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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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七絕玉龍’皇甫端适才要把你磨成肉醬血漿,如今我要你把他磨成血漿肉醬!”’吳幸躬身答道:“弟子敬領法谕!”
洪曼曼狂笑說道:“你把這皇甫端整個磨光,便算将功折罪!倘若剩下一塊骨頭?卻休怪我不念師徒情分!”
語音一落,飄身縱下壁間凹穴,坐到她那長桌後的寶座之上,準備欣賞這幕人間慘劇!
皇甫端厲聲叫道:洪曼曼,‘但得一步地,何處不留人?’你若定欲如此兇毒胡為,一旦報應臨頭,或許會死得比我還要慘呢!”
洪曼曼笑道:“就算天理昭彰,有什麼循環報應,你卻看不見了!吳幸,不許遲延,趕快替我推動這‘虎頭摧魂磨’!”
紅衣少年吳幸聞言,躬身答道:“弟子領命!”
語畢,回過頭來,目注皇甫端兇芒電閃地,獰笑一聲說道:“皇甫端,你方才何等耀武揚威?如今也成了磨底遊魂,且還我師妹周弄玉,與師兄蕭峰的命來!”
說完,果然毫不遲延,便即推動磨盤鐵柄,要把那位已被塞在磨眼中的“七絕玉龍”皇甫端,生生磨成肉醬!
皇甫端身落人手,孤獨無援,隻有長歎一聲,雙眼徐閉,束手待斃。
“血影神妪”洪曼曼斟了一杯酒兒,面含獰笑,目注壁間,要以皇甫端的慘嚎之聲,及痛苦神情,作為她下酒之物! 但慘嚎未起,怪事卻生! 紅衣少年吳幸,猛推磨盤鐵柄之下,這往日一推便轉的磨盤巨石,如今竟未應手轉動。
洪曼曼看得微吃一驚,停杯不飲,高聲叫道:“吳幸,你不能随手推動,要凝足真力施為,因為皇甫端尚在企圖以‘金剛不壞身法’,苟延殘喘!” 吳幸聽得師傅這樣囑咐,雙眉立剔,厲嘯一聲,把全身真力,貫注雙臂地,再度猛推磨盤鐵柄! 這一次果然把磨盤大石推動! 皇甫端也發出一聲大叫! 但這聲大叫,并不是痛哭慘号,而是得意狂嘯! 磨盤大石,也不是被紅衣少年吳幸推動,而是被皇甫端以極上乘的無形毀物神功,把整具“虎頭摧魂磨”,震得四分五裂! 石磨這一震裂,站在磨後的紅衣少年吳幸,首當其沖,絲毫無幸地,碎腦而死! 站在距離稍近的幾名“血影谷”中侍者,也複神嚎鬼哭,頗有傷亡! “血影神妪”洪曼曼驚怒萬分之下,厲嘯一聲,滿頭白發,根根沖天直立地,“呼”然豎起! 這位武林兇婆,殺心狂熾,她哪裡肯讓皇甫端再複走脫! 屈指一彈,勁風嘯處,撞動了壁間機括,隻聽得“轟隆隆”的一陣天崩地裂之聲,從“血影殿”上空,墜落一具千斤鐵閘! 洪曼曼準備先閘死“血影殿”出口然後親自動手,來個甕中捉鼈,把皇甫端生生捕殺! 故而就在千斤鐵閘“襲隆”墜地之時,洪曼曼雙手扶桌,緩緩起立,身上的血紅長袍,也起了一陣輕微顫抖,仿佛閃動一層層的血色波濤! 這陣血袍微抖,便是“血影神妪”洪曼曼在全力凝聚她威震寰宇的“血影神功”! 展眼間,這位老婆婆臉紅手紅,全身皮膚無不赤紅如血,與她所着長袍,成為一色! 這一雙兇睛,也紅得發火,襯托得那猬立如針的一頭白發,越發如銀如雪,白得既覺可愛又覺可怖! 因為皇甫端這次再闖“血影殿”,不僅在武功上,顯露了一日千裡的驚人造詣,連智計上,也顯露得狡狯無倫,聰明絕頂! 