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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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把這來曆奇異的老花子追上!
半裡之遙,轉瞬即到,等那老花子在一家上了門闆的小酒店前停步之時,龍三公子業已落後了六七丈遠!
老花子正待舉手敲門,喚醒店家,龍三公于已如一縷輕煙般,飄墜面前,向老花子抱拳笑道:“當世武林中,能具老人家這等身手之輩,究如鳳毛麟角,故而龍三要冒昧請教一聲,老人家可是名滿乾坤的‘遊仙酒丐’?”
老花子哈哈笑說道:“二十年前,‘遊仙酒丐’上盲智七字,确還小具聲名,但如今卻久已沒沒無聞,比起你這‘風流遊龍’龍三公子的威風殺氣,可差得遠下!”
這時,那家酒店的門闆忽啟,有個三十來歲的店家,現身走出,向“遊仙酒丐”上官智,陪笑說道:“老爺子,你怎麼此刻才來?我把那三隻雞兒,早已鹵好,一鍋牛肉,也炖得又香又爛的了!”
上官智從袖上摸出十兩紋銀,遞給店家笑道:“鹵雞炖肉,雖然要緊,但更要緊的卻是我所要的那套衣服,你可替我準備好了麼?”
龍三公子聞言,方自微愕,那店家卻已把一件灰布長衫,及一頂氈帽,雙手捧過!
上官智披上長衫,戴好氈帽,便無複是位年老花子,而變成一位小酒店的主人模樣!
龍三公子笑道:“上官老前輩,你易容變服則甚?難道除了我們以外,這店中還會有酒客來到?”
上官智拉着龍三公子進入酒店,并命店家把門闆上好以後,并頗為得意地,含笑說道:“若我所料不錯,今夜除了我們以外,這店中可能還會有兩撥客人,前來敲門買酒!故而我們要起他們未來之前,先行吃飽喝足,才有精神看熱鬧呢!”
龍三公子聽得茫無頭緒,不禁苦笑叫道:“上官老前輩……”
上官智立即連連搖手截斷他的問話,在桌邊坐下,端起早已斟滿的酒,一傾而盡,又撕了一隻雞腿,啃了兩口,方對龍三公子笑道:“龍老弟,我們要争取時間,且一面喝酒,一面吃雞吃肉,并一面談話!”
龍三公子聽他這樣說法,遂也舉箸挾了一塊牛肉,邊自咀嚼,邊自微笑問道:“上官老人家,你在‘洞庭嶽陽’一帶突現俠蹤,莫非是為那‘羅公三寶’而來?”
上官智啃完雞腿,甩去雞骨,又取了一隻雞翅,揚眉怪笑說道:“龍老弟,不但我是為‘羅公三寶’而來,便連‘灰指神翁’、‘紙錢霸主’谷寒濤,‘金鍊閻婆,骷髅仙子’裘冰豔等‘勾魂雙令’,以及你姊姊‘血手香妃’龍妙妙,誰又不是為那一塊鼎腹,一隻鼎耳,一隻鼎足而來?”
龍三公子笑道:“這樣一來,簡直成了八方高手會三湘,倒使‘嶽州’左近,成了峨嵋金頂争金鼎的前哨之戰!”
上官智怪笑說道:“‘勾魂雙令’太以兇殘,他們若來一個?我還可以應付,偏偏是雙現‘嶽州’地面,便幾乎把我弄得焦頭爛額!如今總算是被你趕走一個,才使我喘過了一口氣兒!”
龍三公子訝然問道:“被我趕走一個?老前輩此話怎講?”
上官智連喝了兩杯酒,目注龍三公子笑道:“裘冰豔性情雖怪,法令雖嚴,但對門下弟子,卻愛如性命!狄墨雲既被你用獨門‘血手’震傷髒腑,她自需全力為唯一愛徒療傷,哪裡還有工夫,參與洞庭奪寶之事?”
龍三公子笑道:“或許她不顧一切地,仍要參與,固為我聽她說了孺子不足一鬥,要向我姊姊加以報複!”
