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部 連環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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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人,竟就是東方家主、心沉的父親。

     這一掌掴,帶來了從未有過的痛! 從來也是最疼愛自己的爹,連半句重話也未有責怪過自己的親爹,何以此刻竟會掌掴? 一個疑問,卻同時又帶給心沉一個疑惑的答案。

     心中不禁在想:“難道是為了眼前這個女子?” 當心沉看見東方家主的巨靈手掌伸出,卻是去扶起那最賤、最不知所為的東方心雪,她終于握住了答案。

     東方不平道:“她叫心雪,是你姊姊!” 東方心沉道:“呸!我娘隻得我心沉一個。

    ” 東方不平道:“哈……,這個當然,但爹卻娶了心雪的娘為繼室。

    ” 東方心沉道:“原來是毫無血緣的便宜賤貨!” 東方不平道:“小心你的嘴巴!” 東方心沉道:“小心甚麼?爹隻得我一個寶貝女兒,誰也不可能分我爹的愛,不,絕對不能!” 東方不平道:“你隻有兩個選擇,一是得回從前的一半、一是失去所有,包括生命。

    ” 東方心沉道:“爹,你……?” 東方不平道:“爹從來都言出必行!” 東方心沉道:“不……,爹好愛我的,來,讓我殺了這便宜賤貨,一切就跟從前無異了!” 東方不平道:“選擇吧,你決定如何?” 答案當然是東方心沉被迫跟心雪攤分原屬自己的一切,從此兩人便鬥争不斷,針鋒相對。

     為啥東方心雪會突然出現呢? 原來心雪的母親突然身染沉痾,數度延醫,也沒法阻止病情惡化,終于撒手塵寰。

     可憐的心雪變得孤苦無依,東方家主将她帶來“罪十八島”,收養為女兒,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一直生活于明争暗鬥中,二女的性格各有不同,心雪溫文爾雅,天真無邪。

    反之心沉反叛成性,既兇狠又殘忍。

     四年後,心雪十六歲生辰的當天,心沉已暗下決定,要她在最快樂之時往見閻王,好讓自己取回原有的一切寵愛。

     午夜時份,心沉提着匕首,小心翼翼撬開窗戶爬入心雪房中,決意把多年來的仇怨作個終結。

     可是,腳尖甫踏地,萬料不到的事情卻呈現眼前。

     一條黑影倏爾竄出,往心沉“肩井穴”一刺,心沉登時動彈不得,雙目卻是瞪得老大。

     眼前人竟是親爹東方不平,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呢? 心沉登時被吓得目定口呆,心中疑惑叢生,但答案好快便來,更且為心沉和心雪同樣帶來畢生難忘震撼。

     踏着緩慢腳步,步至床邊,一手掀起心雪床前珠紗羅帳,雙目暴現禽獸兇光,要把眼前的獵物“吞食”! 心沉見狀,嘴角不禁展現微微一笑,多年來心中的疑團終于揭開,她恍然大悟,爹這老狐狸為啥要收留心雪了。

     他要把心雪奸個痛快,先好好的“飼養”起來,一旦成熟便吞下肚裡,在最适當時機飽嘗獸欲,哈……,對了,這才是他認識的東方家主。

     掙紮、痛哭、反抗、嘶叫、求饒……,突然而來的“反常”,又豈是隻得十六歲的純真心雪所能承受。

     她最信任、最倚賴的人,竟撕破假面具,玷污自己純潔身軀,為她帶來羞辱、可恥! 悲傷憤懑之情,不住萦繞腦際,心中痛了又痛,淚水不斷涔涔而下,嚎啕大哭。

    隻是她愈反抗、愈掙紮、愈是哭得聲淚俱下,禽獸便愈是痛快、滿足。

     來吧,不要停下來、不要疲乏,給我多一點刺激,我要你作出最厲烈反抗,這樣才最美妙啊! 嗚嗚咽咽的哭聲十分凄慘,隻是任何反應也絕對不能停止這苦候四年的禽獸,直至他徹底滿足、發洩過後,還抛下教心雪心碎,額頭登時滲出冷汗的說話來。

     “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當我的玩物,保住安逸生活,也保住生命。

    當然,你也有權選擇死,隻是我可以告訴你,選擇死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屍首,‘罪十八島’上至少有八十人會好有興趣奸屍,他們都是個中高手,包保玩得你在陰間也難以安甯。

