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訊問曾靜口供二十四條 二十四、孔廟失火和慶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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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孔廟失火和慶雲出現是禮樂制度遭受厄運的災異呢,還是文明光華的祥瑞呢? 【原文】 奉旨訊問曾靜:你從前逆書内雲“于今正值斯文厄運,是以孔廟焚毀”。

    今據督修廟工之通政使留保奏報:“十一月二十六日午刻,正當孔廟大成殿大梁之前二日,慶雲現于曲阜縣。

    形若芝英彩鳳,五色缤紛,正南、東、西三面拱日朝陽,曆久益加絢爛。

    萬目共睹,無不稱慶”等語。

    今将留保所奏之折及慶雲圖發與你看,還是斯文厄運之災異?還是文明光華之祥瑞?你今又如何說? 曾靜供:道之在天下,本無處不有,無人不備,特凡民為氣禀所拘,物谷所蔽,是以有的不适如其有,備的不能果見其備。

    故聰明睿智之資,氣禀清明,義理昭著,生知安行,千萬人中無一見焉,甚或數千年無一遇焉。

    然一有之,則天必命之以為億兆之君師,所謂“禀聰明作元後,元後作民父母”。

    又曰“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師。

    ”是君與師原屬一道,并未嘗有岐,此堯舜、禹湯、文武之世,所以隻有君之重,并無師之名,蓋以君職原兼師職故也。

    唯至春秋戰國,二帝三王之道熄,時有孔子生安之聖,厄而在下,當時仁義之風微,功利之習興。

    一時功名之士,以治天下為另有一種權謀術數之學。

    于是群指孔子為師道,而稱君德者,視此則有彼此之分。

     而孔子之所謂仁義道德者,每多置而不講。

    曆漢及唐以至于明,二千餘年,孔道晦塞,未有能明能行。

    孔道不明不行,又安望其有虞、夏、商、周之治效乎!惟我朝聖祖皇帝得堯舜、孔子之心傳,是以六十餘年,深仁厚澤,遍及薄海内外,已媲美于虞、夏、商、周。

    我皇上以天之聰,生安之資,加以初潛四十餘年,研深味道之功,其于堯、舜、孔子之道,合聖祖家學精蘊而久已集其大成。

    不惟與堯、舜、孔子之心傳無二,抑且于聖祖一切政治而更有光矣。

    此所以天人感應,随時随地莫不信而有征。

    蓋有亘古未有之道德,自能成亘古未有之治功;有亘古未有之治功,斯能備亘古未備之休征,此理之一而不易者。

    茲因山東孔廟大成殿廟上梁之前二日,而慶雲五彩捧日,光華融露于曲阜縣,此蓋孔子之聖,渾全一團天理,孔子之心即天心。

    今聖心與孔子之心為一,即是與天心為一。

    而祥瑞見于曲阜,适在興修聖廟之會者,乃上天所以嘉予聖心與孔子之心為一處,比泛見于雲、貴、山西等省,其慶幸為更大,其盛德之合于孔子,而感孚上天者為更極其至。

    此所以為一無之中,文明光華極盛之會,而為生民所未有也。

    彌天重犯從前無知,并不知天之高,地之厚,所以以為流言搖惑,而為是萬剮之說,悔恨無及。

    今既含生被化于天高地厚之中,自驗知之比他人更深,信之比他人更笃,到此隻有尊之親之,愛之戴之,傳頌以為亘古未有此文明光華之聖德神功而已,更有何說。

     【譯文】 奉皇上谕旨訊問曾靜:你從前在所寫作的叛逆書籍中說:“現在禮樂制度正遭逢厄運,所以孔廟被焚毀。

    ” 如今據監督修複孔廟的通政使留保奏報說:“十一月二十六日的午時,正當孔廟大成殿臨近上梁的前二日,祥雲突然出現在曲阜縣上空,形狀就像是靈芝花草,彩色鳳凰一般,五彩缤紛,在正南、東、西三面拱托着太陽,經過長時間後更加絢麗燦爛。

    萬民都目睹了此一情景,沒有不為此祥雲瑞兆而稱頌慶賀的”等言語。

    今日将留保所呈報的奏折及祥雲瑞兆之圖發給你看。

    這是禮樂制度遭受厄運的災異呢?還是文明光華的吉祥瑞兆?你今日又如何解說? 曾靜供:道行義理在天底下,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