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回 疑上添疑赴羅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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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賦性散淡清高,不喜輕易示人而已!故而我們雖受暗算,中了劇毒,或許能在司馬莊主的指下回春,不為‘黑地獄’奸邪所制!” 谷家麒聞言,不禁好生後悔,暗想可惜自己早不知道這司馬莊主,竟還是位神醫? 否則也許不緻把義父“七劍神君”歐古月,活生生地送入“黑地獄”! 司馬超澄心一志地為嶽悲雲、谷家麒、東方剛等,細細診察脈象以後,凝思片刻,緩緩說道:“照嶽姑娘等脈象看來,你們中毒程度并不太深,大概要到七月中旬,才會發作!” 谷家麒劍眉雙挑,又驚又怒地.憤然說道:“好狠的‘黑地獄’人物,原來他是要我們在‘中元鬼節大會’以上,毒發難支,當場出醜!” 嶽悲雲依舊神色自若的微笑說道:“關于我們怎樣中毒之事?可以略緩研究,我先請教司馬莊主,以你的岐黃妙技,是否能為我們祛除劇毒?” 司馬超點頭說道:“黑地獄秘制劇毒,雖然厲害,但我已診出三位中毒程度.并不太深,司馬超憑借胸中所學,尚可勉強為力!” 谷家麒聞言喜道:“我們亟須趕赴‘勾漏山鬼影峰’,便請司馬莊主,一施妙手如何?” 司馬超目注谷家麒,搖頭笑道:“谷老弟不要把我能力,估計太高,司馬超雖能祛此劇毒,卻必須委屈三位在‘天迷谷’内,住上百日之久!” 谷家麒聞言,不禁雙眉愁鎖。

     嶽悲雲也失聲問道:“這樣說來,我們不但無法趕赴‘勾漏山鬼影峰’,策應水中萍,竟連‘中元鬼節大會’也趕不上了!” 東方剛默然不語。

     谷家麒卻重重一頓手中酒杯.目閃神光,傲然說道:“不僅‘中元鬼節大會’,關系太大,必須參與,就是水中萍的‘勾漏山鬼影峰’之行,亦須策應!谷家麒甯甘毒發身亡,也須要立時去往廣西走走!” 東方剛被谷家麒豪情所動,亦自軒眉笑道:“谷兄,東方剛,陪你走趟廣西,我也不願錯過參與‘中元鬼節大會’,見識‘黑地獄’人物的大好良機.而在這‘天迷谷’中,蟄居療毒!” 谷家麒、東方剛兩人意氣飛揚,傲性大發。