    ” 從這一刻開始,心雪徹底明白,要在“罪十八島”上活下去,軟弱是不可能的事。

     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别人痛苦身上,才是最佳方法,否則便總有一天會被逼得發瘋,甚至白白失去性命! 她,十二分憎恨東方家主,但卻從沒想過尋死,心雪咬緊牙關,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定然要把生命留住,尋回生父,努力找尋愛自己的另一半,合力把東方家主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自此,心雪變得與心沉一般殘忍,或許這就是最适合的生存方式。

     東方家主很高興,兩個女兒也變得自私自利,這全都是自己一手所造成,他好滿足。

     今天,終于一切都成為過去,不論彼此間有啥仇怨,兩女也願意為着愛人笑夢兒而化解。

     隻是心沉卻萬料不到,願意化幹戈為玉帛的代價,竟換來一刀無情的刺殺,原來恩仇未泯,一切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真笨啊! 心雪目露兇光,冷冷地道:“我不願與你分享,為啥我東方心雪擁有的都要分一半給你呢?不,這一回我要全握住,擁有一切。

    ” 好冷漠的說話,直教心沉心碎,原來如何也好,怨就是怨、恨就是恨,她終于明白了。

     心雪緩緩提起腳步,慢慢走近心沉,她,要把心沉了結,她死了,夢兒便隻屬她一個。

     另一刀,忽地反過來插在心雪胸口,心沉也一樣不肯放過心雪,先前的淚隻是她的計策,引心雪步過來,減輕防範的心,就送回她一刀。

     兩女皆要把對方置諸死地,獨享夢兒的愛。

     惟是心雖如此在想,卻沒有足夠的氣力去完成,受了緻命的刀傷,血不住溢出體軀,二人皆筋疲力竭。

     模糊中,忽地一個人影從屋頂破出,是了,正是夢兒,他,已把所有的功力消化,融會貫通,夢兒……功力已大增啊! 站于屋檐之上,擺出一副陰森可怖的模樣,吓得兩女全身汗毛直豎,險些不敢正視。

     夢兒道:“既然你倆都想把對方除去,放心,一定不會議大家失望,就讓我來助你們一把吧!” 兩女正迷惘之際,夢兒俯身縱前,沒有再說任何話,左右兩掌已分别轟在兩女額上,血箭從口腔狠狠疾射而出……!—— 第四章 囚牢新故事 愛情,必然教人盲目、迷惘。

    它,會令你沉溺、迷失、陶醉直至不能自拔。

     當被愛情完全俘虜,你會願意無條件地付出,甚至,改變你的一切。

     惟是“愛情”二字,卻包含着很多不同層次,利用、色欲,而真愛,卻不是每一段情都能找到。

     一直以來,夢兒都隻是抱着利用的心态來對待心雪和心沉,他很懂得利用愛情,将之化成一種厲害武器,助他奪取“罪十八島”島主的寶座,再圖霸業。

     但夢兒終于明白,他對兩女已産生愛,原來的虛情假意,被兩女的情真感化成真愛,在不知不覺間,三人已結為一體。

     心雪與心沉多年來的不解恩怨,隻要願意為夢兒而化解,連這最大障礙也清除,三人就能踏上真情愛互相快樂擁抱的大道去。

     一雙強而有力的掌分别印在二人胸口之上,内力傳來,卻沒有感到任何痛楚。

     心雪與心沉強睜着雙眼,心中都同樣有一個疑問:“要是死了令夢兒更快樂,倒也不妨!” 當然,他們都好想知道答案,好想夢兒能為他們解答,為啥要他們死,是讨厭二人仍在不住争鬥嗎?不讓眼睛合上,就是期待着夢兒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也許,同樣是想在被殺前多看自己的愛人一眼吧! 掌勁源源逼入體内,輕撫其背,一道暖流緩緩滲入,遍走二人全身,帶來最美妙的享受。

