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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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爾傑的?” 鄂特伯恩太太點點頭。

     “我詳細告訴你事情的經過吧!” 不錯,她滿心歡喜──這是毫無疑問的。

    這是她表現的大好時機,是她勝利的時刻!哪怕她的書不再暢銷!那些愚蠢的讀者興趣轉變了又怎樣?莎樂美·鄂特伯恩再度聲名遠播了!她的名字将會登在所有的報紙上!她将成為法庭審訊時的主要證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當時我正要下去吃午餐。

    我根本不想吃──慘劇後的餘悸──唷,我也不必細說了。

    走到一半,我想到…… 嗯……我把一件東西留在房間。

    我叫羅莎莉自己先去。

    ” 鄂特伯恩太太頓了一頓。

     門簾搖晃了一下,似乎被風吹起似的;但房内并沒有人留意到。

     “我……嗯……”鄂特伯恩太太停了下來。

    這是難以通過的關卡,但無論如何也得通過了。

     “我……嗯……跟船上某位……嗯……人員約好了,他……嗯……替我找到一些我需要的東西,但我不想讓我女兒知道,她總愛多管閑事……” 這樣說法不大好,不過到了法庭,她總可以想到一個更完滿的故事。

     雷斯眉毛一揚,用詢問的眼光望着白羅。

     白羅微微點點頭,用口型輕輕說出,“酒。

    ” 門簾再次動了一下,簾後露出一件微閃着藍光的東西。

     鄂特伯思太太繼續說,“我們約好在下層甲闆的船尾會面。

    當我沿着甲闆走去的時候,其中一間房的門打開了,有人探頭出來。

    就是那名叫露易絲·蒲爾傑的女子。

    她好像在等人。

    當她見到我的時候,顯得有點失望,立刻轉身返回房内,當然,我沒有留意這些,隻是繼續前行,去拿約訂的東西。

    我給了錢,然後轉身離開。

    當我轉彎的時候,剛好見到有人在露易絲·蒲爾傑的房門外敲着,接着就走進去了。

    ” 雷斯說,“哪人是……?” 砰! 房間裡頓時充滿了爆炸聲浪,嗆人的火藥味彌漫了整個空間。

    鄂特伯恩太太慢慢側轉身,接着整個身子傾前,砰然一聲倒在地上。

    血從她耳根後的小洞湧出來。

     呆然的沉默持續了半響,接着兩個機警的偵探彈起身來。

    那婦人的身軀阻礙了他倆的行動。

    雷斯俯身看她,白羅則沖出房門到甲闆上。

     那兒空無一人。

    地上躺着一支左輪手槍。

     白羅向兩邊張望,沒有一個人影。

    他跑向船尾,在轉彎的地方和正從相反方向沖過來的提姆撞在一起。

     “究竟是怎麼回事?”提姆上氣不接下氣地嚷道。

     白羅尖聲問道:“你來的時候曾碰到什麼人嗎?” “碰到什麼人?沒有啊。

    ” “那麼,跟我來。

    ”他挽着提姆的手臂,走回原路。

    此刻,有一些人逐漸聚攏過來:羅莎莉、賈克琳和珂妮亞都走出了她們的房間;更多的人沿着甲闆前來──包括芬索普和艾樂頓太太。

     雷斯站在手槍旁。

    白羅回頭向提姆說,“你袋裡有手套嗎?” 提姆抖顫了一下。

     “有的。

    ” 白羅搶過手套,戴上,然後俯身檢查手槍。

    雷斯也一同細看,其他人緊張地觀望着。

     雷斯說:“他沒有朝另一頭走。

    芬索普和艾樂頓太太正坐在甲闆艙面上,兇手應該會被他們見到。

    ” 白羅答道:“如果他朝那方向跑去,艾樂頓先生也會碰到他。

    ” 雷斯指着手槍說:“記得我們不久以前才見過這支槍。

    雖然這樣,還是先弄清楚再說。

    ” 他敲敲潘甯頓的房門,沒人應聲。

    房内是空的,雷斯大踏步走向左邊的抽屜,拉開一看,裡面沒有手槍的蹤影。

     “毫無疑問了。

    ”雷斯說,“唔,潘甯頓本人哪裡去了?” 他們再度踏上甲闆。

    艾樂頓太太已加入人群。

    白羅趕忙走過去。

     “太太,帶鄂特伯恩小姐離開這兒,好好照顧她。

    她母親被……”他望一眼雷斯,後者點了點頭——殺死了。

    ” 貝斯勒醫生匆匆趕來。

     “老天!這兒出了什麼事?” 他們讓開路。

    雷斯指指房間,貝斯勒醫生旋即進入。

     “找潘甯頓去。

    ”雷斯說,“槍上有指紋嗎?” “沒有。

    ”白羅答道。

     他倆在下層甲闆找到潘甯頓。

    他正坐在小客廳裡寫信。

     “有什麼新消息?”他擡起潔淨的面龐問道。

     “你沒有聽見槍聲嗎?” “什麼──你現在說起來——我想我的确聽到‘砰’的一聲。

    不過我沒想到──是誰被擊中了?” “是鄂特伯恩太太。

    ” “鄂特伯恩太太?” 潘甯頓的語氣顯得頗為震驚。

    “唷,真令人難以置信,是鄂特伯恩太太。

    ”他搖搖頭。

    “我真摸不着頭腦。

    ”他降低聲調。

     “先生們,這令我很吃驚,有個殺人狂在這船上哩!我們得組織自衛團。

    ” “潘甯頓先生,”雷斯說,“你在這兒待多久了?” “為什麼?唔,”潘甯頓輕輕摸着下巴。

    “我想大約是二十分鐘吧。

    ” “你沒有離開過?” “什麼?沒有……當然沒有。

    ” 他用詢問的目光望着兩人。

     “你知道嗎,潘甯頓先生?”雷斯說,“鄂特伯恩太太是被你的左輪手槍所擊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