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象典第五十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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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氣相屬,而不系乎方隅。

    其古以山河為限,而不系乎州國,庶幾為可近焉。

    故地有水火木金土之形,天有水火木金土之星。

    一形一象,交而精氣自屬。

    非如地在北,而分星之在天者,亦居北地。

    在南而分星之在天者,亦居南也。

    同一中星也,一則取義之不同。

    蓋星适昏中,則以星言。

    如星虛、星昴是也。

    星不當中,則以次言。

    如尾、火是也。

    次不當中而适界乎兩次之間,則以象言。

    如星、鳥是也。

    一則所舉之不同者,蓋書言分至之所,中月之本也。

    故春夏舉鳥火,秋冬舉虛昴是也。

    《月令》言:昏旦之所見,月之中也。

    故春夏舉弧亢,秋冬舉牛壁是也。

    夫天之高也,星辰之遠也,觀緯而審禨祥者,恒推天以合人。

    然天之理即人之理也。

    因禨祥而修德政者,當以人而合天。

    何者,民之麗乎土,猶星之麗乎天也。

    君之統乎民,猶北極之統乎星也。

    古之聖人有見乎此道之所在,固嘗以經法天矣。

    而猶察昏見之辰,知緩急之序,觀鳥中,則授民以種稷之時焉。

    觀火中,則授民以種黍之時焉。

    觀虛中,則授民以種麥之時焉。

    觀昴中,則授民以伐木之時焉。

    而順五行,以理陰陽。

    又剛克柔克,疊用以出治焉。

    始之乎情性之正,著之乎事為之施,措之乎悠久之道,動之乎氣機之間。

    則天不愛道,地不愛寶,河出圖而洛出書矣。

    此豈無自而然哉。

    若宋有善言而退舍,齊無穢德而可禳。

    非無一事之徵,終為适然之數,未敢以應天之實也。

     《群書備考》《象緯》 按天之垂象,莫大于日月,而垣宿之分布,五星之運行,皆佐日月以成天者也。

    謹摭其可疑之事條辨之。

    中興志以軒轅為黃帝之精,造父、奚仲、王良,傳說皆星名。

    亦以為星,降而為人,人去而複為星。

    愚竊怪其不經,考之鄭夾漈,嘗論傳說一星主後宮,求嗣之事。

    謂傅母喜之也,偶與商臣同名耳。

    軒轅亦以為兩角,有軒轅之象,故名。

    奚必其降而生黃帝也。

    如王良在天驷旁,主馬事,其星亦曰天馬。

    愚意殆後人以王良善主馬,而名之耳。

    即是觀之,而造父奚仲之屬,可推矣。

     二十八宿,多者三十四度,少者止一度。

    最多者,莫如東井,三十四度。

    其次,莫如南鬥,二十五度。

    最少者,莫如角,一度,其次,莫如鬼,二度。

    如此不均,竊嘗疑之。

    後考沈括、王奕之說,乃知天本無度,以日之行為度。

    日行不可記,而所可記者,星也。

    故取其相當之星,以為距度。

    井鬥之舍,非無星也,然不與日相當,故其度不得不闊。

    觜鬼之旁,非星衆也,然日躔一二日,而其星适與相當,故其度不得不狹也。

    其四大角一星,兩朝志以為屬亢,而中興志以為屬角。

    庫樓十星,丹元子以為屬角,而兩朝志以為屬轸,其為異同大概若此,必其渾儀所造,前後差殊故耳。

     有以一星為一座者,有以二三十星為一座者,有相為比附者,有相比而不附者。

    此皆有理不可臆說。

    如杠附華蓋,凡十八星為一座;衡附庫樓,凡二十九星為一座。

    理本當附,其星不得不多也。

    如野雞不附天狼,雞自守其所司也。

    南門不附庫樓,南門不為庫樓門也。

    理不當附,其星不得不少也。

     《天文正》《天星總說》 《書》曰:天聰明,自我民聰明。

    人即天也。

    天命有德,天罰有罪。

    天即人也。

    唯天惠民,唯辟奉天,天人一緻也。

    是以先王克謹天戒,臣人克有常。

    憲以之泯,咎徵而來。

    休徵也,聖人所以與天地合德,而父天母地。

    日月合明而兄日姊月也。

    昭昭垂象,容可忽乎。

    天星雖總于魏之陳卓,星名似定于秦漢之間,而其在物、在人、在野、在朝之天象人事,則自堯舜相沿,以至今日,天示人,人法天之大義也。

    如紫垣者,宴息之内朝也。

    紫者,南離九紫之色也。

