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陽光山谷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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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相通。

     “塞斯爾上校一向是說話算話的,在一兩分鐘之内他就返回來了,這使霍拉比感到非常滿意。

    這時,另外有兩位球手正向他們後方走過來,夜幕也漸漸降臨了。

    他們又繼續打球。

    霍拉比注意到好像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使得他的同伴心煩意亂。

    他的動作反應遲鈍,而且滿臉愁雲,眉頭緊鎖着。

    他幾乎不回答同伴的任何問題,球也打得特别糟。

    很顯然,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使他無心再将比賽進行下去。

     “他們打完第七個和第八個球洞後,塞斯爾上校忽然說光線太差,他必須回家去了。

    在他們站的地方正好有另外—— 條狹窄的小徑通向溫德爾沙姆大道。

    塞斯爾上校離開時就走的是那條小路,這也是他回家的捷徑。

    他住在剛才講到的那條大道旁的一幢小平房裡。

    這時,另外那兩個球手也走過來了,一位是梅傑·巴納德,另一位是萊基先生。

    霍拉比曾向他倆提到塞斯爾上校的情緒突然發生變化的情況。

    他倆也同樣看到塞斯爾上校與那位穿棕色衣服的女人說過話。

     但是,因為離得太遠而沒看清她的臉。

    這三個人都很納悶,那女人到底說了些什麼,才使得他們的朋友惱怒到那種程度。

     “他們一同回到運動員的更衣室。

    就當時的情況而言,他們三個是最後看到塞斯爾上校活着的人。

    那天正好是星期三。

    每逢星期三,到倫敦的車票都減價。

    為塞斯爾上校管理那幢小平房的夫婦倆去了城裡。

    按照慣例,那夫婦倆要等最後一班火車才返回。

    他倆回到那間小平房時,料想他們的主人也像往常一樣正在他的小房間裡睡覺。

    當天,塞斯爾太大外出拜訪朋友去了。

     “連續九天以來,上校被謀殺一案仍舊是個不解之謎。

     查不出究竟是誰會有作案的動機。

    那位穿棕色衣服的高個子女人的身份一直是大家議論的焦點,但也查不出個眉目來。

    在這種情況下,警方受到了公衆輿論的譴責。

    說他們辦事無力——當然,這是很不公正的,時間是會證實這一點的。

    一星期之後,警方逮捕了一個名叫多麗絲·埃文斯的姑娘,她被指控涉嫌謀殺安東尼·塞斯爾上校。

     “警方所掌握的線索十分有限。

    隻有在死者手指縫裡發現的一根頭發,和挂落在死者淺藍色運動服的鈕扣上的幾絲鮮紅色羊毛絨線。

    但通過在火車站和其他地方的明查暗訪,終于得到如下事實,“那天晚上大約七點鐘,一位身穿鮮紅色外套和裙子的年輕姑娘搭火車到達該地火車站,她曾打聽過去塞斯爾家的路。

    兩小時後,這個姑娘再次出現在火車站。

    當時她的帽子歪歪扭扭,頭發也是亂七八槽的。

    她的神情顯得非常焦躁不安。

    她一邊詢問回城的火車,一邊不停地扭頭朝後張望着,似乎擔心忽然會發生什麼事情。

     “說句公平話,我們的警察在很多方面還是很有能耐的。

    就憑這一點支離破碎的情報,他們競設法找到了那姑娘的蹤迹,并查清她的名字叫多麗絲·埃文斯。

    她被指控涉嫌這件謀殺案。

    警方警告她,她所說的一切将作為定罪的證據。

    然而她卻堅持要發表辯護聲明。

    她反反複複所發表的辨護聲明非常詳盡,并且在後來的審訊中,也絲毫沒有前言不達後語。

     “她所陳述的情況是這樣的:她是個專職打字員。

    有一天晚上,她在一家電影院結識了一個人。

    那人穿着非常講究,他認真地對她說他很喜歡她。

    他告訴她,他的名字叫安東尼,建議她應該到他在陽光山谷的平房去看看。

    但她拿不定主意什麼時候才能去,而且她也不知道他是有太太的。

    最後,他倆約定在下一個星期三她去他那兒。

    就是在那特别的日子,我想你應該還記得,他的傭人會去倫敦,而且他的太大也要出遠門。

    分手時,他把他的全名——安東尼·塞斯爾也告訴了她,還對她說了那間平房的名字。

     “在約定的那個晚上,她準時趕到了他的家,與剛從高爾夫球場回來的塞斯爾相遇。

    盡管他聲稱見到她非常高興,然而那姑娘卻肯定地說,從一見面開始,他的态度就很反常。

    這使她産生了不可言狀的恐懼,她真後悔不應該去。

     “在用完早已準備好的簡單晚餐後,塞斯爾提議出去散散步。

    那姑娘沒有拒絕。

    于是,他帶她走出屋子上了大街,然後沿着那條捷徑走進了高爾夫球場。

    正當他們經過第七号發球處時,他突然完全喪失了理智。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左輪手槍在空中揮舞着。

    他瘋狂地吼叫道他已是山窮水盡。

     “‘一切都完了!我就要毀滅了!你應該和我一起去。

    我光打死你一—一然後是我自己。

    明天上午人們會發現我倆的屍體緊緊挨在一起——同歸于盡。

    ’“……他一把抓住多麗絲·埃文斯的手臂。

    此刻,她已經清醒地認識到她面對的是一個瘋子。

    因此她竭盡全力掙脫他,或許沒能從他手中奪過槍來,他倆拉成一團厮打着。

     就在厮打的過程中,他肯定扯下了她的一根頭發,他衣服的扭扣也從她的外衣上挂落幾絲絨毛。

     “最後,經過一番殊死的搏鬥,她終于掙脫了他。

    她慌慌張張地跑出高爾夫球場以求活命,她每一秒鐘都擔心手槍子彈會從身後射來将她擊倒。

    她摔倒過兩次,是被矮樹樁絆倒的。

    她好不容易返回了去火車站的路上,這時她發現身後沒人追上來。

     “這就是多麗絲·埃文斯所陳述的情況,并且她一口咬定事實就是這樣。

    她矢口否認在自衛反抗時曾用帽針襲擊過塞斯爾。

    盡管在那種情形下這是很自然的行為,也理所當然地可能被成為事實。

    在屍體躺着的荊豆樹叢中找到一把左輪手槍。

    據查,這支手槍沒有射擊過。

    這些情況似乎可以證明她并沒有說謊。

     “多麗絲·埃文斯已被送去審訊,然而謎還是謎。

    如果她講的故事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