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雙俠女月夜服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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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稍差一步,被她側轉身來,雙玉多麼好的武功,也是兇多吉少。

    蠻女胸前傷雖不輕,但是周身筋骨堅強,皮糙肉厚,這一腳踹得地方稍偏,不被蠻女利爪抱緊,便是一同帶倒在地,當此野性大發之時,誰也休想分解得開,就算旁邊的人用暗器将蠻女打死,雙玉保得性命,也非重傷殘廢不可了。

    無巧不巧,這一腳恰踹在蠻女腰間氣眼之上,嗯的一聲,人便旁倒,手仍抓緊未放。

     雙玉被這一抓,覺出危險,也是情急萬分,左腿一腳,用力既猛,并還想要就勢掙脫,腳底又用足全身之力,朝敵人腰間猛蹬。

    上面左手,也咬牙忍痛,就着蠻女一拖一帶之勢,猛力一戳掌,照準蠻女緻命所在的前胸窩要穴刺去,緊跟着,猛力一抖一掙,嚓的一聲,左膀衣服撕裂了一大片,鮮血四流中,耳聽叭吐一聲大震,蠻女跌出兩三丈,倒地不起。

    同時,兩三條人影相繼如飛趕到。

    雙玉人也脫身,縱向一旁,左膀血流不止。

     旁觀近兩千個山人,先還喧嘩狂呼,同說蠻女不應欺人太甚,不講情理,及至雙方動手,忽然鴉雀無聲,除先後趕來的雙珠、南洲、老酋長和幾個相随的勇士,一路急呼趕來而外,沒有别的聲息。

    雙珠滿面怒容,身邊暗藏的兵刃暗器業已取在手内,相差隻有瞬息之間,等雙珠當先縱到,未及出手,人影突然由合而分,一東一西,蠻女業已倒地。

    老酋長和随行勇士到得最後,腰間牛角警号雖已取在手内,萬分驚慌之下,并沒有吹,場上也靜了一陣。

     南洲見事已完,忙向雙玉趕去,見她面容慘淡,料知大事已定,全是對方理虧。

    山人尚武,全寨認為心腹之害,多少年來無可奈何的第一兇人,竟被愛女一照面除去。

    即此已将衆人鎮住,穩占上風,無話可說。

    愛女隻是一點浮傷,容易醫好。

    忙着取藥敷治,還不怎樣。

    雙珠卻是心痛妹子,悲憤已極,正告父親,和老酋長講理,忽聽暴雷也似,全場歡呼,重又喝起好來。

    四面一看,除小酋花古拉等有限十多人外,已全拜伏在地,老酋面容灰敗,飛步趕來,剛一見面,便拜倒在雙玉面前。

     南洲深知當地風俗,此時自己隻要一句話,便可取而代之。

    側顧花古拉和手下死黨,雖未拜倒,也是滿在愁急之容,做聲不得。

    見老酋長跪在地上,想親二女手腳,知其心寒膽怯,急于見好,行此對于外族人從來未有的重禮,恐愛女無知拒絕,生出仇恨,忙将二女止住,令各伸手将對方扶起,自家再走上前去,和老酋長摟抱、親熱,先用夷禮表示一家。

    再去蠻女身前一看,雙玉後一戳掌用力太猛,竟将胸肋骨打碎了一根,腰間一腿更是緻命,因是氣眼軟穴,故連聲也未出。

    人雖死去,但那蓬頭散發、兇睛外突、闊口開張,利齒森列之狀,比起生前還要獰厲。

    老酋想不到二女這高本領,敬佩已極,哪裡還敢再說求婚二字! 南洲細看蠻女不會再活,便說:“老酋,我們情如一家,你兒子這等行為,休說我女兒不願嫁他,便我也是不肯,但是我們交情尚在,你父子如肯折箭為誓,我還可以把今日蠻女之死當作我二人的密計,借着求婚,比武角力,引她出來,除此大害。

    并要衆人看個明白,決不用什詭計殺她。

    我們雖是外族漢家人,但和你家有兩三代的交情。

    我二人已早結為兄弟,你看如何?” 老酋聞言,覺着照此行事,非但父子二人免掉丢人,損失威信,并還把南洲父女算作自己人,增加他父子的聲勢,狗子卑鄙陰謀也全遮掩過去,不禁喜出望外,連忙應諾。

     旁觀山人喧嘩之聲依然未止,并有逐漸往場中心走來之勢。

     南洲看出群情激昂,此是乘機取而代之,将這許多受苦多少年的山人救出火坑,原是一件好事。

    無奈左近部落太多,種族不一,習慣風俗各不相同,彼此之間仇恨頗深,何況在場旁觀的人,還有好些不曾在場,要到夜裡寨舞才來,事前沒有想到這裡。

    小山酋花古拉近年還勾結有不少死黨,自成一派,迫于衆勢,當時雖不敢強,心必不服,便是老酋無意之中經此重創,多年交情,其勢不便将他殺死,留在那裡便是一個大患。

    再說寨中還有妖巫,也有根深蒂固的惡勢力。

    自己年老,隻得兩個愛女,沒有什麼幫手,雖是一片好心,并非看中他這酋長地位,想要率土歸流,謀取什麼官職,稍一疏忽,便有身家性命之憂。

    見老酋長拿着他那牛角警号,竟恐群情難測,不敢吹動,心想:好人做到底,不如就此将他父子收服,要好得多。

    念頭一轉,也不理會衆人,竟朝同來武士大喝道:“此事乃我和哥哥商量好了做的,還不快些同到台上和衆發令,夜來還要寨舞呢!”老酋聞言會意,越發高興,忙照山規,吹出歡迎客人和賀功的信号,一面拉着南洲的手,同往台上走去。

     雙玉左臂皮肉,已被蠻女被抓碎了三四條血口,傷勢頗重,腫起老高,包紮之後,雙珠索性代她将兩隻袖子剪去,露出兩條玉臂。

    姊妹二人緊随在後,到了台上。

    老酋和南洲相繼向衆發話,說此事出于預計,因蠻女是寨中大害,近年驕狂越盛,業已露出叛意,并且每年所殺别寨擄來的降奴也實太多。

    這些人都是她的好夫,萬一仇敵利用壯男,誘其背叛,或與黑森林那班山人勾結,無人能制,全寨生命财産、子女牲畜便不能保。

     又是有功之人,不願殺她,本意想借這兩姊妹角力之便試上一試,能夠制服最好,不能,便将其除去,怎麼也使她死個心服口服,不料這等瘋狂。

    南洲父女和本寨多年好友,曾在這裡救過不少的人,遠來是客,雙方講好各比力氣,不是對敵拼命,她竟乘人不備,猛下毒手,幸而雙玉神勇,人雖長得和仙女一般,本領比她高到不知多少。

    先未防她不知強弱進退,突然發難,雖受了一點暗算,将膀子抓傷,蠻女害人不成,反送性命。

    雙玉隻用一手一腳,一個照面打死在地,連喊聲都沒有讓她出。

    至于雙方角力,互擊石闆,一強一弱,也都眼見,都是一對一,無話可說。

    誰要不服,隻管出場,和這兩姊妹一分高下。

    我們本是自家兄弟,隻為彼此風俗不同,他父女雖不住在此地,但是此後誰要受人欺侮,必以全力相助。

    彼此之間如有異心,神天共鑒等語。

    說完,老少諸人又各折箭為誓。

     花古拉早被喊來,老酋恨他卑鄙膽怯,做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