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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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了，連媚利姑媽和白瑞德伯伯也是那樣。
&ldquo白瑞德伯伯，&rdquo他問，&ldquo大人們都更喜歡女孩子嗎？&rdquo 白瑞德放下酒杯，仔細地端詳他那張小臉，立刻弄懂了他的心思。
&ldquo不，我想不是，&rdquo他一本正經地答道，像是經過認真思考似的，&ldquo因為女孩子比男孩子麻煩，麻煩的孩子又要叫人多操心。
&rdquo &ldquo嬷嬷剛才說男孩子麻煩。
&rdquo &ldquo嗯，嬷嬷心裡有事，她并不真是這個意思。
&rdquo &ldquo白瑞德伯伯，你是不是喜歡要個小男孩呢？&rdquo韋德滿懷希望地問道。
&ldquo不，&rdquo白瑞德迅速地答道，看見他臉上失望的神色，接着說，&ldquo我已經有了一個男孩子，為什麼還要呢？&rdquo &ldquo你已經有了？&rdquo韋德喊道，聽到這消息吃驚得張着嘴巴，&ldquo他在哪裡？&rdquo &ldquo就在這裡，&rdquo白瑞德說着，把他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膝上。
&ldquo有你這個兒子我就夠了，孩子。
&rdquo 韋德知道有人要他，覺得安心了，心裡一快活，差點哭出來，他的喉頭抽動着，于是他把頭靠在白瑞德的背心上。
&ldquo你是我的孩子，對嗎？&rdquo &ldquo一個孩子可不可以是兩個男人的孩子呢？&rdquo韋德問道，他的内心交織着兩種感情，一方面他想忠實于他從來不曾見過的親生父親，一方面他又熱愛着這個能夠體諒他的男人。
&ldquo可以的，&rdquo白瑞德肯定地說，&ldquo就跟你又是你母親的孩子，又是媚利姑媽的孩子一樣。
&rdquo 韋德仔細想想他的話，聽懂了他的意思，覺得高興起來，羞怯地在白瑞德懷裡扭動着身子。
&ldquo你很了解小男孩，是嗎，白瑞德伯伯？&rdquo 白瑞德陰暗的臉上又現出往常那一道道粗糙的皺紋，嘴角向下拉了一下。
&ldquo是的，&rdquo他沉痛地說，&ldquo我了解小男孩。
&rdquo 一時間，韋德又害怕起來，害怕中還帶着突然産生的妒忌。
白瑞德伯伯想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男孩子。
&ldquo你沒有别的&mdash&mdash&rdquo韋德還沒說完，白瑞德忽然把他從膝上抱下來。
&ldquo我要喝杯酒了，你也喝一杯，韋德，你的第一杯酒，為你的新妹妹祝願。
&rdquo &ldquo你沒有别的&mdash&mdash&rdquo韋德剛想再問，卻看見白瑞德伸手去拿紅葡萄酒瓶，想起自己也要參加大人們的儀式，心裡一陣興奮，把要問的話給忘了。
&ldquo哦，我不能喝，白瑞德伯伯！我答應過媚利姑媽，要等到我大學畢業，才開始喝酒，她說我要是不喝酒，她會送給我一隻表。
&rdquo &ldquo那我就送給你一根表鍊&mdash&mdash就是我現在帶的一根，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rdquo白瑞德說着，臉上重新閃出微笑，&ldquo媚利姑媽的話說得很對，不過她指的是烈性酒，不是葡萄酒。
你一定要學會喝葡萄酒，像個上等人那樣，兒子，現在正是最好的時候。
&rdquo 他說着拿了隻玻璃水瓶，非常熟練地把葡萄酒沖淡成微紅色，然後把酒杯遞給韋德。
正在這時，嬷嬷走進來，她換了一套禮拜天才穿的最好的黑衣服，圍裙和頭巾都是幹幹淨淨的，她扭着身子，搖搖擺擺地走來，裙子發出絲綢的窸窣聲。
隻見她笑容滿面，咧開嘴巴，掉了牙的牙床也露在外面，臉上煩惱的神色已經不見了。
&ldquo孩子出生得慶祝一下啦，白瑞德先生。
&rdquo她說。
韋德剛把酒杯端到唇邊，不由停住了。
他知道嬷嬷向來不喜歡他的繼父，總是叫他&ldquo白瑞德船長&rdquo，對他的态度一直很冷淡，很莊重。
今天在他跟前，居然興沖沖的，還側着身子走路，稱呼他&ldquo白瑞德先生&rdquo，真有點颠三倒四了。
&ldquo我看你不要喝葡萄酒，還是喝杯朗姆酒吧，&rdquo白瑞德說着，伸手到酒櫥裡拿出一隻矮胖的酒瓶，&ldquo這小寶寶長得很美，是嗎，嬷嬷？&rdquo &ldquo可不是嗎，&rdquo嬷嬷說着接過酒杯，咂了咂嘴唇。
&ldquo你見過比她漂亮的寶寶嗎？&rdquo &ldquo嗯，斯佳麗小姐出世時，跟她差不多漂亮，不過還比不上她。
&rdquo &ldquo再來一杯，嬷嬷。