上官智搖了搖頭說道:“裘冰豔雖然言出必行,但我料她必在設法為狄墨雲治愈傷勢以後,才會找你姊姊一鬥!”
龍三公子劍眉微挑,目光電閃,說道:“老人家,你認為裘冰豔治得了我家傳血手?”
上官智微笑說道:“你們龍家的家傳血手,雖極厲害,但裘冰豔功力通神,自然難她不倒,隻不過要消耗一點時間而已!”
龍三公子聽說裘冰豔可以救得狄墨雲,心中略一寬地,含笑問道:“老人家認為裘冰豔替狄墨雲療傷之舉,需要多久時間?”
上官智伸出三根手指笑道:“三天,她最少也要花費三天時間,才能使業已魂遊墟墓的狄墨雲,脫離險境!”
說到此處,意興飛揚地,又喝了一杯酒兒,哈哈大笑說道:“有了這三天光陰,讓我善加運用,或許會替這‘嶽州’‘洞庭一帶’弭劫消災,無須在‘峨嵋金頂争金鼎’之前,先弄得鬼哭神嚎,天翻地覆。
” 龍三公子笑道:“老人家打算怎樣利用?” 上官智指着身上所穿長衫,頭上所戴氈帽,以及這座小小店房,笑釁吟的說道:“我就利用這件衣服這頂帽兒,及這座小小酒店,便可把……” 說到此處,忽然傾耳凝神,聽了一聽,又複怪聲笑道:“那厮來得真快,我要求龍老弟隐身承塵之上,看場精彩好戲,千萬不可露出形迹!” 龍三公子因好奇之心大動,遂立即微提真氣,縱上承塵,靜看這位“遊仙酒丐”上官智,弄的是什麼花樣? 但身軀剛剛隐好,卻想起桌上的鹵雞炖肉,及杯筷等物,均未收拾,若被對方看在眼中,豈不立即知曉不久前曾有人在此飲啖! 龍三公子方想把自己所發覺的漏洞,告知上官智,但店外卻已起了扣門之聲。
上官智把所戴氈帽,拉得低壓眉梢,故意打下一個哈欠,嘟嘟囊囊地,抱怨說道:“今天真是碰到鬼子,這樣深夜,還有人在門外敲敲打打,難道竟自知活不到明天,非現在喝點酒麼?” 龍三公子聽了這幾句話兒,不禁對“遊仙酒丐”上官智,越發欽佩!暗想這位老人家,真是神通廣大! 原來,上官智此時不僅語音全變,并連腔調方面,也用的是極為地道的“嶽州”土語! 上官智一面嘟囊,一面取下了一塊門闆,隻見門外站着一位枯瘦得異平常人,神情也冷傲到了極處的灰衣老叟! 龍三公子本未見過“勾魂雙令”,但适才曾與“金鍊閻婆,骷髅仙子”裘冰豔,互作糾纏,遂猜想出這位前來敲門買酒的灰衣老叟,定然便是“灰指神翁,紙錢霸主”谷寒濤! 谷寒濤走進店門,果然首先看見龍三公子與上官智所吃剩的雞肉杯筷等物,不禁愕然問道:“這酒菜是你們店中人自己吃剩的麼?” 上官智陪笑道:“我們自己那裡舍得這樣吃喝?這是兩位堂客所未用完的剩餘酒萊!” 龍三公子聽得一皺雙眉,暗想自己今日真不知經曆了多少怪事?方才在裘冰豔手下,幾乎被硬逼成親,如今在上官智口中卻又成了堂客! 谷寒濤聽見“堂客”二字,雙眉微挑,又複向上官智問道:“店家,你是說有兩位堂客,曾在你店中飲酒?” 上官智點頭答道:“這兩位堂客,是一老一少,但卻美麗到了極處!” 谷寒濤想了一想問道:“她們是不是身穿黑色長衫?” 上官智應聲說道:“老的一個,是穿黑色衣服,但年輕的那位姑娘,卻穿的是一件褐黃長衫,毫無雜色!” 谷寒濤問道:“她們在這裡坐了多久?及走了多久?” 上官智喉間痰音極濃地,陪笑說道:“那兩位堂客,在此吃喝談笑了約莫有一個時辰,走了卻僅有片刻!