     夢兒道:“兩位可愛的美人兒,我又怎舍得把你倆殺掉呢?先安靜點把傷勢弄妥。

    ” 原來夢兒的掌勁隻是助二女療傷。

     和暖的氣勁遍走全身百穴,體力漸複,呼吸也越暢順,但這舒适的感受,卻怎及得上心頭之暖。

     “願意和解嗎?” 夢兒抛出好簡單卻又好難作答的問題,心沉、心雪低下頭來未肯應對,心跳如萬馬奔騰,激動難靜。

     夢兒道:“今天是最後機會,也必須你倆同時作出一樣決定才成。

    我同時愛上你倆,一是同時擁有,一是同時放棄。

    我最讨厭拖拖拉拉,來吧,給我答案。

    ” 聲如洪鐘,心沉、心雪不禁駭然失色,内心不住掙紮,多年來的怨恨又豈是容易消除。

     夢兒道:“來吧!” 一手拖住心雪,另一手拉住心沉,兩女被迫身貼身,夢兒再把兩人的下巴托起,香唇互相黏住。

     要閃要避都給夢兒執住脖子,不能成功,隻好“獻”上一吻,吻自己原來最憎恨的人。

     夢兒更逼得兩人互相抱擁,身軀貼緊,你擁着我腰肢,我抱緊你粉頸,驟眼望去煞是纏綿。

     夢兒道:“你倆根本沒有甚麼深仇大恨,既非有親人被對方所殺,又不是姊妹間有過殘體虧欠。

    彼此間的仇恨,隻因一個東方不平而來,但今天,你倆要因另一個男人,我笑夢兒而産生一樣的愛。

    ” “愛足以消融一切,若然仍心中記恨,就表示我們之間的并非真愛。

    我來說清楚好了,你倆誰殺了對方,别以為我會愛剩下的另一個。

    未死的隻會為我帶來鄙視、仇恨,我非但不會愛她,更且必然把所有憤怒降臨她身上,要她為我失去的愛付出高昂代價。

    ” “我已深愛上你倆,現下隻有一個要求,别破毀這段美麗的三人行,讓我們一同建立又快樂又溫馨的‘家’。

    ” “退一步海闊天空,來吧,愛就在你倆面前,隻要卸下包袱,一切便能輕易掌握!” 雙手緊握,象征着多年來的仇怨終于來個終結,也象征着夢兒對他們的重要,一切仇怨也願意忘掉、化解。

     俘虜,徹底地被夢兒俘虜了。

     一切盡入眼簾,已毋須再作躲避,把兩女一擁入懷,夢兒正享受着俘虜别人的感受,好美妙! 已吸納了九位門主的功力,“吸星神鑒”神功快将大成。

    現下更把兩位東方公主的心都俘虜,從此以後兩女共事一夫,永随左右,說東不走西,說前不在後,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不,不是不求,更不能不去要求。

    要求的,是更高的成就、更大的滿足。

    一直以來所鋪下的路,都是為了成為“罪十八島”的島主,這個目标,看來已距離夢兒不遠了。

     心跳不住加速,但卻非情緒激動,而是體内功力急奔疾走。

     一股無俦的真氣在體内飛快地轉動,運走體内一百零八處穴道。

    夢兒奮力運勁去抑制,憑穴道去鎖扣運走的内勁,隻可惜,不論如何努力,卻依然未見奏效。

     惟是夢兒卻絲毫沒有感到驚慌,因為他感到自身的功力正在不住提升,一種絕強的感覺,叫夢兒愈感驚喜。

     功力已猛然提升,看來所剩下的最後一位門主,經已不大重要了,何苦要全吸去十位門主功力,那東方邪白真煩,九人合一的功力,不是已足以宰殺東方不平,奪其島主之寶座麼? 目标的距離愈來愈近,夢兒變得更是狂妄、自負,但也許這就是成為島主的先決條件。

     攜着兩女的手,轉身離去,他要去找東方家主,攫取他的一切! 攀山越嶺,時已近正午,太陽應高挂半空,如今卻被厚厚的雲層掩蓋着,發揮不出應有的光輝來。

     風和日麗的日子總會教人感到一些暖意,但目下雲層遮掩着陽光,隐約中仿佛有種不安的感覺。

     天上一片灰白,沒有陽光的正午,兩張圓腮尖颔的俏臉,透過黑白分明的眸子,笑得甜蜜蜜的。

     因為心中的喜悅,笑容也就十二分燦爛,腮邊梨渦淺現,顯得很是純美。

     邁着飛快的腳步,夢兒三人終于來到“罪十八島”上最宏偉、最具氣派的大殿——“東方寶殿”。

     這裡就是東方家主居所,乎常人等閑也休想能踏進此禁地。

     眼前是個鳥語花香,綠草如茵的大庭園,庭園之後有叢林,叢林之側是個偌大的魚池,魚池後方是一幢大殿,依山而築,呈平面長方之狀,布局嚴謹,中軸線明顯對稱,依地勢構建,前低後高兩組,共分兩層,每道窗戶也由松木而造,樓頂則由銅鐵制成,呈八角形,把耀目烈陽光輝,映照在寬闊的大庭園上。

