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國家消亡的經濟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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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願陷入空想主義，那就不能認為，在推翻資本主義之後，人們立即就能學會不要任何權利準則而為社會勞動，況且資本主義的廢除不能立即為這種變更創造經濟前提。
可是，除了&ldquo資産階級權利&rdquo以外，沒有其他準則。
所以就這一點說，還需要有國家在保衛生産資料公有制的同時來保衛勞動的平等和産品分配的平等。
國家正在消亡，因為資本家已經沒有了，階級已經沒有了，因而也就沒有什麼階級可以鎮壓了。
但是，國家還沒有完全消亡，因為還要保衛那個确認事實上的不平等的&ldquo資産階級權利&rdquo。
要使國家完全消亡，必須有完全的共産主義。
4．共産主義社會的高級階段 馬克思接着說： &ldquo&hellip&hellip在共産主義社會高級階段，在迫使個人奴隸般地服從分工的情形已經消失之後；在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對立也随之消失之後；在勞動已經不僅僅是謀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之後；在随着個人的全面發展生産力也增長起來，而集體财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湧流之後，&mdash&mdash隻有在那個時候，才能完全超出資産階級權利的狹隘眼界，社會才能在自己的旗幟上寫上：&lsquo各盡所能，按需分配&rsquo。
&rdquo［注：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22&mdash23頁。
&mdash&mdash編者注］ 隻是現在我們才可以充分地認識到，恩格斯無情地譏笑那種把&ldquo自由&rdquo和&ldquo國家&rdquo這兩個名詞連在一起的荒謬見解，是多麼正确。
還有國家的時候就沒有自由。
到有自由的時候就不會有國家了。
國家完全消亡的經濟基礎就是共産主義的高度發展，那時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對立已經消失，因而現代社會不平等的最重要的根源之一也就消失，而這個根源光靠把生産資料轉為公有财産，光靠剝奪資本家，是決不能立刻消除的。
這種剝奪會使生産力有蓬勃發展的可能。
我們看到，資本主義目前已經在令人難以置信地阻礙這種發展，而在現代已經達到的技術水平的基礎上本來是可以大有作為的，因此我們可以絕對有把握地說，剝奪資本家一定會使人類社會的生産力蓬勃發展。
但是，生産力将以什麼樣的速度向前發展，将以什麼樣的速度發展到打破分工、消滅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對立、把勞動變為&ldquo生活的第一需要&rdquo，這都是我們所不知道而且也不可能知道的。
因此，我們隻能談國家消亡的必然性，同時着重指出這個過程是長期的，指出它的長短将取決于共産主義高級階段的發展速度，而把消亡的日期或消亡的具體形式問題作為懸案，因為現在還沒有可供解決這些問題的材料。
當社會實現&ldquo各盡所能，按需分配&rdquo的原則時，也就是說，當人們已經十分習慣于遵守公共生活的基本規則，他們的勞動生産率已經極大地提高，以緻他們能夠自願地盡其所能來勞動的時候，國家才會完全消亡。
那時，就會超出&ldquo資産階級權利的狹隘眼界&rdquo，超出這種使人象夏洛克34那樣冷酷地斤斤計較，不願比别人多做半小時工作，不願比别人少得一點報酬的狹隘眼界。
那時，分配産品就無需社會規定每人應當領取的産品數量；每人将&ldquo按需&rdquo自由地取用。
從資産階級的觀點看來，很容易把這樣的社會制度說成是&ldquo純粹的烏托邦&rdquo，并冷嘲熱諷地說社會主義者許諾每個人都有權利向社會領取任何數量的巧克力糖、汽車、鋼琴等等，而對每個公民的勞動不加任何監督。
就是今天，大多數資産階級&ldquo學者&rdquo也還在用這樣的嘲諷來搪塞，他們這樣做隻是暴露他們愚昧無知和替資本主義進行自私的辯護。