他好像早就料透了洪曼曼的心意,算準了“血影神妪”的這一舉措,知道殿門有伏,難以破關飛越! 故而,他震碎“虎頭摧魂石磨”,從磨眼中脫身以後,根本就未向“血影殿”闖去,卻是淩空直起! 人方起,雙掌已揚,身未到,掌風先到! 嘩啦啦…… 整個“血影殿”頂,竟被皇甫端的雄奇掌力,揭去小半,一條英挺佼拔的身影,便在這殿頂破孔之中,電閃沖出! 皇甫端已脫萬險,仍不饒人,真氣傲提,狂笑叫道:“‘血淚七友’門下,武林末學‘七絕玉龍’皇甫端,敬謝‘血影神妪’洪老前輩慨贈‘血毒解藥’!” 他起初禮貌謙和,一口一聲,均對“血影神妪”洪曼曼,恭稱“洪太婆”或是“前輩”! 後來雙方破臉,遂不再客氣地,直呼“洪曼曼”之名! 如今,把“血影殿”搞得神嚎鬼哭,殿毀人亡的臨去之際,竟又恢複謙恭口吻,叫了洪曼曼一聲“洪老前輩”! 其實這聲“洪老前輩”,在字面上.雖然恭敬好聽,在骨子裡,卻比罵她一聲“洪老賊婆”,還要使洪曼曼難堪萬倍! 皇甫端的狂笑之聲漸去漸遠,杳然已不複聞! “血影神妪”洪曼曼卻仍在雙手據桌,把身上所着長袍,抖出了一層連接一層,起伏不定的血色波浪! 她滿頭白發,依然猬立如針! 但臉上手上的血紅膚色,卻已消失,變成了一種灰白色澤! 因為這位“血影神妪”洪曼曼,如今業已不是在凝聚她那威震寰宇的“血影神功”,而是在氣得全身發抖! 嘩啦啦…… 這第二個震天動地的“嘩啦啦”巨響,是從何而來? 是“血影神妪”洪曼曼憋了滿腔怒氣,無處發洩,竟雙掌齊揚,把那已被皇甫端震破的“血影殿”頂,又複震塌了好大一片! 皇甫端震塌“血影殿”頂,闖出“血影殿”後,慢說無甚其他阻攔,縱或有點埋伏,也不會看在他的眼内! 出得“血影谷”口,一看天光,距離”鐵面天曹”獨孤奇所說的“血毒”發作限期,尚有個把時辰,不由揚眉一笑,向那秘洞馳去。
他因對于這樁索取“血毒解藥”之事,作得頗為得意,故而剛到洞前,便叫了兩聲:“獨孤前輩!” 洞内寂然無響,不見回音。
.皇甫端心中一驚,趕緊閃身向洞内撲去! 才進石洞,一股血腥氣息,便迎面撲來,使人欲嘔! 皇甫端知道不妙,劍眉深蹙,屏息沖向洞深之處! 獨孤奇果然已遭慘禍,命赴陰曹,最令人怵目驚心的是他遺屍膚色,全變血紅,并從周身毛孔之中,不斷滲出腥臭血水! 皇甫端頓足一歎,看出這是獨孤奇所中“血毒”發作,但卻想不出何以提早發作之因? 以“鐵面天曹”的一身功力,不應該支撐不了這點時間,怎會等不及自己取藥回來,便…… 皇甫端念猶未了,目光瞥處,忽然看見獨孤奇的頭發之上,插着一張紙條。
他方待伸手取這紙條,忽然眼珠一轉,用根武林人物身邊經常備有的試毒銀針,刺穿紙條,慢慢挑起! 紙條上寫有不少字迹,辨出是:“獨孤奇中我叔父‘血手神功’,本可仗恃其本身修為,保元待救,熬上一日光景!但被我追蹤趕來,百般挑逗辱罵,引得他怒發如狂,調息防護稍一失勻,‘血毒’立發,終于身遭慘死! “此人一死,你在‘血手坪’上費盡心機的所獲證據,業因無人證明,自然消滅! “從此,‘七絕玉龍’皇甫端,永遠是萬惡不赦的罪孽深重之人!武林中誰不對你咬牙?誰不對你發指? “萬俟英萬事遂心,志得意滿,隻等在‘兩代英雄會’上,奪得‘第二代武林至尊’的榮譽之後,便可與‘慈心玉女’司空蕙,正式結為夫婦! “所謂‘正式’之意.即是正了夫妻名稱,其實司空蕙如今已與我這第二皇甫端,愛重情深,盟山誓海隻差最後一步,春風未度玉門關而已!’