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回斛律光遭讒受害宇文護稔惡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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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頭。

    胡太後複立侄女為後,料知穆氏義母陸令萱,必幫助穆氏,出來反對,不得已卑辭厚禮,結好令萱,約為姊妹。

    令萱至此,反覺左右為難,隻因胡昭儀寵幸方隆,更由胡太後從中囑托,乃與祖珽入白齊主,立胡昭儀為皇後。

    胡後深感姑恩,便提起母子大義,責備齊主,枕席私言,容易動聽;況齊主緯已忘前嫌,所有北宮稽查,早命撤銷,此次聞胡後語,便将太後迎還奉養。

    母子姑侄,團圞歡聚,自在意中。

    胡太後計非不佳,但可暫不可久奈何! 獨這陰柔狡黠的穆夫人,平白地将後位讓人,如何忍受得住?當下埋怨陸令萱,說她無母女情。

    令萱也覺自悔,便慰穆氏道:“汝休性急,不出半年,管教汝正位中宮!”穆氏泣道:“我非三歲嬰孩,何必哄我!”令萱對她設誓,決計替她轉圜,穆氏尚似信非信。

    果然過了月餘,齊主緯屢至穆氏寝室,申叙舊歡。

    穆氏半喜半嗔,佯勸緯往就中宮,緯作色道:“皇後不知惹着何病,非癡非癫,想是有些失心瘋了,朕不願見她!”穆氏亦暗暗疑訝,默料必令萱所為,但亦未識她用着何術。

    隻因齊主已經轉意,自然提起精神,籠絡齊主。

    陸令萱又乘間啟奏道:“天下有男為太子,母為奴婢麼?”齊主默然,令萱乃出。

     已而齊主複選得二女,一姓李,一姓裴,皆是美色,号李氏為左娥英,裴氏為右娥英。

    這取名的原因,是本舜妃娥皇女英,并合為一。

    令萱不禁替穆氏着急,便為穆氏設法,别造寶帳及枕席器玩等具,俱為世所罕見,令穆氏穿着後服,滿身珠翠,裝束如天仙相似,靜坐帳中。

    令萱即往白齊主道:“有一聖女出世,大家何不往看!”齊主便即随行,由令萱引至穆氏坐處,揭開寶帳,即有一種蘭麝奇芬,沁人心脾。

    約略一瞧,果見一麗姝端坐,仿佛似巫山神女,姑射仙人。

    齊主不覺喝采,及麗姝起身出迎,仔細端詳,才認識是穆夫人。

    齊主笑指令萱道:“陸太姬真會弄乖!”令萱亦笑答道:“似此麗質,尚不配做皇後,試問陛下将擇何人?”好似玩弄小兒。

    齊主道:“天子隻有一後。

    ”令萱便接口道:“舜納堯二女為妃,便是二後。

    舜為聖主,難道不可效法麼?”對症用方。

    齊主大喜,是夕即與穆氏并宿寶帳中,竭盡歡娛。

    次日即立穆氏為右皇後,号胡氏為左皇後。

     穆氏意尚未足,再托令萱設策,除去胡氏。

    令萱許諾,屢次入見胡太後。

    一日至太後前,佯作嗔語道:“何物親侄女,作如此語!”太後驚問何因?令萱又搖首不答。

    經太後一再固問,方低聲說道:“胡後語大家雲:太後行多非法,不足為訓。

    ”這語說出,激動太後怒意,立召胡後來前,命左右剪去後發,遣回家中。

    落人圈套,還不自知,徒斷送了一個侄女。

    穆氏遂得獨為皇後。

    令萱向她道賀,穆氏亦斂奭拜謝,惟問及胡後緻病事,令萱但微笑不言。

    看官道是何故?無非由令萱使人厭盅,除害胡後罷了。

    嗣是穆提婆、高阿那肱、韓長鸾,共處鈞軸,号為三貴。

    祖珽得總知騎兵、外兵事。

    宵小橫行,内外蒙蔽,要把這高氏宗社,輕輕斷送了。

    小子姑從慢表,且述周事。

    自周主邕,與突厥連和,兩次侵齊,俱遭敗挫。

    見七十二、三回。

    太師宇文護由弘農退還,與諸将入朝請罪,周主邕一體赦免。

    越年春季,周改保定六年為天和元年,屢遣使至突厥迎婚。

    突厥木杆可汗,因齊人強盛,向齊通使,又欲與齊連姻,不願送女适周。

    周使臣陳公宇文純,宇文泰第九子。

    許公宇文貴,神武公窦毅,南陽公楊薦等,俱被留住,好幾年不得歸國。

    宇文純等再四請求,終不見允。

    會突厥遇大風雨,兼大雷震,旬日不止,番帳汗庭,均被漂壞,木杆恐是天譴,不合向周悔婚,乃将愛女阿史那氏,遣嫁周主,與宇文純等偕至長安。

    周主邕行親迎禮,出郊迎女,入宮備冊,立阿史那氏為皇後。

    後雖出番族,貌頗端妍,邕嘗優禮相待,兩無間言。

    會宇文護母閻氏病殁,赙恤甚優。

    護丁艱避位,不到數月,即令起複,入朝視事。

    至天和五年,且由周主邕下敕,加護殊禮。

    诏書有雲: 蓋聞光宅曲阜,魯用郊天之樂。

    地處參墟,晉有大搜之禮。

    所以言時計功,昭德紀行,使持節太師都督中外諸軍事柱國大将軍大冢宰晉國公體道居貞,含和誕德,地居戚右,才表棟隆。

    國步艱難,寄深夷險,皇綱締構,事均休戚。

    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