     馬兒有七彩的,也有雪白的,振翼撲飛,不知多悠閑、多輕松。

     如此美麗的景色,夢兒看在眼裡,隻感到一份無名的滿足感,因他知道,這一切将盡歸他擁有。

     “你這小子竟膽敢前來送死?” 他,是“罪十八島”的其中一位門主,亦是夢兒要找那十位門主中最後一位,“吸星神鑒”功力的最後蘊藏者——“暴虐門”門主——步星魂。

     原來步星魂相約東方家主于“東方寶殿”,商談衆門主被夢兒盡殺一事,正等待之際,夢兒竟出現眼前! 若然把這位門主的功力也吸納,“吸星神鑒”徹底練成,相信從此世上也再難覓敵手。

     箭步沖前,功力大增後壓得四周氣流狂竄,五指已把步星魂的頭顱牢牢抓着,運勁把其功力緩緩吸納,内力如江河決堤,不住洩出。

     步星魂欲避無從,堂堂一位門主,在夢兒跟前,竟如此不濟,似是小孩般任由玩弄,毫無反抗之力。

     内力吸進體内,竟有豆大的汗珠于額前不停滲出,夢兒感覺四肢百骸一陣刺痛,奮力抑壓,更見滿頭青筋暴現,狀極痛苦,又像萬蟻亂噬、又似萬蟲鑽動。

     幾經努力鎮壓,才勉強支持至把功力全然吸納、消化,撒手收招,體内真氣登時逆走全身,更帶動先前那九道内力,沖破夢兒奇經百脈,似是一把利刃在體内亂割亂刺。

     步星魂沮然倒下的同時,夢兒更痛得臉上血筋都浮凸了出來,全身痛癢交加,感覺愈來愈難壓抑。

     “怎麼了……,不可能又是走火入魔吧?” “不……,一定不會,夢兒的功力比這步星魂高強多了。

    ” “夢兒,咱們應該如何啊?” “中毒,對了,一定是中毒。

    ” “甚麼?那該死的家夥内力中有毒。

    ” “不錯,不錯,他預先得悉夢兒會吸去他功力,也就設下詭計之局,要夢兒上當。

    ” “暴門主,快,快拿解藥出來。

    ” “他……自盡了!” “甚麼?” “暴門主他已嚼舌而亡!” “賤人!” “如何才能夠救夢兒啊?” “不……,不能亂、不能哭,好好用腦去想,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

    ” 兩位原來有着不解冤仇的姊妹,為看夢兒,已消除一切隔膜,共同努力為愛人設想。

     隻是兩人對武學修為認識實在有限,如何抓破腦袋也想不出法子來,隻不住替夢兒抹汗,希望減輕他痛楚。

     可憐的夢兒苦苦掙紮了半個時辰,體内的痛仍未有消減迹象,腦海中思潮起伏,忽然道:“快,快扶我到牢獄找那老頭,隻有他最了解‘吸星神鑒’,他一定有消解我痛楚方法。

    ” 解鈴還須系鈴人,東方邪白是“吸星神鑒”祖師爺,隻有他方可能為夢兒找到化解危難之法。

     東方心雪、心沉當下一人抱頭,一人擡腿,急步沖向牢獄。

     沿途碰上一些守兵,大家都以為姊妹二人成功擒下夢兒,隻是為啥兩人會攜手聯合呢? 倒也百思不得其解。

     牢房大門打開,終于再見東方邪白。

     依然的被鎖住全身,心雪、心沉不加思索便替這老家夥解去鎖铐,慌慌張張的說個不停。

     “快,救夢兒。

    ” “他……不知怎的,吸掉最後一位門主功力,卻比走火入魔還更痛苦難當,是……運氣法門有錯麼?” “前輩,快想辦法救夢兒!” 東方邪白大聲笑道:“笨小子,竟不懂得把十道真氣同時融化,變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吧,老夫助你推宮過穴,好快便安然無恙。