客人若是知道她們所去方向,并走快些,或許還趕得上呢!” 這種謊話,扯得極圓,就是因“遊仙酒丐”上官智江湖經驗極為老到之故,鹵雞炖肉新,殘杯中餘酒猶溫,桌上也尚未收拾,顯然人去未久,倘若上官智說是客人早去,豈不立使谷寒濤心生疑窦? 何況上官智輕輕巧巧幾句話兒之中,還包含了兩種噱頭,使谷寒濤非留在此地,聽他鬼扯不可! 第一種噱頭是告知谷寒濤那一老一少兩位堂客,在此吃喝談笑了約莫一個時辰,使谷寒濤起了探詢她們所談何語之念! 第二種噱頭是在有意無意中告知谷寒濤,對方雖然走尚未久,但必須知道所行方向,才可趕上!否則,四野茫茫,又怎樣追蹤蹑迹? 谷寒濤聽完話後,立從懷中摸出一塊碎銀,遞向上官智,并把語音放得頗為柔和地,含笑問道:“店家,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兩位堂客的所去方向?” 上官智把那塊碎銀,掂了一掂,好似又想貪得,又複無奈地,仍然遞還谷寒濤,搖頭苦笑地說道:“在下不敢胡言亂語,騙取客人厚賞,我在那兩位堂客走時,正忙着上闆關門,以緻未注意她們去向。
” 谷寒濤眉梢微挑,向上官智搖手笑道:“店家,你不必把銀子還我,且替我也弄些酒萊吃喝,但我要問你話兒,你卻必須根據所知,從實答複!” 上官智聞言,遂立把那塊碎銀,揣入懷中,一面歡天喜地,收拾杯盤,替谷寒濤重行準備酒菜,一面陪笑說道:“客人有話,盡管請問,我們嶽州人,向以誠實著名,絕不欺瞞顧客!” 谷寒濤持杯就唇,呷了一口,悠然含笑問道:“店家,你說那兩位堂客,在此吃喝談笑了約莫一個時辰,你可聽見她們所談的是些什麼話兒?” 上官智侍立在谷寒濤身旁,點頭笑道:“回禀客人,我在那兩位堂客身邊,端萊上酒,自然聽見了她們所說的,是些什麼話兒。
但卻因太以拉雜,不知道應該怎樣……” 他謊話越編越像,越扯越圓,使那老奸巨猾的谷寒濤,居然深信不疑地,接口含笑說道:“不妨,不妨,由我來問,由你來答,這樣或許還會幫助你回憶得更加清楚一點!” 上官智點頭笑道:“這樣最好,但我若記不得或是答不出時,客人卻不可怪責我呢!” 谷寒濤吃了一塊牛肉,随口問道:“那兩位堂客的彼此之間,是怎樣稱謂?” 上官智想了一想答道:“穿黃衣的小姑娘,把那穿黑衣的中年美婦,叫做師傅!她師傅則把她叫……叫……叫做墨兒!” 谷寒濤“哦”了一聲,把“墨兒”之名,念了兩遍,又向上官智揚眉問道:“店家,你有沒有聽她們說過是為了何事前來‘嶽州’地面?” 上官智巴不得他有此一問,急忙大獻殷勤地,點頭答道:“知道,知道,她們是為了兩件事兒,前來嶽州!” 谷寒濤聽得訝然問道:“兩件事兒?你……” 上官智連連搖手地,接口笑道:“客人别急,她們對這兩件事兒,談說頗多,且等我來向你仔細禀告!” 龍三公子藏身承塵之上,聽到此處,業已猜出這位“遊仙酒丐”上官智,可能是想編造一套謊話,使裘冰豔、谷寒濤等“勾魂雙令”,各自東西,不在“嶽州”相會!以免于“峨嵋金頂争金鼎”的大會期前,多肇起一場武林浩劫! 谷寒濤見了上官智那副肋肩谄笑神情,遂揚眉微笑,又摸出一塊碎銀,輕輕放在桌上說道:“店家,這塊碎銀,是酒資以外的賞賜,我希望你能盡量回憶,把所聽得那兩位堂客的口中之言,對我轉述詳盡一點!” 上官智一面點頭哈腰,唯唯稱是,一面便像個市井貪利小人般地,趕緊伸手去取谷寒濤放在桌上的那塊碎銀! 誰知谷寒濤刁滑無倫,他對上官智所扮店家,雖未看出絲毫破綻,卻仍故意相試,竟在輕輕一放之下,便使那塊碎銀,深深嵌入木内! 但谷寒濤雖頗刁滑