     嶽悲雲卻仍神情平和地,向“散淡居士”司馬超笑道:“司馬莊主,你看‘黑地獄’特制劇毒雖然厲害無倫,但東方大哥,與谷家麒兄,卻均不怕死呢!” 司馬超眉峰微聚,沉吟說道:“谷老弟等既然身有要事,必須趕往廣西,司馬超也可設法把你們所中劇毒,用‘金針閉穴’手段,暫時拘束起來,使它延遲到八月左右,再行發作,但你們必須在參與‘中元鬼節大會’以後,趕緊回到我這‘天迷谷’中醫治!” 谷家麒大喜說道:“莊主有此妙技,怎不早說?” 司馬超看他一眼,苦笑說道:“這種權宜之計,有一頗大缺點,就是我以‘金針閉穴’手段,替三位拘束毒力以後,你們所練内家真氣,便至少減去一半威力,此去廣西勾漏山,根本無法與強敵拼鬥!” 谷家麒聞言,向嶽悲雲及東方剛苦笑說道:“嶽姑娘及東方兄,對此事怎樣看法?我們究竟要不要請求司馬莊主施展‘金針閉穴’妙技,為我們暫時拘束毒力?” 東方剛尚在思索,嶽悲雲業已微笑說道:“在我看來,我們既已預定明年五月初五,為共破‘黑地獄’之期,則‘中元鬼節大會’,重在觀察對方虛實,根本無甚激烈戰鬥,還是請司馬莊主一施妙手.較為妥當!免得萬一毒力發作,無法自制,弄得一齊沉淪鬼域!” 谷家麒因曾見義父“七劍神君”歐古月的毒發痛苦情形,深知“黑地獄”那種秘制劇毒的毒力,委實太強! 遂贊同嶽悲雲意見.點頭說道:“嶽姑娘所言,雖極有理,但我們策應水中萍之舉,豈非必将發生激烈戰鬥?” 嶽悲雲搖頭說道:“照水姑娘那等天生傲性,以及氣憤神情,再加上她那超卓輕功,倘若真系獨鬥‘黑地獄’,我們經過這一意外耽延,業已無法趕上!總之此行重在智而不在力,何況我們真氣内功雖告削弱,其他武學仍在,譬如你那‘七劍齊飛’的絕世手法,似乎并未受甚影響的呢!” “散淡居士”司馬超點頭笑道:“嶽姑娘所說不錯,我此刻為三位施展‘金針閉穴’手段,約莫要到明晨卯初時分,方可見效!經過這一耽延,委實追不上水姑娘的了!” 谷家麒知道此事既如此,隻有先行拘束所中毒力.才是上策.遂苦笑點頭,但心内仍為水中萍的安危,擔憂不已! “散淡居士”司馬超自懷中取出一個錢袋針筒,抽出了九根粗如人發,長約七寸的金色細針,向嶽悲雲、谷家麒及東方剛笑道:“我在三位的‘沖門穴’,‘章門穴’,及‘丹田穴’上,插入這種金針以後,并無礙于我們的談笑飲宴.但等長夜一過,明晨卯初起出金針,即告功成!” 說完,遂以一種極為敏捷的手法,把那九根金針,隔衣深深插入三人的“沖門”“章門”及“丹田”穴内.僅留兩寸在外。