    ” 說罷以掌輕按夢見背門,一道熱燙的内勁微微滲射,夢兒頓感一陣暢快,劇痛漸消。

     東方邪白道:“好小子,竟一并把兩個妞兒都弄到手,給自己好好享受,真的教老夫好羨慕。

    ” 夢兒正處體内氣勁急竄的關鍵時刻,耳能聽得一切,目能看見所有,但四肢就絕對動彈不得,也不可能胡思亂想,否則又是走火入魔,一切功力也就全然失去。

     東方邪白再道:“你要明白啊,在此暗無天日的囚牢裡生活,多年來我未有嘗過女色,唉!好難受哩!” “小徒兒,你既然有兩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就分一個給我好麼?我一邊替你運功,一邊跟她胡混痛快,算是滿足一下老人家的需要吧,哈……,兩位,哪一個來呵護我這老而不啊?” 瘋言瘋語吓得心沉、心雪目定口呆,隻是東方邪白同時邁開半步,已把東方心沉大穴封住,并且一把扯她倒入懷抱之内。

     與此同時,夢兒竟發現體内功力不住湧瀉而出,奮力以穴道相扣,但都無功而還。

    東方邪白那道龐大的引力把他體内真氣不住吸掉,夢兒頓成了洩氣皮球一樣,内力一瀉如注。

     東方邪白笑道:“笨頭,老夫教導你的心法,其實隻是個陷阱,是我利用你來先把功力吸回,再從你體中奪走,‘吸星神鑒’此等神功,又豈會議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子練成,發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哈……,那套心法,當吸納第十個門主功力後,必然産生逆動亂竄的破搗内體效果,你就必然要回來找老夫。

    以逸代勞,安心等你這小醜回來‘送’上内力,豈不快哉!?” 對了,天下間豈有如此便宜之事,原來東方邪白隻一直利用夢兒當跑腿,待他以為一下子提升功力至極點,實則卻隻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夢兒啊夢兒,你真是個大笨蛋! 在東方邪白懷裡的心沉更是難受,因為她既全身動彈不得,又被對方的左手穿過衣衫,抓住rx房亂搓。

     那又粗又皺皮的手掌,為心沉帶來極度震栗的惡心,她難受得好想發狂,一雙眼目暴射出怒火來。

     東方邪白嘻笑道:“啊,便宜乖孫兒,你惱我麼?我好怕你那一雙吓破膽的大眼啊!” 手離開了rx房,從衣衫抽出,但卻落在心沉的一雙眼目上,狠狠一挖,心沉慘痛狂嚎中已失掉一雙美目,嘶聲叫喚不停,瞧得呆在一旁的東方心雪也四肢發軟,不知如何是好。

     一下子甚麼都失常似的扭曲倒轉,簡直難以接受。

     凄厲痛叫聲好快便平靜下來,因為東方心沉的脖子已斷掉,沒有了氣息,也就不可能再呼叫。

     東方邪白冷冷的道:“我最讨厭吵鬧,該死的人早點死便最好,東方心雪,你又如何啊?”—— 第五章 天牢血死戰 血,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身體每一部分都好需要血液運行,沒有了血生命便會消失。

     流血,隻因為受傷,但他們很快把鮮血止住,沒有誰會任由寶貴的鮮血流幹流盡。

     河,天降甘霖,雨水流進溪澗,無數溪澗會慢慢被引導結集成一條小河,百川洭聚形成滔滔江河。

     血流成河,表示有無數人失去最寶貴生命。

    他們的鮮血從體内流出,沒法遏止,直到最後一滴血流幹流盡為止,鮮血流成小溪,最後甚至形成江河,帶來恐布慘烈感覺。

     試想想,一百二十八名死囚,全都在一瞬間把自身鮮血流幹,呈現眼前的壯觀血河何其駭人! 愛惜生命,從前爹笑三少便一直教導小白,上天賜予你寶貴生命,好應該去珍惜和享受。