“俗話雲:‘夜長夢多’,我已決意于明夜下手,先奪取司空蕙的貞操,把生米煮成熟飯!則這位‘慧心玉女’将來便發現我不是真皇甫端,也隻好甘心認命! “隻可惜這場風流好戲,閣下無福得見,此時你應已全身發抖,心頭狂跳,五髒翻騰欲裂! “因為萬俟英做事,向不留人,我已在這張小小紙條之上,染遍了沾指即死的劇烈毒藥!” 皇甫端看到此處,怦然心跳,目光再看向那根用來穿挑箋紙的試毒銀針,果已成為黑色! 銀針既黑,這張箋紙以上,果然染有劇毒,自己若在目睹“鐵面天曹”獨孤奇慘死之下,怒極神昏,不曾細想,匆匆取起箋紙一看,則此時不也定與獨孤奇含恨并骨于“邛崃山”的無名洞内! 皇甫端一身冷汗,暗叫僥幸,悄悄蹑足潛蹤,走到洞口,向洞外隐身窺視! 他這樣舉措用意,是認為“奪命三郎”萬俟英可能尚潛伏左右,以探聽自己究竟是生是死? 隻要他稍露痕迹,自己便可立把這萬惡賊子,活捉生擒,盡情處置! 但窺視了好大一會兒,并未見人,皇甫端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竟再奔“血影谷”,乘着“血影神妪”洪曼曼怒發如狂.全谷紛紛混亂之際,擒回了洪曼曼門下的一名弟子! 皇甫端因“血纛三兇”,無不狠毒,道也不再留情,把所擒之人,點了“麻穴”,穿上自己的長衫.然後将那張塗有劇毒的箋紙,覆蓋在他面門以上! 不到片刻,這名“血影神妪”洪曼曼的門下,便自七孔流血地,中毒而亡! 皇甫端見他眼鼻抽搐得幾乎擠在一處,又複滿面血漬,令人難辨本來面目,然後仍用銀針小心翼翼,連挑帶卷地,把那張箋紙,塞入一個玉瓶,仔細收起! 這些事情處理完畢,皇甫端再取些紙撕得粉碎,散踯于地,退出洞外,藏在極隐密的所在,向洞口注視。
皇甫端靜靜守候半天,果有人來,但來人不是“奪命三郎”萬俟英,而是“血影神妪”洪曼曼,率領着手捧“五雲烈火筒”的四名弟子! 一到地頭,洪曼曼并未進洞,卻悄悄命令那四名弟子,各自按動所捧“五雲烈火筒”的機括,向洞内噴出股轟轟發發的磺毒毒火! 皇甫端見了這種情形,不禁暗佩萬俟英的心機智計,果真刁狡無比! 他分明是既想來察看成果,又恐自己萬一未中毒計,反而自投羅網,弄巧成拙!遂密報洪曼曼,請他率人前來,施展火攻之策! 四股火龍
“血影神妪”洪曼曼斟了一杯酒兒,面含獰笑,目注壁間,要以皇甫端的慘嚎之聲,及痛苦神情,作為她下酒之物! 但慘嚎未起,怪事卻生! 紅衣少年吳幸,猛推磨盤鐵柄之下,這往日一推便轉的磨盤巨石,如今竟未應手轉動。
洪曼曼看得微吃一驚,停杯不飲,高聲叫道:“吳幸,你不能随手推動,要凝足真力施為,因為皇甫端尚在企圖以‘金剛不壞身法’,苟延殘喘!” 吳幸聽得師傅這樣囑咐,雙眉立剔,厲嘯一聲,把全身真力,貫注雙臂地,再度猛推磨盤鐵柄! 這一次果然把磨盤大石推動! 皇甫端也發出一聲大叫! 但這聲大叫,并不是痛哭慘号,而是得意狂嘯! 磨盤大石,也不是被紅衣少年吳幸推動,而是被皇甫端以極上乘的無形毀物神功,把整具“虎頭摧魂磨”,震得四分五裂! 石磨這一震裂,站在磨後的紅衣少年吳幸,首當其沖,絲毫無幸地,碎腦而死! 站在距離稍近的幾名“血影谷”中侍者,也複神嚎鬼哭,頗有傷亡! “血影神妪”洪曼曼驚怒萬分之下,厲嘯一聲,滿頭白發,根根沖天直立地,“呼”然豎起! 