    乾,天,離,日之象也,有後以輔内焉,有太子以繼統焉,庶子廣其嗣焉。

    先刑于之化也,禦女者奉禦也。

    女史者,女官也。

    柱史者,左右史之起居言動者也。

    天床者,聽政之座也。

    華蓋者,覆敝之蓋也。

    内階者,升降之階也。

    凝丞輔弼之四輔,與五尚書者,佐帝極而不移,輔天皇之帝德而無為者也。

    于是明律曆之六甲,正内座之五行,理四維之天柱,法二德之陰陽。

    文昌六府以宣文,天槍天棓以昭武,勾陳衛内,天戈靖外。

    内廚之羞馔,天廚之宴樂,兩衛之丞尉。

    輔弼優遊暇豫,而大理、天牢亦刑,期無刑而已。

    斯時也,傳舍之重譯無不來王,八谷之倉儲無不豐積。

    又何太乙之識其豐兇而備守,禦于太陽司戰,??于天一哉。

    至北鬥者,臨禦之大柄也。

    運中央以齊七政,定方位正節氣,以維綱紀者也。

    故輔在于左,相在于右,三師在于上,三公在于下。

    内有渾然天理之心,外有作福作威之勢。

    杓之所指,角亢為鄭宋之南。

    魁之所在,昴畢即趙魏之北。

    吳越居其東,而鬥牛應之;秦蜀居其西,而參井應之。

    而分星之皆本于鬥也。

    太微者,外朝也。

    微者,幾微也。

    一日二日,萬幾之所本也。

    中垣曰:紫,其幾如日出之初,而色紫未光大也。

    此則天子布政之朝也。

    故将相列其旁,郎将、虎贲常陳衛其後,内屏塞其門,諸侯三公九卿侍其側,執法在前,而人皆有禮。

    谒者贊賓,而四境來王。

    太子乃繼國之本,郎位乃分理之司,故後之焉。

    然而寵幸不能無也,賢人不可少也。

    故從官幸臣具焉,少微處士列焉。

    加之遠人歸而長垣靜,君臣睦而三台平,靈台占候而敬天,明堂巡狩而布政。

    王者之事畢矣。

    然以有易無而交。

    易者,又民事之大也。

    所以日中為市,而前朝後市也。

    故有帝星主之,而曰垣也。

    列二十二國,所以占各國之物息也。

    右垣秦蜀巴梁以應西,左垣齊吳徐越以應東也。

    市五谷以養生者,鬥斛也。

    市車馬以利用者,車肆也。

    韨布帛以衣服者,帛度也。

    韨珠玉以文飾者,列肆也。

    市肉食以羞馔者,屠肆也。

    韨樓者,韨肆之樓也。

    候者知之,定其度量,權衡以為市準,定其物産之多寡而貴賤市之也。

    故有候星焉。

    然韨衆不免于争也,有七公主韨在官焉。

    争則不免于刑,有貫索之牢焉。

    又恐牢之有冤也,設天紀以理之,而一按于紀焉。

    韨道得矣。

    宗正、宗人、宗星者,天子之族,屬貴戚也。

    宦者,刑馀也,不列之内外朝,而在天韨者,何也。

    至貴則能侵權,至賤則易得志,不過列之天韨,使之生息豐裕而已。

    天道豈無意哉。

    三垣北鬥為之綱,而二十八宿則其紀也。

    聖人南面而治,故南方之宿于政事為獨備。

    故先自井言之。

    《易》曰:改邑不改井,并養而不窮也。

    象曰:井,君子以勞民,勸相則教以稼穑,教以人倫,匡直勞來,皆自井始。

    矣況天一水原,而井先烹饪。

    井田恒産,民非水火不生活也。

    水出河渎,而南北河為最大,四渎為最要者,與水府、水位、治水之官,不可少而地平天成。

    水患一息之後,井以汲之,爟以火之。

    積水以備飲食,積薪以備庖廚,而有樽酒之樂。

    然而逸不可以無教也。

    有阙丘之兩觀,令其讀法于象魏焉。

    用不可以不節也,有斧钺之刑威。

    伺淫者以斬之焉;司之者,諸侯之國君也。

    故有五諸侯焉。

    五者,中央四方之全也,此養生之本也。

    至鬼者,祭祀也。

    柳者,宴飲也。

    星者,文章衣服也。

    張,禮也。

    翼,樂也。

    轸,則祖廟也。

    角乃兵刑也。

    王者,本原之化也。

    朱鳥,文明之象也。

    萬物之生曰命,其死曰鬼其軀曰屍,故鬼者,積屍也。

    積者,鬼之衆也。

    實無屍,而止有屍之氣也。

    所謂魂升于天也。

    于是鬼有祀,而生有燕矣。

    稷儲其粱稻,而為醴、為酒于酒旗,以燔、以炙于外廚,而飲食于社也。

    柳之為宴飲也,是則文章表其華,衣服昭其采,所以别等威而分貴賤也。

    張則辨上下,定民志也。

    翼則作樂崇德,以人心之和,昭天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