     殺人,小白從不喜歡,若非到了不得不殺的地步,他總會為對方留下一條生路。

     他不欲雙手沾滿鮮血,他讨厭鮮血,可惜小白要立國為帝,就需要有人流血,殺者為王,是不變定律。

     隻有變,才可迎合新的王國,朱不三察覺到小白在變,小白也發現自己在變,惟是内心某種固執依然不變。

     不必犧牲的性命,不必殺的人,最好讓他們繼續快快樂樂活下去,這就是小白的固執。

     當死囚在小白眼前驟然被掌力轟爆身體,血花四濺,血流成河,他的憤怒猶如烈火中加上滾油,北風中加上霜雪。

     一百二十八名死囚小白全不熟悉,除了三個為破“生死天網不悔九宮大陣”的死囚不得不殺外,剩下的都未有想過趕盡殺絕。

     内心深處,小白不得不承認有點喜歡這位大師伯。

    他出神人化的武功、匪夷所思的智慧,看來都在自己之上。

     自從餘律令如流星般殒落,萬壽聖君、江川不死和名昌世先後身故,江湖已再沒有誰配稱小白的對手,至于“天法國”的伍窮,又豈能跟“武尊”天夭相提并論。

     天夭的出現,正好給寂寞的小白帶來新的磨練、新的驚喜。

     惟是天夭的所作所為,實令人發指,絕對不能給他有出去見到陽光的一天。

    否則“國之将亡”,定是天夭送給小白立國為帝的賀禮。

     師父“盜聖”瞥經說過,面對大師伯天夭,必須要有好強大的自信心,小白從未退縮一步,隻是自信并不可能化成奇迹。

     傲然挺立在血河之中,血水及膝。

    感覺更教小白怒火中燒,琴音再次奏起,血液都在舞動,幻化成鮮血淋漓的“血人”撲殺過來。

     形如瘋漢的“血人”獅子撲兔般攻殺,猝然一道金光如孤鹜飛向紅霞,阻截“血人”,兩者相碰爆出玄幻光霞亮烈青電褚紅。

     “赤龍”感受到主人怒火如狂濤,迳自出鞘迎抗敵人。

     “赤龍”與“血人”交拚,金光把鮮血蒸發,鮮血又把金光淹沒,雙方互不能壓下對方,互拼十多招,直至“血人”身形暴退,“赤龍”才插入血河當中,金光燦爛,耀眼奪目。

     天夭道:“好厲害的寶劍,它叫甚麼名字?” 小白道:“赤龍。

    ” 天夭道:“原來是萬壽聖君的寶劍,怪不得小師侄重創之下,還敢前來阻我,‘赤龍’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啊!” 小白道:“能戰勝大師伯,并非單靠‘赤龍’,最重要的還是自信。

    ” 天夭道:“你好有自信?” 小白道:“當上皇帝必然有自信吧!” 天夭又再奏出似有若無的琴音,“血人”沖天而起,所過之處血花紛飛。

    “赤龍”亦自行彈射而起,劍鋒激射“劍罡”直刺“血人”,聲音有若龍吟虎嘯,铿锵刺耳。

     “血人”幻化成血紅彩帶在半空中如惡龍盤舞,避過“赤龍”炙熱劍罡,直如一條浴血妖龍張牙舞爪般噬向“赤龍”。

     得享二百年日月精華的“赤龍”,怎會輕易敗給“血人”,衆人隻見眼前一道飛舞急旋的金光,“赤龍”驟成一條長逾十丈的金龍,不斷纏卷“血人”。

     浴血妖龍與金龍在半空中激鬥,血花滿天迸射灑落,金光照耀天牢燦若旭日。

     兩條惡龍愈戰愈酣,“赤龍”劍鋒陡起異狀,炙熱火勁自劍刃透出,将血水在一尺之外蒸發作縷縷白煙。

     劍鋒爆開化作一爪扼住妖龍龍首,金光削裂妖龍成血點,形成漫天血雨,煞是凄美。

     殲滅妖龍,“赤龍”借力一彈,朝小白手上飛回。

     兩大絕世高手隻不過拼了一招,其璀璨處已今人神迷目眩,從未受損的“天牢”已經裂毀近半,再戰下去又會如何? 天夭要走出“天牢”,必須先殺小白,有驚人殺力的“赤龍”為佩劍,小白死守出口,要出“天牢”看來須費多點功夫。