這位武林兇婆,殺心狂熾,她哪裡肯讓皇甫端再複走脫! 屈指一彈,勁風嘯處,撞動了壁間機括,隻聽得“轟隆隆”的一陣天崩地裂之聲,從“血影殿”上空,墜落一具千斤鐵閘! 洪曼曼準備先閘死“血影殿”出口然後親自動手,來個甕中捉鼈,把皇甫端生生捕殺! 故而就在千斤鐵閘“襲隆”墜地之時,洪曼曼雙手扶桌,緩緩起立,身上的血紅長袍,也起了一陣輕微顫抖,仿佛閃動一層層的血色波濤! 這陣血袍微抖,便是“血影神妪”洪曼曼在全力凝聚她威震寰宇的“血影神功”! 展眼間,這位老婆婆臉紅手紅,全身皮膚無不赤紅如血,與她所着長袍,成為一色! 這一雙兇睛,也紅得發火,襯托得那猬立如針的一頭白發,越發如銀如雪,白得既覺可愛又覺可怖! 因為皇甫端這次再闖“血影殿”,不僅在武功上,顯露了一日千裡的驚人造詣,連智計上,也顯露得狡狯無倫,聰明絕頂! 他好像早就料透了洪曼曼的心意,算準了“血影神妪”的這一舉措,知道殿門有伏,難以破關飛越! 故而,他震碎“虎頭摧魂石磨”,從磨眼中脫身以後,根本就未向“血影殿”闖去,卻是淩空直起! 人方起,雙掌已揚,身未到,掌風先到! 嘩啦啦…… 整個“血影殿”頂,竟被皇甫端的雄奇掌力,揭去小半,一條英挺佼拔的身影,便在這殿頂破孔之中,電閃沖出! 皇甫端已脫萬險,仍不饒人,真氣傲提,狂笑叫道:“‘血淚七友’門下,武林末學‘七絕玉龍’皇甫端,敬謝‘血影神妪’洪老前輩慨贈‘血毒解藥’!” 他起初禮貌謙和,一口一聲,均對“血影神妪”洪曼曼,恭稱“洪太婆”或是“前輩”! 後來雙方破臉,遂不再客氣地,直呼“洪曼曼”之名! 如今,把“血影殿”搞得神嚎鬼哭,殿毀人亡的臨去之際,竟又恢複謙恭口吻,叫了洪曼曼一聲“洪老前輩”! 其實這聲“洪老前輩”,在字面上.雖然恭敬好聽,在骨子裡,卻比罵她一聲“洪老賊婆”,還要使洪曼曼難堪萬倍! 皇甫端的狂笑之聲漸去漸遠,杳然已不複聞! “血影神妪”洪曼曼卻仍在雙手據桌,把身上所着長袍,抖出了一層連接一層,起伏不定的血色波浪! 她滿頭白發,依然猬立如針! 但臉上手上的血紅膚色,卻已消失,變成了一種灰白色澤! 因為這位“血影神妪”洪曼曼,如今業已不是在凝聚她那威震寰宇的“血影神功”,而是在氣得全身發抖! 嘩啦啦…… 這第二個震天動地的“嘩啦啦”巨響,是從何而來? 是“血影神妪”洪曼曼憋了滿腔怒氣,無處發洩,竟雙掌齊揚,把那已被皇甫端震破的“血影殿”頂,又複震塌了好大一片! 皇甫端震塌“血影殿”頂,闖出“血影殿”後,慢說無甚其他阻攔,縱或有點埋伏,也不會看在他的眼内! 出得“血影谷”口,一看天光,距離”鐵面天曹”獨孤奇所說的“血毒”發作限期,尚有個把時辰,不由揚眉一笑,向那秘洞馳去。
他因對于這樁索取“血毒解藥”之事,作得頗為得意,故而剛到洞前,便叫了兩聲:“獨孤前輩!” 洞内寂然無響,不見回音。
.皇甫端心中一驚,趕緊閃身向洞内撲去! 才進石洞,一股血腥氣息,便迎面撲來,使人欲嘔! 皇甫端知道不妙,劍眉深蹙,屏息沖向洞深之處! 獨孤奇果然已遭慘禍,命赴陰曹,最令人怵目驚心的是他遺屍膚色,全變血紅,并從周身毛孔之中,不斷滲出腥臭血水! 皇甫端頓足一歎,看出這是獨孤奇所中“血毒”發作,但卻想不出何以提早發作之因? 以“鐵面天曹”的一身功力,不應該支撐不了這點時間,怎會等不及自己取藥回來,便…… 皇甫端念猶未了,目光瞥處,忽然看見獨孤奇的頭發之上,插着一張紙條。
