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雙俠女月夜服強敵

關燈
作之事,當時暴怒,便要發作,雖被南洲暗中止住,花古拉心中仍懷鬼胎,又見二女怒目相視滿臉冰霜,越發膽寒,知道婚姻無望,垂頭喪氣立在一旁。

    老酋畢竟年長曉事,又知事關重大,難得南洲父女沒有乘機取利,這等大勝,受到衆人愛戴,又是自己無理,居然分文不要,沒有一點挾制,并代花藍家全體夷人除去一個大害,不是當着衆人,直恨不能感激得要哭。

    聽出對方口氣,為了雙方習慣不同,不願結這親事。

    那寶貝兒子,平日耀武揚威,何等驕狂,身是主體,一戰未交,頭兩場把頭等勇士選出上場,還可說是寨中想得一個好老婆的心太切,恐比不過人家,急而出此。

    在對方同意之下,此舉雖不體面,出于南洲自願,總有詞可借。

     他平日不是沒有力氣,未了一場,無論如何也應親身上去,聽南洲口氣,明有相讓之意,他竟不知利害好歹,把本寨第一兇人誘出,蒙面上場,角力不勝,暴起暗算,如非二女本領真高,幾乎送命,萬一有了傷亡,非但情理上講不過去,雙玉便遭暗算,也是驟不及防,至多傷了一個,結局蠻女也必為雙珠所殺。

    南洲父女自然決不甘休,在群情奮激之下,他父女如此神勇,隻一為仇,自己全家生命财産全數斷送,如今對方雖然寬宏大量,狗子這等行為也是人所不齒。

    為了本族人多,蠻野兇悍,自己做這多年酋長,全仗膽勇多力,對敵時殺得人多,所生二十多個兒子,隻他一人力大機警,滿拟将來承繼,代作寨主,不料如此陰險卑鄙,單這行為,先就配不上人家,對方也決不會願意,樂得就此收風,打消前念,留得一個好感情,将來有事求人,也較容易。

    為讨南洲父女的好,表示誠心,竟将全家子女叫來,一同折箭為盟,永為兄弟之好。

     二女立時乘機推說雙玉傷重,雙珠因蠻女手爪有毒,還要随時代妹子洗滌上藥,在旁照看,夜來寨舞不能出場。

    還是南洲,想給主人一個整人情,知道二女今日之舉,當地山民均被鎮住,當她們天神看待,好些未見到,和各地部落中應約趕來的,都想見她們一面,如不出場,主人臉上無光,衆人也必失望。

    事已大定,何必留此痕迹?見老酋面有難色,知他年老,妻妾又多,共生了二三十個子女,最年長的已有四十多歲。

    内中也有好些強悍猛惡之徒,立在旁邊,因都知道内情,弟兄間平日又不和氣,各自結了黨羽,明争暗鬥,倚強淩弱,因男的隻花古拉最小,兇狡多力,最得老酋寵信,俱都不平,見他丢此大人,暗中高興,本就在旁交頭接耳,怒目獰視,對他輕鄙。

    及聽二女不肯參加跳舞,覺着主人丢臉,事又難怪人家,有幾個性暴的,竟在一旁出聲咒罵。

     南洲見狀,忙對老酋長父子說:“我這兩個女兒均有師父,本領比我高得多,我實不能作主。

    但我父女情厚,包在我的身上,少時使其止痛,将傷醫好多半,勸她上場,你們弟兄也不必争論了。

    ”老酋父子越發高興。

     這時二女還未拜師,南洲原是故意張大其詞,暗示二女的師父是個劍仙,本領高得出奇,所以二女才學了兩三年,那麼秀氣的女娃,看去又嫩又白一雙手,竟能将那厚的石闆一擊連碎三塊。

    老酋父子和觀衆又都眼見,越發增加敬畏。

    雙方結盟之後,老酋意欲乘機收買人心,再一傳令犒賞慶賀;越發歡聲雷動。

    在場旁觀和遠近各地陸續趕來、到後方始得信的人,一聽賓主雙方竟是一家,借着比武訂婚除去蠻女(因台上都是老酋子女家屬和心腹勇士,暗發嚴令,誰也不許洩漏真情,否則必死,花古拉的陰謀隻有限死黨得知,再見這兩個老人如此親熱不由不信,多以為比武是幌子,所以男的一面不曾親出,連花古拉丢人的事也遮蓋過去。

     南洲見衆人均往台前擁倒,紛紛歡呼,羅拜在此,說要拜見兩位小女神。

    内有兩個别寨酋長,還要親向南洲父女敬禮,請問經過,南洲知這兩個酋長,和花藍家一向貌合心遠,結仇甚深,怯于威勢,雖然忍氣未發,心卻懷恨。

    昨日風聞比武訂婚之事,特意派人送信,帶了牛酒參加寨舞,實想借此窺探虛實。

    老酋先因這兩處山寨乃未來之患,最可怕是兩寨合在一起,勝敗更是難料;如其利用蠻女,又恐得勝之後越發驕狂,自己年老力衰,顧慮越多,隻得暗中密令自己的人不要再去惹事,一面命人向這兩寨酋長離間挑撥。

    近年聽說兩處寨酋業已獻血為盟結了兄弟,越發疑忌,但又不敢輕舉妄動,于是雙方成了狼怕虎、虎怕狼,表面和氣交好,心裡各藏着一把尖刀。

    對方帶了牛酒來此助興,其勢不能拒絕,心卻放他們不下,為此還同南洲連夜商量,想了兩條示威和防禦的方法,表面不顯,暗中戒備甚嚴。

    聽請求,便料對頭生了疑心,好生氣憤。

    幸而南洲早已防到,隻沒料到來得這快。

     因其來者是客,又是附近寨主,本應由主人先請上台,以客禮相待。

    那兩寨酋長開頭竟未露面,各裝成一個尋常山寨,帶了百十個手下勇士和精壯的山女,預先配好了對,三三兩兩,老早掩來,乘着雙方比鬥,無人留意,雜在人叢之中,等到事完,忽将平日所戴銅圈金環套在頭頸手臂之上,再插好用作标記的鳥羽,突然出現,表面上卻裝着恭敬二女。

    對方有此上賓在前,并不敢以客禮自居,實則心懷叵測。

    必是有人先到,看出一點真情。

    二酋得信,又見蠻女死後陳屍示衆獰惡之相,覺着對方自家毀掉一個好幫手,暗中慶幸,又覺漢家人決不會和山人同心,内中有詐,否則去掉一個強敵,添了三個本領更高的幫手,井還深通人情,不像蠻女那樣殘忍猛惡,休說外人望影先逃,便是主人,也決不敢于輕動,将來豈非大害?心中驚疑,意欲借此窺探這父女三人是否真和主人交好。

    平日花古拉愛極二女,勢迫利誘,用盡心思,并将他們自己的人斫傷,送往求醫,以為進身之計,如何不肯嫁他?二女連勝三場之後,反說用意隻為除害,明朝便要過江回去,不提婚姻二字。

    又看出花古拉滿臉失望,目隐兇光,暗中憤激之容,越生疑心,打算探出虛實,以為将來打算。

     不料南洲機警心細,一見便知來意,不等來人和老酋把話說完,早用漢語暗中囑咐二女:“此事關系未來一場大兇殺,不可露出厭惡痕迹。

    ”剛把話教完,老酋也聽出來人不懷好意。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