     天夭笑道:“好出色的寶劍,竟然能把我的‘血奴’斬殺,看來小師侄為了保留實力,才讓‘赤龍’作先鋒,傷勢比想像中嚴重啊!” 小白挺立擋住出口沒半分改變,依然紋風不動。

    天夭說得對,轟破“天牢”大門,小白本已受的傷又再加重,剩下的殺力是要留待給天夭緻命殺擊,絕對不能胡亂損耗内力。

     “要殺我這聰明小師侄,并不太難,但讓大師伯告訴你,今日要阻我出‘天牢’,難度太高,你們還未有能力達到哩!” 昂然而立阻止天夭的,包括有太陰、太元、太初、太極、朱不三、萬骨枯、将軍、血霸王、黃狗及連戰。

     死,他們不怕。

    怕隻怕死得不明不白,天夭能夠令小白受傷,殺他們也就看來半分不難。

     站在最前的太初、太陰、太元、太極,手持“五令旗”、“霹靂”、“天地”和“鬼見愁”一字列開,迎抗天夭。

     掀扯地上血水,形如驚濤破壑的一道血牆,遮擋了四人視線,然而,一瞬間血牆頹然落下,更且多了四個“血奴”。

     伸手再次插向腰間,又拉出幾條血筋來,手指飛快的彈動着,琴音似若離亂無章,又恰如其份的鋪陳出生命的無奈和歎息音調來。

     節奏和輕重的精确掌握,使琴音變化豐富,時如萬馬奔騰千軍對壘,時如家破城亡,繁華化為焦土的荒涼情景,都從袅袅琴音中表達出來,教人心膽驚怯,情緒盡被操縱。

     “血奴”随琴音移動,東條西忽,時而急疾如電、時而緩慢至極,動作靈活矯捷,身上血光靈幻流動,閃爍生光。

     四大都督往沙場上經曆生死百回,哪有碰上過如此怪異武功,但他們明白,要戰勝,就必須勇敢面對,奮勇向前——殺。

     沖前拚殺,最先跟“血奴”交手的是太初“五令旗”,“血奴”旋轉裂割,無匹血勁不停斬向太初。

     “五令旗”揮将出來,風聲甚是急勁,響聲淩厲,守得潑水不進。

    太初感到“血奴”招式已老,當下把“五令旗”向前疾疊,豈料“血奴”卻突然不知所終。

     後頭有微風吹來,太初心感不妙,身形疾沖向前,可是身後已多了數十道傷痕。

    “血奴”暗暗偷笑,又迳自潛回血河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傷痕雖不緻命,卻會痛,也會流血,流血便會增加“血奴”力量。

     天夭利用“心魔妖法”,把内力在血河中傳遞,幻化出四個“血奴”跟四人激戰。

    看似是四對四公平競争,實是天夭把内力分成四份攻殺敵人,太初等慘受愚弄。

     血不斷增加,“心魔妖法”便更能催動殺力提升的“血奴”,天夭刻意玩弄太初等四人,但見他們傷口為“血河”加添新鮮血液,不禁失笑起來,它的本錢正在不住加增。

     天夭在笑,小白又如何? 小白也在笑…… 從前,小白喜歡幫人,因為他智慧出衆,幫人能給他一份滿足感覺。

    卻萬料不到,當上皇帝以後,反過來無數人好想來幫他,因為隻要小白倒下來,大家便“一無所有”! 小白努力窺看“血奴”有何破綻,希望加以提點,以助太初等反敗為勝,當然,這希望實在渺茫。

     “五令旗”在飄揚中漾出迷幻刀光,狂風掃落葉般掀起滔天血浪,太初身形拔起,向着“血奴”暴殛疾劈。

     血河裡的血奴,忽地浮現出半邊臉孔來,張口嘶叫的奇醜樣貌教人心驚。

     一會兒又整個人縮小了三份工,從左方躍起,怪叫一聲後又潛回血河裡,跟着再從另一方彈射起,嘻笑一聲,随即又隐回血河去,如是者不停出現、隐沒消失,圍住四人,弄得鬼幻邪妖氣氛充斥四周。

     朱不三不屑地,吐了一口濃痰,道:“哪是甚麼妖法?” 小白道:“全都是幻覺,一切來自内心深處的恐懼。

    ” 朱不三道:“如何破此妖法?” 小白道:“克服恐懼。

    ” 天夭拍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