他方待伸手取這紙條,忽然眼珠一轉,用根武林人物身邊經常備有的試毒銀針,刺穿紙條,慢慢挑起! 紙條上寫有不少字迹,辨出是:“獨孤奇中我叔父‘血手神功’,本可仗恃其本身修為,保元待救,熬上一日光景!但被我追蹤趕來,百般挑逗辱罵,引得他怒發如狂,調息防護稍一失勻,‘血毒’立發,終于身遭慘死! “此人一死,你在‘血手坪’上費盡心機的所獲證據,業因無人證明,自然消滅! “從此,‘七絕玉龍’皇甫端,永遠是萬惡不赦的罪孽深重之人!武林中誰不對你咬牙?誰不對你發指? “萬俟英萬事遂心,志得意滿,隻等在‘兩代英雄會’上,奪得‘第二代武林至尊’的榮譽之後,便可與‘慈心玉女’司空蕙,正式結為夫婦! “所謂‘正式’之意.即是正了夫妻名稱,其實司空蕙如今已與我這第二皇甫端,愛重情深,盟山誓海隻差最後一步,春風未度玉門關而已!’“俗話雲:‘夜長夢多’,我已決意于明夜下手,先奪取司空蕙的貞操,把生米煮成熟飯!則這位‘慧心玉女’将來便發現我不是真皇甫端,也隻好甘心認命! “隻可惜這場風流好戲,閣下無福得見,此時你應已全身發抖,心頭狂跳,五髒翻騰欲裂! “因為萬俟英做事,向不留人,我已在這張小小紙條之上,染遍了沾指即死的劇烈毒藥!” 皇甫端看到此處,怦然心跳,目光再看向那根用來穿挑箋紙的試毒銀針,果已成為黑色! 銀針既黑,這張箋紙以上,果然染有劇毒,自己若在目睹“鐵面天曹”獨孤奇慘死之下,怒極神昏,不曾細想,匆匆取起箋紙一看,則此時不也定與獨孤奇含恨并骨于“邛崃山”的無名洞内! 皇甫端一身冷汗,暗叫僥幸,悄悄蹑足潛蹤,走到洞口,向洞外隐身窺視! 他這樣舉措用意,是認為“奪命三郎”萬俟英可能尚潛伏左右,以探聽自己究竟是生是死? 隻要他稍露痕迹,自己便可立把這萬惡賊子,活捉生擒,盡情處置! 但窺視了好大一會兒,并未見人,皇甫端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竟再奔“血影谷”,乘着“血影神妪”洪曼曼怒發如狂.全谷紛紛混亂之際,擒回了洪曼曼門下的一名弟子! 皇甫端因“血纛三兇”,無不狠毒,道也不再留情,把所擒之人,點了“麻穴”,穿上自己的長衫.然後将那張塗有劇毒的箋紙,覆蓋在他面門以上! 不到片刻,這名“血影神妪”洪曼曼的門下,便自七孔流血地,中毒而亡! 皇甫端見他眼鼻抽搐得幾乎擠在一處,又複滿面血漬,令人難辨本來面目,然後仍用銀針小心翼翼,連挑帶卷地,把那張箋紙,塞入一個玉瓶,仔細收起! 這些事情處理完畢,皇甫端再取些紙撕得粉碎,散踯于地,退出洞外,藏在極隐密的所在,向洞口注視。
皇甫端靜靜守候半天,果有人來,但來人不是“奪命三郎”萬俟英,而是“血影神妪”洪曼曼,率領着手捧“五雲烈火筒”的四名弟子! 一到地頭,洪曼曼并未進洞,卻悄悄命令那四名弟子,各自按動所捧“五雲烈火筒”的機括,向洞内噴出股轟轟發發的磺毒毒火! 皇甫端見了這種情形,不禁暗佩萬俟英的心機智計,果真刁狡無比! 他分明是既想來察看成果,又恐自己萬一未中毒計,反而自投羅網,弄巧成拙!遂密報洪曼曼,請他率人前來,施展火攻之策! 四股火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