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靜供詞二條 二、雍正皇帝勤政愛民,與天理渾然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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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感歎做皇上的艱難,并且以趕不上聖祖的神功為憂慮。

    這種德行真可以說同天地相合。

     幾年來,到處呈現吉祥的征兆,而且道不拾遺,這真是比古代最好的盛世還盛。

    彌天重犯自犯重罪,自己痛感生在聖人之世,竟然不能成為聖人的一個普通百姓,也許可以做個盛世之鬼吧。

    沒想到聖德同天,給重犯特别的恩遇,不但不囚禁,給以寬敞的住處、衣物。

    今蒙恩旨又被釋放。

    皇恩皇德真是達到了極點,難以表達。

    彌天重犯搶地呼号,十分痛心,此時即使受到極刑,也是理所當然,死也感德,甘心瞑目。

    況且做為蝼蟻一樣的百姓,對這樣大的恩德、真是無法言極,隻希望插翅飛遍天下,凡人力所到處,足迹所至,逢人便大力宣傳聖德,一洗過去的謠言诽謗,使大家都知道呂留良為聖世逆賊,同時使天下都傳頌聖人之德,共喜為盛世的百姓,共歌太平之世,共祝有道天子,萬壽無疆,以贖補當身萬死卻蒙受寬赦之罪。

     如此,則十分幸運也。

    激動的心情難以表達,是在一字一泣中寫出的這篇供詞。

     【原文】 内閣九卿奏本曾靜等即使是一失足鑄千古恨,也應該殃及九族入牢獄刑部等衙門奏為遵旨複加訊問事。

    上谕:“曾靜一案,前命侍郎杭奕祿、副都統海蘭詳加審訊。

    據曾靜逐款回供,俱是悔過感恩之語,此等奸險之徒,語言詐僞,或畏懼誅戮,故勉強作此認罪之詞;抑伊自知罪大惡極,愧恥悔恨,出于本心。

    著大學士、九卿詹事、翰林、科道,将從前诘問各款,逐一再加訊問,确取口供具奏。

    欽此。

    ” 臣等将杭奕祿等遵旨審訊曾靜口供,逐款複訊,據曾靜供出,與從前口供俱各相符,俯首認罪,甘服上刑。

    又據供:“彌天重犯罪案,今日蒙知大人逐款勘訊,自知萬死萬剮,更有何法可解!所痛恨者,實因住在深山窮谷,愚昧無知,是以呂留良之逆說情論,得以迷心。

    惟其有呂留良之悖論在心,所以阿其那、塞思黑、允之黨羽匪類,并發遣廣西人等之奸謀流謗,得以惑聽。

    抑惟其有阿其那等之流謗在心惑聽,而呂留良之邪說悖論,愈得以固志。

    二者交乘,相因為害,遂緻釀成亘古未有之極惡而不自知。

    直到後來,實見得我皇上之至德同天,與我朝得統之正,直邁商周,方知從前之錯謬,自悔自愧,自咎莫及。

     “蓋我皇上之大德,彌天重犯自舊歲到今,飽饫已周年矣。

    不惟目睹耳聞,深仁厚澤之在天下,為自古所未有,即彌天重犯以蝼蟻之微,冒犯九五之尊,萬死不足蔽辜,而當親皇恩,尚容留苟延殘生以到今日。

    雖堯舜之對,亦未見有此出格殊恩至于如此,又豈漢高之寬,唐太之明,所能拟似于萬一!況我朝得統之正,治化之隆,并非泛說‘遠邁商周’。

    一語所能盡。

    蓋我朝龍興,不由中土而起于滿州,由滿州而至中國,地之相去數千餘裡,而德化之盛,及于中土,薄海内外,無不傾心愛戴。

    由是天與人歸,使大統一朝而成,不勞而得,并非湯武之居中漸化,而後民心樂從,始有天下者可比。

    其規模更大更遠,所以為亘古莫及。

     “凡此皆是彌天重犯舊歲一路來,親被我皇上的德化,親見熙景象,頌德歌功,歡聲載道,不覺傾心悅服至此。

    則前之狂悖,由于無知,後之愛戴,出于有見。

    前後雖異,其實皆發于本心。

    此固不是巧說以偷生,亦非旁人所能代為指撥開導而有是說話,實字字句句皆從一片良心發出。

    且彌天重犯從頭一路細思,實由列祖列聖之功德,在天地間極其大,我皇上之聖仁,邁古今而極其至。

    故皇天默使彌天重犯傳其害道悖義之論,露其奸黨謗毀之行,以顯聖德于深山窮谷,申名義于千秋萬世,使天下之大,萬世之遠,人人悅服,處處傾心耳。

    “所以彌天重犯到今日感德被化之餘,願置身極典,以求其心之所安。

    且使天下萬世,共知我皇上至德深仁,透民骨髓,即在無知悖逆之民,猶切被化改過,自願伏罪以至如此。

    所以彌天重犯到今日,惟有仰懇衆大人轉奏,将彌天重犯速正刑典而已,更有何說!”等語。

     【譯文】 關于邢部等衙門對曾靜一案又遵照皇上旨意複加訊問的記載。

    皇上的谕旨道:“曾靜一案,前幾次命令侍郎杭奕祿和副都統海蘭等詳加審訊。

    據曾靜的逐條回答和供詞,都是些悔過感恩的語言。

    這種奸險之徒,語言欺詐虛僞。

    或是因為他怕死,所勉強作出的認罪之詞;或是他自知罪大惡權,愧恥悔恨,真的發自内心。

    請大學士、九卿詹事、翰林、科道,把從前诘問他的各條各款,逐個再加訊問,取得确實的口供再報上來。

    欽此。

    ” 臣等将杭奕祿等遵旨審訊曾靜口供,又逐條複訊,據曾靜供出,與從前口供相符,俯首認罪,甘服死刑。

    又據曾靜供道:“彌天重犯的案件,今天蒙衆位大人逐條再審,自知應該萬死萬剮,還有什麼可以說的!所痛恨的是,實在是因過去住在窮山深谷,愚昧無知,也因為看了呂留良的逆說悖論,迷了心竅。

    首先是因為有了呂留良的謬論在心,所以阿其那、塞思黑、允之黨羽匪類,以及朝廷發配遣送去廣西的奸謀之人流傳诽謗,才能夠迷惑視聽。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