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杭奕祿等奏折 曾靜等人為什麼要捕風捉影、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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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屑讓别人知道。

    而且自以為成功固然對自己有利,不成也沒有什麼害處。

    所以在《知幾錄》内,諄諄告訴張熙,要一路上打聽訪問,如果聽到的和傳說的不一樣,就拐回來,另作打算,不可輕舉妄動。

    原來并不是與别人約定,謀劃定下以後才去的。

    确實沒有參與這事的同黨,有《知幾錄》這書可證”等話。

     【原文】 臣等會訊續獲之甯遠縣教谕劉之珩、陳立安,并書内查出之曹珏、廖易即景叔等,皆供不知投書情事。

    即質之曾靜,亦雲伊等實不知情。

    臣等又詢劉之珩、果否通曉天文、兵法?據劉之珩共稱:“因幼習《尚書》略曉得些星象圖說。

    那裡知道天文,至八陣握機圖,俱是先賢朱熹成語。

    之珩纂刻起來,教武秀才的。

    何嘗知道什麼兵法。

    曾靜看見了《握機圖》、《格物集》他就混說之珩知道天文、兵法了。

    如今這兩種刻本底稿現在,求查便明”等語。

    臣等細閱劉之珩《格物集》抄本,及《握機圖注》刻本,實無妖妄悖亂之語。

    除将檢得劉之珩《格物集》并封呈外,伏查逆賊曾靜,即夏靓,生于山野,不明大義,因考試五等,遂喪心病狂,借前人道學之皮毛,以行無父無君之邪說。

    複敢誣謗聖主,捏造逆書,遣徒張熙即張倬,又字敬卿,帶同張勘,即實安,赍往陝西,希圖誘惑大臣,濟其大逆。

    誠為罪惡滔天,神人共憤。

    臣等恪遵訓旨,平心細訊。

    該犯自知誣妄,不待刑加,叩頭伏辜。

    雖悔罪出于至誠,似類有苗之格,而下民敢于罔上,難逃大逆之誅。

    宜置極刑,以彰大法。

    同謀之張熙,知情之張勘、張新華,以及緣坐人等,律有明條,均難輕縱。

    至于曾靜,行止乖張,久為鄉黨所不齒,其所謀情事,亦非鄰裡所得聞。

    昨事露被獲,當地士民以為向年假稱道學,今竟弄出事來,莫不稱快。

    被其蠱惑信從者,不過張熙等一二門人。

    臣等細行查訪,此外實無同夥黨羽。

    其逆書所載,谯中翼、嚴赓臣、沈在寬、車鼎豐、車鼎贲、孫克用,并書内查出毛儀、施虹玉等,據該犯堅供,皆系背地推崇,并未謀面之人”等語。

    臣等查閱《知新錄》、《知幾錄》内所載各條,原無與衆人商謀字樣,似非全出狡飾。

    再從前曾靜遣張熙往浙訪求呂晚村書時,曾見呂晚村第九子呂無盡,得伊《綱目凡例未發之蘊》,或彼此有所商謀,亦未可定。

    臣等現在行提并要《備忘錄》、《呂子文集》及《綱目凡例未發之蘊》,以便查閱質審定拟。

     【譯文】 臣等又會審繼續拿獲的甯遠縣教谕劉之珩和陳立安,并從書内查出來的曹珏、廖易即景叔等人,都供說不知道有投書的事情。

    又詢明曾靜,也說他們幾個确實不知道這事。

    臣等又詢問劉之珩,是不是果真懂得天文、兵法?據劉之珩供說:“因為小時候學習過《尚書》,略微曉得一些星象圖說,怎麼能知道天文和八陣握機圖,這都是宋朝先賢朱熹說過的語錄,我把它編纂刻印出來,是教武秀才用的,又何時知道什麼兵法?曾靜看見《握機圖》和《格物集》,他就混說什麼我懂得天文、兵法了。

    如今這兩種書的底稿已搜繳在此,請求一查便明白了”等話。

     臣等細閱劉之珩的《格物集》抄本和《握機圖注》刻本,确實沒有什麼妖妄悖亂的話。

    現除把搜到的劉之珩《格物集》一并封呈外,又查這逆賊曾靜,即化名夏靓,生長在荒辟山野,不明白大義,因為考試考了個五等,遂喪心病狂,假借前人道學的一些皮毛,來推行自家無父無君的邪說,而又敢于誣謗皇上,捏造謊言編成逆書,派徒弟張熙,即張倬,又字敬卿,帶了張勘,即實安,把逆書送到陝西,企圖引誘大臣,以完成他大逆不道的造反陰謀。

    實在是罪惡滔天,人神共憤。

     臣等謹遵皇上訓谕,平心靜氣地細細訊問他。

    該犯自知所說的都是誣陷诽謗,不等到用刑,便叩頭伏罪。

    雖然他悔罪出于至誠,好像上古時的部落有苗被感化一樣,但是他作為一個國民而敢于欺君罔上,實難逃避犯大逆罪的刑罰,應當處以極刑,以彰明國法。

    同謀犯人張熙,以及知情的張勘、張新華,以及因此連坐的一些人等,法律上有明确條文,都不能輕易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