說他們愚昧無知，是因為沒有一個社會主義者想到過要&ldquo許諾&rdquo共産主義高級發展階段的到來，而偉大的社會主義者在預見這個階段将會到來時所設想的前提，既不是現在的勞動生産率，也不是現在的庸人，這種庸人正如波米亞洛夫斯基作品中的神學校學生一樣，很會&ldquo無緣無故地&rdquo糟蹋社會财富的儲存和提出不能實現的要求。
在共産主義的&ldquo高級&rdquo階段到來以前，社會主義者要求社會和國家對勞動量和消費量實行極嚴格的監督，不過這種監督應當從剝奪資本家和由工人監督資本家開始，并且不是由官吏的國家而是由武裝工人的國家來實行。
說資産階級思想家（和他們的走卒，如策列鐵裡先生、切爾諾夫先生之流）替資本主義進行自私的辯護，正是因為他們一味争論和空談遙遠的未來，而不談目前政治上的迫切問題：剝奪資本家，把全體公民變為一個大&ldquo辛迪加&rdquo即整個國家的工作者和職員，并使這整個辛迪加的全部工作完全服從真正民主的國家，即工兵代表蘇維埃國家。
其實，當博學的教授，以及附和教授的庸人和策列鐵裡先生、切爾諾夫先生之流談到荒誕的烏托邦，談到布爾什維克的蠱惑人心的許諾，談到&ldquo實施&rdquo社會主義不可能做到的時候，他們指的正是共産主義的高級階段，但是無論是誰都不僅沒有許諾過，而且連想也沒有想到過&ldquo實施&rdquo共産主義的高級階段，因為這根本無法&ldquo實施&rdquo。
這裡我們也就接觸到了社會主義和共産主義在科學上的差别問題，這個問題在上面引用的恩格斯說&ldquo社會民主黨人&rdquo這個名稱不正确的一段話裡已經談到。
共産主義第一階段或低級階段同共産主義高級階段之間的差别在政治上說将來也許很大，但現在在資本主義下來着重談論它就很可笑了，把這個差别提到首要地位的也許隻有個别無政府主義者（在克魯泡特金之流、格拉弗、科爾納利森和其他無政府主義&ldquo大師&rdquo們已經&ldquo象普列漢諾夫那樣&rdquo變成了社會沙文主義者，或者如少數沒有喪失廉恥和良心的無政府主義者之一格耶所說，變成了無政府主義衛國戰士以後，如果無政府主義者當中還有人絲毫沒有學到什麼東西的話）。
但是社會主義同共産主義在科學上的差别是很明顯的。
通常所說的社會主義，馬克思把它稱作共産主義社會的&ldquo第一&rdquo階段或低級階段。
既然生産資料已成為公有财産，那麼&ldquo共産主義&rdquo這個名詞在這裡也是可以用的，隻要不忘記這還不是完全的共産主義。
馬克思的這些解釋的偉大意義，就在于他在這裡也徹底地運用了唯物主義辯證法，即發展學說，把共産主義看成是從資本主義中發展出來的。
馬克思沒有經院式地臆造和&ldquo虛構&rdquo種種定義，沒
可是，除了&ldquo資産階級權利&rdquo以外，沒有其他準則。
所以就這一點說，還需要有國家在保衛生産資料公有制的同時來保衛勞動的平等和産品分配的平等。
國家正在消亡，因為資本家已經沒有了，階級已經沒有了，因而也就沒有什麼階級可以鎮壓了。
但是，國家還沒有完全消亡，因為還要保衛那個确認事實上的不平等的&ldquo資産階級權利&rdquo。
要使國家完全消亡，必須有完全的共産主義。
4．共産主義社會的高級階段 馬克思接着說： &ldquo&hellip&hellip在共産主義社會高級階段，在迫使個人奴隸般地服從分工的情形已經消失之後；在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對立也随之消失之後；在勞動已經不僅僅是謀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之後；在随着個人的全面發展生産力也增長起來，而集體财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湧流之後，&mdash&mdash隻有在那個時候，才能完全超出資産階級權利的狹隘眼界，社會才能在自己的旗幟上寫上：&lsquo各盡所能，按需分配&rsquo。
&rdquo［注：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22&mdash23頁。
&mdash&mdash編者注］ 隻是現在我們才可以充分地認識到，恩格斯無情地譏笑那種把&ldquo自由&rdquo和&ldquo國家&rdquo這兩個名詞連在一起的荒謬見解，是多麼正确。
還有國家的時候就沒有自由。
到有自由的時候就不會有國家了。
國家完全消亡的經濟基礎就是共産主義的高度發展，那時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對立已經消失，因而現代社會不平等的最重要的根源之一也就消失，而這個根源光靠把生産資料轉為公有财産，光靠剝奪資本家，是決不能立刻消除的。