” 龍三公子笑道:“老人家打算怎樣利用?” 上官智指着身上所穿長衫,頭上所戴氈帽,以及這座小小店房,笑釁吟的說道:“我就利用這件衣服這頂帽兒,及這座小小酒店,便可把……” 說到此處,忽然傾耳凝神,聽了一聽,又複怪聲笑道:“那厮來得真快,我要求龍老弟隐身承塵之上,看場精彩好戲,千萬不可露出形迹!” 龍三公子因好奇之心大動,遂立即微提真氣,縱上承塵,靜看這位“遊仙酒丐”上官智,弄的是什麼花樣? 但身軀剛剛隐好,卻想起桌上的鹵雞炖肉,及杯筷等物,均未收拾,若被對方看在眼中,豈不立即知曉不久前曾有人在此飲啖! 龍三公子方想把自己所發覺的漏洞,告知上官智,但店外卻已起了扣門之聲。
上官智把所戴氈帽,拉得低壓眉梢,故意打下一個哈欠,嘟嘟囊囊地,抱怨說道:“今天真是碰到鬼子,這樣深夜,還有人在門外敲敲打打,難道竟自知活不到明天,非現在喝點酒麼?” 龍三公子聽了這幾句話兒,不禁對“遊仙酒丐”上官智,越發欽佩!暗想這位老人家,真是神通廣大! 原來,上官智此時不僅語音全變,并連腔調方面,也用的是極為地道的“嶽州”土語! 上官智一面嘟囊,一面取下了一塊門闆,隻見門外站着一位枯瘦得異平常人,神情也冷傲到了極處的灰衣老叟! 龍三公子本未見過“勾魂雙令”,但适才曾與“金鍊閻婆,骷髅仙子”裘冰豔,互作糾纏,遂猜想出這位前來敲門買酒的灰衣老叟,定然便是“灰指神翁,紙錢霸主”谷寒濤! 谷寒濤走進店門,果然首先看見龍三公子與上官智所吃剩的雞肉杯筷等物,不禁愕然問道:“這酒菜是你們店中人自己吃剩的麼?” 上官智陪笑道:“我們自己那裡舍得這樣吃喝?這是兩位堂客所未用完的剩餘酒萊!” 龍三公子聽得一皺雙眉,暗想自己今日真不知經曆了多少怪事?方才在裘冰豔手下,幾乎被硬逼成親,如今在上官智口中卻又成了堂客! 谷寒濤聽見“堂客”二字,雙眉微挑,又複向上官智問道:“店家,你是說有兩位堂客,曾在你店中飲酒?” 上官智點頭答道:“這兩位堂客,是一老一少,但卻美麗到了極處!” 谷寒濤想了一想問道:“她們是不是身穿黑色長衫?” 上官智應聲說道:“老的一個,是穿黑色衣服,但年輕的那位姑娘,卻穿的是一件褐黃長衫,毫無雜色!” 谷寒濤問道:“她們在這裡坐了多久?及走了多久?” 上官智喉間痰音極濃地,陪笑說道:“那兩位堂客,在此吃喝談笑了約莫有一個時辰,走了卻僅有片刻!客人若是知道她們所去方向,并走快些,或許還趕得上呢!” 這種謊話,扯得極圓,就是因“遊仙酒丐”上官智江湖經驗極為老到之故,鹵雞炖肉新,殘杯中餘酒猶溫,桌上也尚未收拾,顯然人去未久,倘若上官智說是客人早去,豈不立使谷寒濤心生疑窦? 何況上官智輕輕巧巧幾句話兒之中,還包含了兩種噱頭,使谷寒濤非留在此地,聽他鬼扯不可! 第一種噱頭是告知谷寒濤那一老一少兩位堂客,在此吃喝談笑了約莫一個時辰,使谷寒濤起了探詢她們所談何語之念! 