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陽光山谷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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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那麼又是誰刺死了塞斯爾上校的呢? 那另外的女人.就是那位身穿棕色服裝的高個子女人,為什麼她的出現會使他那樣惱怒?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人解釋過她與這個案件的聯系。

    她突然從天而降似的出現在穿越球場的小路上,又沿着那條小徑消失得無影無蹤,再沒有人提起過她。

    她是誰?一個當地的居民?來自倫敦的一個遊客?如果她來自倫敦,那她是坐汽車還是乘火車來的?至于她的長相,除了個子高而外,就再沒有其他任何顯著的特征了。

    總之,沒有誰能說清楚她究竟長得是什麼模樣。

    她也完全不可能是多麗絲·埃文斯,因為多麗絲·埃文斯長得身材矮小并且漂亮。

    不僅如此,她也隻是在那段時間裡到達火車站的。

    ” “那麼他的太太呢?”塔彭絲急不可待地提醒對方,“那麼他太太的情況又怎麼樣呢?” “這是一個自然會提到的問題。

    但遺憾的是,塞斯爾太太也同樣身材矮小。

    再說,霍拉比先生對她的長相應該是非常熟悉的。

    毫無疑問,她确實是不在家裡。

    案情的發展逐漸有了眉目,那就是波丘平保險公司瀕臨破産,正進行停業清理。

    查賬的結果表明,有人猖獗地侵吞了資金。

    塞斯爾上校為何會對多麗絲·埃文斯說那麼多粗魯的話?現在看來,其原因也是非常清楚的。

    在過去幾年中,他肯定已經有計劃、有步驟地盜用了大量公款。

    霍拉比先生父子倆都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居然已瀕臨倒閉。

     “這件事情的結局應該是這樣的,塞斯爾上校的罪惡随時可能暴露,也就會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自殺将是最自然的解決方式,但是緻他于死命的傷口的特點又排除了這種可能性。

    那麼到底是誰殺死了他呢?是多麗絲·埃文斯呢?還是那位身穿棕色服裝的神秘女人呢?” 講到這兒,湯米停了下來。

    他喝了一口牛奶,臉上做了一個怪樣,接着又小心冀冀地咬了一口乳酪餅。

     “當然喽,”湯米低聲說道,“我很快便發現了這一特殊案件的症結,這也正是警方誤入歧途的地方。

    ” “真的?”塔彭絲驚喜地說。

     湯米又煩惱地搖了搖頭。

     “但願我的看法沒錯。

    塔彭絲,對于坐在桌子上首的老闆來說,發現某種要害易如反掌,反倒是解決要害問題的方法難住了我。

    究竟是誰謀殺了那家夥?我仍無答案。

    ” 他從衣服口袋裡又掏出了好幾張報紙的剪片。

     “這些是最新的照片,包括霍拉比先生,他的兒子,塞斯爾太太,還有多麗絲·埃文斯。

    ” 塔彭絲忽然抓起最後一張,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

     “她無論如何不可能是兇手,”她終于說道,“也根本不是用帽針。

    ” “你為什麼這樣肯定?” “憑的是一個弱女子的直覺。

    你瞧,她一頭短發,現在隻有二十歲上下的女人才用帽針。

    長發也好、短發也好,戴帽子既合适也方便,完全沒有必要用那種玩意兒。

    ” “但是,她很有可能随身帶着一根。

    ” “我可愛的小夥子,我們女人不會把這種東西當作傳家寶似地随身帶着2她為什麼非要帶着一根帽針去陽光山谷呢?” “那麼就肯定是另外一個女人幹的,就是那位穿棕色衣服的女人。

    ” “但願她的個子并不高,那她就有可能是塞斯爾太大。

     我一向總是懷疑那些在關鍵時刻就不在家的太大們,這樣的話,她們便不會被牽扯到任何事件中去。

    如果她發現丈夫與那姑娘關系不正常的話,她勢必會用帽針去找他算賬,這才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

    ” “我明白了,我以後可千萬得小心又謹慎。

    ”湯米開了句玩笑。

     這時,塔彭絲聚精會神地思考着,絲毫不理會他的逗樂。

     “塞斯爾夫婦究竟怎麼樣?”她突然問道,“人們怎樣評價他們?” “就我目前所知,人們對他們的印象挺不錯。

    普遍認為他和他太太是相親相愛的。

    這就使他和那姑娘之間的故事變得令人不解。

    這也正是你最期望的一—一所有的男人都應該像塞斯爾那樣忠于太太。

    你知道吧,他曾當過兵。

    退役後,有了一大筆錢,他便步入了保險行業。

    以他的經曆而論,他是最不可能被懷疑為騙子,或者竊賊之類的壞家夥的。

    ” “說他侵吞了大量資金,這是确鑿的事實嗎?有沒有可能是那另外的兩個人拿了那筆錢呢?” “你是指霍拉比父子嗎?他們說他們被毀了。

    ” “噢,這隻是他們說的!或許他們把那筆錢以别人的名字轉存入某家銀行。

    當然啦、我的這種假設可能是愚蠢的,但是相信你會明白我的真實含義。

    假設他們完全瞞着塞斯爾用這筆錢去做投機生意,結果全部蝕了本。

    而當塞斯爾了解了他們的所作所為時,他卻死了。

    這對他們來說,是再也合适不過了。

    ” 湯米用手指甲敲了敲老霍拉比先生的照片。

     “看來,你是準備指控這位受人尊敬的紳士謀殺了他的朋友和合夥人喽?但請别忘了,他是在巴納德和萊基兩人的眼皮下與塞斯爾在球場上分手的。

    并且,當晚他一直待在‘多米酒吧’。

    除此而外,還有那根神奇的帽針呢!” “你又提那根帽針了,”塔彭絲不耐煩地說,“你始終認為有了那根帽針的存在,這個兇殺案就一定是某位女人所為嗎?” “這是順理成章的事。

    你難道不同意嗎?” “當然不同意!衆所周知,男人們總是落後于時代。

    要讓他們擺脫古人之見,就得花上好幾十年才行。

    他們固執己見,總把什麼帽針啦、發夾啦與女性聯系起來,并把這類東西稱為‘女人的武器’。

    這在過去也許有幾分道理,而在今天,這兩件東西早已過時了。

    你看見我在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