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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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卡斯。

    卡斯早餐未露面,查普曼博士發現他鬧胃病。

    查普曼博士認為病狀像是食物中毒,因而堅持讓他休息。

    他接替了卡斯的會見工作。

    我收到媽媽的一封短信。

    她想換醫生,因為她感到魯賓弗爾沒有在她身上花足夠的時間,而要錢倒不少。

    再說他一點也沒有使她的關節炎病痛減輕。

    我早上給她回了信,要她在我回家前不要做任何舉動。

    你既然從出生開始一切讓母親照料,你就要經常想到照料母親,盡管這可憐的人兒注定要失去活動能力。

    鮑頓-布什先生剛剛從電視網打來電話,确認一下與查普曼博士星期一的約餐事項。

    布什先生提醒查普曼博士,别忘了帶一張問題單,以備他坐在那張‘熱闆凳’①上别人提問他時用。

    電視從明天開始會從西海岸到東海岸轉播一周。

    三個月前在紐約就定好了,借此慶祝查普曼博士婦女調查的結束,盡管查普曼博士對此處之泰然,可我仍是激動不已。

    還有15分鐘就要開始工作了。

    我想,我要讀新出的《家庭生活》雜志,看看人工授精的嬰兒是怎麼回事,了解一下為什麼那位女伶為了上帝而放棄了事業和貨店。

    ” ①熱闆凳是指人們所處的任何難熬的位置時的比喻。

     厄蘇拉-帕爾默跪坐在旅館門廊的雜志架前,把最近一期《家庭生活》雜志未賣出的12本,從部分遮蓋着它們的一分競争性的刊物後面取出來,将它們放在架子頂上顯著的位置。

    重新安排《家庭生活》雜志工作,是自她被伯特倫-福斯特雇傭後所從事的一項長期工作。

    這項任務使她很感慰藉,因為她感到,“她”的每一本雜志的賣出,無異于為她的未來增添了一份保障。

     她站起來,向四周掃視了一下,看有沒有人注意她。

    門廊内隻有幾組男人,都穿着賽璐翻領制服,這表明另一種時尚已經席卷全市。

    她向電梯望過去,緊張地等待着福斯特,不過所有電梯都在空中運行着。

     她在寬敞的門廊内煩躁地徘徊着,心上正思考着她對他說什麼。

    後來,她站在一棵巨大的盆栽橡皮樹旁,竭力想理出個頭緒。

    她與福斯特先前約定在昨夜會面,他需從棕榈泉驅車過來,單獨見她并看她的記錄。

    當她意識到她還不能搞好那份記錄時,便給在棕榈泉的他打了個電話,解釋一下拖延的原因。

    接電話的是阿爾瑪。

    厄蘇拉便問阿爾瑪-福斯特生活過得可好,從電話上得知,她過得并不愉快。

    接着厄蘇拉又詢問福斯特先生如何。

    原來福斯特在打高爾夫球,然後在洛杉矶有一項特别的業務要辦。

    “正是為這事,”厄蘇拉脫口而出,“他千萬别來——我還沒有為他準備妥貼。

    我希望你能擋住他。

    ”有一陣可怕的沉默。

    厄蘇拉也意識到自己忙中出了大錯。

    “甭着急嘛,”阿爾瑪不自然地說,“我一定擋住他。

    ”厄蘇拉不顧一切地設法彌補這無法估量的損失。

    “它是關于一系列文章的事情,福斯特夫人。

    您能告訴他我還沒有把筆記整好嗎?一旦搞好,我一定給了打電話。

    ” 這個戰術上的錯誤是昨天早上犯下的。

    今天一早,電話又響了,是福斯特打來的,并不是長途。

    “阿爾瑪和我已經回到旅館,”他說——話音硬梆梆的,厄蘇拉這樣認為。

    “關于你沒有準備好的情況,我從她那裡隻得到一些篡改了的口信。

    我想你最好過來,直接把它解釋清楚,我大約中午時間在。

    ” 她坐在盆栽橡膠植物的旁邊椅子上,儲量這種并非有意撒謊的真實情形。

    她能告訴他會見中所做的筆記隻打出1/3嗎?她能告訴他,每當她繼續往下打時,她讀了一遍又一遍,想到過去,想到她與哈羅德的私生活,從而一擱再擱進行不下去嗎?她能夠解釋在她的整個事業中,她所遇到的第一個寫作障礙嗎?他能理解嗎?如果她辦不到的話,他怎麼能夠呢?可不可以把責任歸咎到哈羅德身上——她從閱讀中知道,現在到處是流行性感冒——使自己保持精力并且不受感染。

     “喂,你到啦。

    ”是福斯特的說話聲,他一邊說着,一邊搖搖晃晃地朝她走過來,她簡直是一躍而起。

     “哦,福斯特先生——如果我給你帶來諸多不便的話,實在抱歉。

    我希望你不會因為我來到城裡吧。

    ” 他用鼻子很重地哼了一聲。

    “是為你來的,阿爾瑪也來了。

    ” “真抱歉。

    ” “别介意。

    對我來說,生活永遠不是野餐。

    我想知道的隻有一件事——你在電話裡告訴她些什麼?” “什麼也沒有。

    我告訴她我必須跟你講話,而她說你在打高爾夫球,然後去洛杉矶。

    我說這正是我打電話要和他說的事情。

    我們預定要檢查一下的工作延期了。

    因此,待我回電話前你不必來。

    ”厄蘇拉流露出某種迷惑不解的神情。

    “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 “很自然。

    可你不是阿爾瑪。

    我說我有項特别的業務,我沒有說同誰在一起。

    她一旦發現——阿哈——任何穿裙子的人都是毒物。

    她像作賊似地開始跟蹤我。

    你看這有什麼用?我們還不是都在這兒嗎?”他端詳着她,狹窄的眼睛幾乎成了一條縫。

    “沒有筆記是怎麼回事?你去給他們講了你的全部性生活,是不是?” “是,講了,福斯特先生。

    ” “講了一個多小時,是嗎?”她點了點頭。

    他聳了聳肩膀。

    “筆記在哪兒?” “我做了。

    不過——”她見附近有一夥男人,毫無疑問被福斯特大聲提到的性所吸引,正在直盯盯地看他倆,她感到很不安。

    “我們可以坐一會兒嗎?我會解釋給你。

    ” “對我很合适。

    ”他挽起她的胳膊,穿過鋪着厚地毯的門廊,走向靠窗的雙人座。

    “就在這兒。

    ” 他們倆都坐下來。

    “我在會見中作了完整的筆記,”她急匆匆地說。

    “每個問題,我的每次回答。

    全部記得清清楚楚。

    ” “是嗎,嗯?你害羞嗎?” “相信我,我也覺得有些害羞,不過,我說出了實情,整個的真實情況——” “上帝助你成功。

    ” “哦,不錯。

    我用自己使用的速記法把它們記下來,我已開始為你轉譯過來,不巧,上星期一晚,哈羅德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