼罪。

    ”铎絲說,“請你了解一件事,瑪隆也有一把刀,而且我确定他沒許可證。

    ” “這點我們并無證據,而且瑪隆身上有刀傷,你們兩人誰也沒有。

    ” “他當然有一把刀,警官。

    假使你不知道臍眼每一個人,以及達爾大部分的人都帶着刀,而且或許都沒有許可證,那你就是達爾唯一不知不曉的人。

    在此地不論你轉到哪裡,都能找到公然販刀的商店。

    這點你不知道嗎?” 魯斯說:“我對這方面知道多少并不重要,其他人是否違法或有多少人違法也不重要。

    此時此刻,重要的是凡納比裡夫人觸犯了反刀械法。

    我必須請你立刻将那兩把刀交給我,夫人,然後你們兩人必須随我到總部去。

    ” 铎絲說:“既然這樣,把我的刀子取走啊。

    ” 魯斯又歎了一聲:“夫人,你一定不會認為刀械是我們達爾唯一的武器,或是我需要和你進行一場刀戰。

    我的搭檔和我都有手铳,可以在瞬間将你摧毀,遠在你的雙手能碰到刀把之前——不論你有多快。

    當然,我們不會使用手铳,因為我們不是來殺你的。

    然而,我們每人都有一柄神經鞭,可以随意用來對付你。

    我希望你不會要求一次示範。

    它不會要你的命,或是造成任何永久性傷害,甚至不會留下任何傷痕——但那種痛苦絕對難以忍受。

    現在我的搭檔正舉着神經鞭對着你,而這是我的——好啦,把你的刀交給我們,凡納比裡夫人。

    ” 頓了一會之後,謝頓說:“沒有用的,铎絲,把你的刀給他。

    ” 就在這時,大門響起一陣狂暴的敲擊聲,一個高八度的吼叫聲傳了進來。

     79 芮奇帶他們回到公寓後,并未真正離開這個小區。

     在達凡住處外等待的時候,他利用時間飽餐了一頓。

    後來,在找到一間多少還能使用的盥洗室後,他又小睡了一會兒。

    現在能做的事都做了,他實在沒什麼地方可去。

    他也箅有個家,但他即使有一陣子不回去,他的母親也不大可能擔心,她從來都不會。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有時甚至懷疑是否真有一個父親。

    不過有人曾告訴他,說他一定要有一個,并以足夠露骨的方式将理由解釋給他聽。

    他有時也懷疑是否該相信這麼奇特的故事,但他的确發覺那些細節令人心癢。

     他将那件事與那位大姐聯想到一塊。

    她當然是個年紀不小的大姐,可是她相當漂亮,而且能像男人一樣打鬥——甚至比男人更厲害。

    這使他心中模模糊糊地有種感覺。

     而且,她還提議要讓他洗個澡!他有時能在臍眼的遊泳池泡一泡,那是當他有些沒處花的信用點,或是能偷溜進去的時候。

    遊泳是他唯一全身浸濕的機會,但總是相當寒冷,而且事後還得把身子晾幹。

     洗澡則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會有熱水、肥皂、毛巾與熱氣流。

    他不确定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隻曉得如果她也在場必将十分美好。

     他對這一帶的人行道非常熟悉,知道躲在旁邊巷道内的哪些地方,不但離她近,又距麝洗室不遠,而且還不會被人發現,不至于落荒而逃。

     他整夜都在冒出一些奇怪的念頭。

    他要是真的學會讀書寫字,那會怎麼樣?他能用這本事做什麼事嗎?他不确定能做什麼,但她或許能告訴他。

    對于做些現在不知道如何做的事而賺到工資,他有些模糊的概念,但不曉得那會是此什麼樣的事。

    這得有人告訴他才行,可是要怎樣才能找到這樣的人? 假如他留在那個男人與那位大姐身邊,他們或許會幫助他。

    但是,他們留他在身邊要幹嗎? 他打起瞌睡,不久又清醒過來,并非因為光線變得明亮,而是尖銳的耳朵察覺到來自人行道的聲音有了大幅起落,标志着一天的活動已經開始。

     他早已學會分辨兒乎每一種不同的盧音,因為在臍眼這種地底迷宮,即使想要以最低限度的舒适存活,也必須在看到任何事物前能先察覺。

    他現在聽到的是地面車發動機的聲音,對他而言那通常代表危險,這回更多夾帶了一重意義。

    它具有一種官方的聲音,一種敵意的聲音…… 他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過來,再悄悄向人行道走去。

    光看車子的外形,他就知道用不着再去找那輛車上的“星艦與太陽”标志。

    他知道,他們必定是來抓那一男一女的,因為他們曾經見過達凡。

    他未曾停下來質疑自己的想法或加以分析,而是立刻拔腿飛奔,存逐漸擁擠的人群中沖出一條路。

     不到十五分鐘他又回來了。

    那輛地面車仍在那裡,許多好奇而謹慎的旁觀者站在遠處,從四面八方向這裡望來——很快還會湧來更多人。

    他一面“砰砰砰”地爬上樓梯,一面試着記起該捶哪家的門——根本沒時間搭升降機。

     他終于找到那扇門——至少他認為如此。

    他開始使勁捶門,同時以尖銳的聲音喊道:“大姐!大姐!” 他竟然激動地一時忘了她的名字,不過他還記得那男子的部分姓名。

    “哈裡!”他吼道,“讓我進去。

    ” 房門打開後,他立刻沖進去——應該說試圖沖進去。

    一名警官的粗大手掌抓住他的手臂。

    “慢着,小子,你以為你要到哪裡去?” “撒手!我啥也沒做。

    ”他四下望了望,“嘿,大姐,他們在幹啥?” “要逮捕我們。

    ”铎絲繃着臉說。

     “為什麼?”芮奇一面喘氣一面掙紮,“嘿,撒手,你這個太陽徽仔。

    别跟他走,大姐,你不必跟他走。

    ” “你滾開。

    ”魯斯一面說,一面猛力搖晃這個男孩。

     “不,我不。

    你也别走,太陽徽仔。

    我的整幫人就要來啦,你逃不掉的,除非你讓這兩個人走。

    ” “什麼整幫人?”魯斯皺起眉頭。

     “現在他們就在外面,說不定正在拆你的地面車,他們還會把你也拆了。

    ” 魯斯轉向他的搭檔:“通知總部,要他們派幾輛載滿宏的卡車來。

    ” “不!”芮奇尖叫一盧,甩脫魯斯,朝艾斯汀伍德沖過去,“别打電話!” 魯斯舉起神經鞭,瞄準後就是一槍。

     芮奇慘叫一聲,伸手抓住自己的右肩,随即跌倒在地,身子發狂般抽搐。

     魯斯還來不及轉身,謝頓已從後面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