     東方剛見那金針,隔衣透體,入腹幾達五寸,卻毫無不适感覺.不由好生佩服這位司馬莊主果是一位神醫國手! 谷家麒低頭一看自己衣外的三根針尾,向“散淡居士”司馬超,含笑問道:“司馬莊主,你究竟是住在‘大巴山散淡莊’?還是住在這‘六诏山天迷谷’?” 司馬超笑道:“我是上半年住在‘大巴山散淡莊’,與家人團聚,下半年則攜同琴兒,移住‘六诏山天迷谷’,靜心研究一種高深醫學!故而我請谷老弟等于參與‘黑地獄’的‘中元鬼節大會’以後,立即回轉這‘天迷谷’中,徹底療毒!” 東方剛飲了一口美酒,向谷家麒、嶽悲雲二人笑道:“谷兄及嶽姑娘,我們既須等到明晨卯初,才能起出金針,則長夜漫漫,無以為遣,不如推斷推斷,怎會受了‘黑地獄’人物暗算?在不知不覺之間,身中劇毒!” 谷家麒未加深思地接口說道:“這事好猜,因為我們在‘神魔谷’内,并未吃過多少東西,所中劇毒,自然是藏在那些被稱為‘五毒佳肴’的‘白美人蟒蛇胎’,‘清蒸金線蝦蟆’等菜以内!” 嶽悲雲搖頭笑道:“谷兄,你猜錯了,我并沒有嘗試那些令人望之皺眉的‘五毒佳肴’,怎麼也中了毒呢?” 谷家麒想起嶽悲雲果然未吃“五毒佳肴”,不由臉上一紅,訝然說道:“照這樣說來,‘黑地獄’的鬼蜮人物,是把劇毒下在‘雄黃酒’内的了?” 嶽悲雲點頭含笑說道:“這個推斷合理,但我們由此卻發現了另一驚人之事,就是除了業已敗露身份的‘陰風叟’濮陽赫以外,居然還有其他的‘黑地獄’鬼蜮人物,隐伏在‘魔外之魔’公孫大壽左右!” 東方剛聽到此處,濃眉緊蹙說道:“不但我們身上奇毒,及‘魔外之魔’公孫大壽兩腿百日成癱,即連‘文武蔔賭’四大神魔,暨‘西風醉客幻影神魔’南宮漱石,也無一不曾暢飲‘雄黃美酒’,他們豈非都已中了毒嗎?” 谷家麒咬牙說道:“大家一同飲酒,自然大家一同中毒,‘黑地獄’這般蛇蠍之人,大概要想把天下英雄,一網打盡,可見七月十五的‘中元鬼節大會’,盡有好戲看呢!” 東方剛訝然道:“既然在席之人,一齊中毒,則誰又是‘黑地獄’所派奸細?” 嶽悲雲笑道:“東方兄為何僅向同席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身上猜疑?也許‘黑地獄’奸細,隻是一個在廚下做飯的無名小卒!” “散淡居士”司馬超見三人猜來猜去,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遂微笑舉杯說道:“嶽姑娘,我認為‘黑地獄’隐伏在‘神魔谷’内的奸細人物,究竟是誰一事,既難判斷,目前似不必再複推究,倒是你們參與‘中元鬼節大會’之舉,頗感需要善加考慮,多作準備!” 嶽悲雲含笑問道:“莊主有何高見?嶽悲雲恭聆明教!” 司馬超笑道:“既稱‘中元鬼節大會’,那‘幽冥主宰’,及‘黑心張良’司馬庸.必然擺設酒宴,款待參與大會意圖觀光‘黑地獄’的英雄人物!嶽姑娘等是否能夠箸不沽菜,酒不沾唇?” 嶽悲雲答道:“倘為當時局面所拘,則縱知杯中所盛,明是斷腸毒藥.也隻好飲鸩止渴,拼死全名!” 司馬超點頭笑道:“武林人物,類皆若是,大都甯願入口斷腸,不願當場示弱!但嶽姑娘等,在‘神魔谷雄黃宴’後,已告毒聚丹田,難道在‘黑地獄中元鬼節大會’之上,飲啖一番.反會安然無事嗎?” 這幾句話,問得嶽悲雲、谷家麒及東方剛,均自面面相觑,無言可答! 嶽悲雲沉思片刻,目光凝注“散淡居士”司馬超,微微一笑說道:“司馬莊主适才所說,似有弦外之音?莫非你有功能預防‘黑地獄’劇毒的靈丹妙藥嗎?” 司馬超笑道:“嶽姑娘果然聰明,不過司馬超隻知有物可以克制‘黑地獄’劇毒,但卻不在我的手内!” 嶽悲雲急忙問道:“這是何物?如今在誰手内,尚乞莊主明告!” 司馬超笑道:“嶽姑娘應該知道那‘幽冥主宰’,昔年向一位佛門高人,立誓不見天日之事!” 嶽悲雲點頭道:“知道。

    ” 司馬超又複問道:“那位佛門高人是誰?” 嶽悲雲起立肅容答道:“那位佛門高人是久塵絕緣的‘一靜神尼’!” 司馬超正色說道:“一靜神尼雖是‘悲天聖尼海雲庵主’一清大師的師姊,但恐連一清大師也不知一靜神尼,今在何處?” 嶽悲雲柳眉微揚.接口問道:“司馬莊主像是知道一靜神尼的所在?” 司馬超點頭說道:“我不但知道一靜神尼現在羅浮山妙香岩潮音洞内清修,并還知道神尼所養的那隻“翡翠鼢’,正是克制百毒的無上妙物!” 嶽悲雲失聲問道:“一靜神尼所養的‘翡翠鼢’就是鎮日藏在我師……一靜神尼僧袍大袖中的那隻‘綠老鼠’嗎?” 司馬超點頭說道:“一靜神尼所養的‘翡翠鼢’,與一清大師所養的‘白鹦鹉’,向被武林人物稱為‘禽獸雙絕’!嶽姑娘若能在七月十五以前,抽空去趟羅浮山潮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