第二種噱頭是在有意無意中告知谷寒濤,對方雖然走尚未久,但必須知道所行方向,才可趕上!否則,四野茫茫,又怎樣追蹤蹑迹? 谷寒濤聽完話後,立從懷中摸出一塊碎銀,遞向上官智,并把語音放得頗為柔和地,含笑問道:“店家,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兩位堂客的所去方向?” 上官智把那塊碎銀,掂了一掂,好似又想貪得,又複無奈地,仍然遞還谷寒濤,搖頭苦笑地說道:“在下不敢胡言亂語,騙取客人厚賞,我在那兩位堂客走時,正忙着上闆關門,以緻未注意她們去向。
” 谷寒濤眉梢微挑,向上官智搖手笑道:“店家,你不必把銀子還我,且替我也弄些酒萊吃喝,但我要問你話兒,你卻必須根據所知,從實答複!” 上官智聞言,遂立把那塊碎銀,揣入懷中,一面歡天喜地,收拾杯盤,替谷寒濤重行準備酒菜,一面陪笑說道:“客人有話,盡管請問,我們嶽州人,向以誠實著名,絕不欺瞞顧客!” 谷寒濤持杯就唇,呷了一口,悠然含笑問道:“店家,你說那兩位堂客,在此吃喝談笑了約莫一個時辰,你可聽見她們所談的是些什麼話兒?” 上官智侍立在谷寒濤身旁,點頭笑道:“回禀客人,我在那兩位堂客身邊,端萊上酒,自然聽見了她們所說的,是些什麼話兒。
但卻因太以拉雜,不知道應該怎樣……” 他謊話越編越像,越扯越圓,使那老奸巨猾的谷寒濤,居然深信不疑地,接口含笑說道:“不妨,不妨,由我來問,由你來答,這樣或許還會幫助你回憶得更加清楚一點!” 上官智點頭笑道:“這樣最好,但我若記不得或是答不出時,客人卻不可怪責我呢!” 谷寒濤吃了一塊牛肉,随口問道:“那兩位堂客的彼此之間,是怎樣稱謂?” 上官智想了一想答道:“穿黃衣的小姑娘,把那穿黑衣的中年美婦,叫做師傅!她師傅則把她叫……叫……叫做墨兒!” 谷寒濤“哦”了一聲,把“墨兒”之名,念了兩遍,又向上官智揚眉問道:“店家,你有沒有聽她們說過是為了何事前來‘嶽州’地面?” 上官智巴不得他有此一問,急忙大獻殷勤地,點頭答道:“知道,知道,她們是為了兩件事兒,前來嶽州!” 谷寒濤聽得訝然問道:“兩件事兒?你……” 上官智連連搖手地,接口笑道:“客人别急,她們對這兩件事兒,談說頗多,且等我來向你仔細禀告!” 龍三公子藏身承塵之上,聽到此處,業已猜出這位“遊仙酒丐”上官智,可能是想編造一套謊話,使裘冰豔、谷寒濤等“勾魂雙令”,各自東西,不在“嶽州”相會!以免于“峨嵋金頂争金鼎”的大會期前,多肇起一場武林浩劫! 谷寒濤見了上官智那副肋肩谄笑神情,遂揚眉微笑,又摸出一塊碎銀,輕輕放在桌上說道:“店家,這塊碎銀,是酒資以外的賞賜,我希望你能盡量回憶,把所聽得那兩位堂客的口中之言,對我轉述詳盡一點!” 上官智一面點頭哈腰,唯唯稱是,一面便像個市井貪利小人般地,趕緊伸手去取谷寒濤放在桌上的那塊碎銀! 誰知谷寒濤刁滑無倫,他對上官智所扮店家,雖未看出絲毫破綻,卻仍故意相試,竟在輕輕一放之下,便使那塊碎銀,深深嵌入木内! 但谷寒濤雖頗刁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