這種剝奪會使生産力有蓬勃發展的可能。
我們看到，資本主義目前已經在令人難以置信地阻礙這種發展，而在現代已經達到的技術水平的基礎上本來是可以大有作為的，因此我們可以絕對有把握地說，剝奪資本家一定會使人類社會的生産力蓬勃發展。
但是，生産力将以什麼樣的速度向前發展，将以什麼樣的速度發展到打破分工、消滅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對立、把勞動變為&ldquo生活的第一需要&rdquo，這都是我們所不知道而且也不可能知道的。
因此，我們隻能談國家消亡的必然性，同時着重指出這個過程是長期的，指出它的長短将取決于共産主義高級階段的發展速度，而把消亡的日期或消亡的具體形式問題作為懸案，因為現在還沒有可供解決這些問題的材料。
當社會實現&ldquo各盡所能，按需分配&rdquo的原則時，也就是說，當人們已經十分習慣于遵守公共生活的基本規則，他們的勞動生産率已經極大地提高，以緻他們能夠自願地盡其所能來勞動的時候，國家才會完全消亡。
那時，就會超出&ldquo資産階級權利的狹隘眼界&rdquo，超出這種使人象夏洛克34那樣冷酷地斤斤計較，不願比别人多做半小時工作，不願比别人少得一點報酬的狹隘眼界。
那時，分配産品就無需社會規定每人應當領取的産品數量；每人将&ldquo按需&rdquo自由地取用。
從資産階級的觀點看來，很容易把這樣的社會制度說成是&ldquo純粹的烏托邦&rdquo，并冷嘲熱諷地說社會主義者許諾每個人都有權利向社會領取任何數量的巧克力糖、汽車、鋼琴等等，而對每個公民的勞動不加任何監督。
就是今天，大多數資産階級&ldquo學者&rdquo也還在用這樣的嘲諷來搪塞，他們這樣做隻是暴露他們愚昧無知和替資本主義進行自私的辯護。
說他們愚昧無知，是因為沒有一個社會主義者想到過要&ldquo許諾&rdquo共産主義高級發展階段的到來，而偉大的社會主義者在預見這個階段将會到來時所設想的前提，既不是現在的勞動生産率，也不是現在的庸人，這種庸人正如波米亞洛夫斯基作品中的神學校學生一樣，很會&ldquo無緣無故地&rdquo糟蹋社會财富的儲存和提出不能實現的要求。
在共産主義的&ldquo高級&rdquo階段到來以前，社會主義者要求社會和國家對勞動量和消費量實行極嚴格的監督，不過這種監督應當從剝奪資本家和由工人監督資本家開始，并且不是由官吏的國家而是由武裝工人的國家來實行。
說資産階級思想家（和他們的走卒，如策列鐵裡先生、切爾諾夫先生之流）替資本主義進行自私的辯護，正是因為他們一味争論和空談遙遠的未來，而不談目前政治上的迫切問題：剝奪資本家，把全體公民變為一個大&ldquo辛迪加&rdquo即整個國家的工作者和職員，并使這整個辛迪加的全部工作完全服從真正民主的國家，即工兵代表蘇維埃國家。
其實，當博學的教授，以及附和教授的庸人和策列鐵裡先生、切爾諾夫先生之流談到荒誕的烏托邦，談到布爾什維克的蠱惑人心的許諾，談到&ldquo實施&rdquo社會主義不可能做到的時候，他們指的正是共産主義的高級階段，但是無論是誰都不僅沒有許諾過，而且連想也沒有想到過&ldquo實施&rdquo共産主義的高級階段，因為這根本無法&ldquo實施&rdquo。
這裡我們也就接觸到了社會主義和共産主義在科學上的差别問題，這個問題在上面引用的恩格斯說&ldquo社會民主黨人&rdquo這個名稱不正确的一段話裡已經談到。
共産主義第一階段或低級階段同共産主義高級階段之間的差别在政治上說将來也許很大，但現在在資本主義下來着重談論它就很可笑了，把這個差别提到首要地位的也許隻有個别無政府主義者（在克魯泡特金之流、格拉弗、科爾納利森和其他無政府主義&ldquo大師&rdquo們已經&ldquo象普列漢諾夫那樣&rdquo變成了社會沙文主義者，或者如少數沒有喪失廉恥和良心的無政府主義者之一格耶所說，變成了無政府主義衛國戰士以後，如果無政府主義者當中還有人絲毫沒有學到什麼東西的話）。
但是社會主義同共産主義在科學上的差别是很明顯的。
通常所說的社會主義，馬克思把它稱作共産主義社會的&ldquo第一&rdquo階段或低級階段。
既然生産資料已成為公有财産，那麼&ldquo共産主義&rdquo這個名詞在這裡也是可以用的，隻要不忘記這還不是完全的共産主義。
馬克思的這些解釋的偉大意義，就在于他在這裡也徹底地運用了唯物主義辯證法，即發展學說，把共産主義看成是從資本主義中發展出來的。
馬克思沒有經院式地臆造和&ldquo虛構&rdquo種種定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