嗯，嬷嬷，&rdquo他的聲音很嚴厲，可是目光卻在那裡閃爍，&ldquo那窸窣的聲音是什麼？&rdquo &ldquo噢，沒什麼，白瑞德先生，那是我的紅綢裙子。
&rdquo嬷嬷咯咯笑着擺動身子，整個巨大的身軀都在晃蕩。
&ldquo你的紅綢裙子！我不信。
聽起來就像一大堆幹樹葉在那裡摩擦，你把外面的裙子撩起來給我看看。
&rdquo &ldquo白瑞德先生，你這人真壞！喲，喲，上帝！&rdqu
&ldquo白瑞德伯伯，&rdquo他問，&ldquo大人們都更喜歡女孩子嗎？&rdquo 白瑞德放下酒杯，仔細地端詳他那張小臉，立刻弄懂了他的心思。
&ldquo不，我想不是，&rdquo他一本正經地答道，像是經過認真思考似的，&ldquo因為女孩子比男孩子麻煩，麻煩的孩子又要叫人多操心。
&rdquo &ldquo嬷嬷剛才說男孩子麻煩。
&rdquo &ldquo嗯，嬷嬷心裡有事，她并不真是這個意思。
&rdquo &ldquo白瑞德伯伯，你是不是喜歡要個小男孩呢？&rdquo韋德滿懷希望地問道。
&ldquo不，&rdquo白瑞德迅速地答道，看見他臉上失望的神色，接着說，&ldquo我已經有了一個男孩子，為什麼還要呢？&rdquo &ldquo你已經有了？&rdquo韋德喊道，聽到這消息吃驚得張着嘴巴，&ldquo他在哪裡？&rdquo &ldquo就在這裡，&rdquo白瑞德說着，把他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膝上。
&ldquo有你這個兒子我就夠了，孩子。
&rdquo 韋德知道有人要他，覺得安心了，心裡一快活，差點哭出來，他的喉頭抽動着，于是他把頭靠在白瑞德的背心上。
&ldquo你是我的孩子，對嗎？&rdquo &ldquo一個孩子可不可以是兩個男人的孩子呢？&rdquo韋德問道，他的内心交織着兩種感情，一方面他想忠實于他從來不曾見過的親生父親，一方面他又熱愛着這個能夠體諒他的男人。
&ldquo可以的，&rdquo白瑞德肯定地說，&ldquo就跟你又是你母親的孩子，又是媚利姑媽的孩子一樣。
&rdquo 韋德仔細想想他的話，聽懂了他的意思，覺得高興起來，羞怯地在白瑞德懷裡扭動着身子。
&ldquo你很了解小男孩，是嗎，白瑞德伯伯？&rdquo 白瑞德陰暗的臉上又現出往常那一道道粗糙的皺紋，嘴角向下拉了一下。
&ldquo是的，&rdquo他沉痛地說，&ldquo我了解小男孩。
&rdquo 一時間，韋德又害怕起來，害怕中還帶着突然産生的妒忌。
白瑞德伯伯想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男孩子。
&ldquo你沒有别的&mdash&mdash&rdquo韋德還沒說完，白瑞德忽然把他從膝上抱下來。
&ldquo我要喝杯酒了，你也喝一杯，韋德，你的第一杯酒，為你的新妹妹祝願。
&rdquo &ldquo你沒有别的&mdash&mdash&rdquo韋德剛想再問，卻看見白瑞德伸手去拿紅葡萄酒瓶，想起自己也要參加大人們的儀式，心裡一陣興奮，把要問的話給忘了。
&ldquo哦，我不能喝，白瑞德伯伯！我答應過媚利姑媽，要等到我大學畢業，才開始喝酒，她說我要是不喝酒，她會送給我一隻表。
&rdquo &ldquo那我就送給你一根表鍊&mdash&mdash就是我現在帶的一根，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rdquo白瑞德說着，臉上重新閃出微笑，&ldquo媚利姑媽的話說得很對，不過她指的是烈性酒，不是葡萄酒。
你一定要學會喝葡萄酒，像個上等人那樣，兒子，現在正是最好的時候。
&rdquo 他說着拿了隻玻璃水瓶，非常熟練地把葡萄酒沖淡成微紅色，然後把酒杯遞給韋德。
正在這時，嬷嬷走進來，她換了一套禮拜天才穿的最好的黑衣服，圍裙和頭巾都是幹幹淨淨的，她扭着身子，搖搖擺擺地走來，裙子發出絲綢的窸窣聲。
隻見她笑容滿面，咧開嘴巴，掉了牙的牙床也露在外面，臉上煩惱的神色已經不見了。
&ldquo孩子出生得慶祝一下啦，白瑞德先生。
&rdquo她說。
韋德剛把酒杯端到唇邊，不由停住了。
他知道嬷嬷向來不喜歡他的繼父，總是叫他&ldquo白瑞德船長&rdquo，對他的态度一直很冷淡，很莊重。
今天在他跟前，居然興沖沖的，還側着身子走路，稱呼他&ldquo白瑞德先生&rdquo，真有點颠三倒四了。
&ldquo我看你不要喝葡萄酒，還是喝杯朗姆酒吧，&rdquo白瑞德說着，伸手到酒櫥裡拿出一隻矮胖的酒瓶，&ldquo這小寶寶長得很美，是嗎，嬷嬷？&rdquo &ldquo可不是嗎，&rdquo嬷嬷說着接過酒杯，咂了咂嘴唇。
&ldquo你見過比她漂亮的寶寶嗎？&rdquo &ldquo嗯，斯佳麗小姐出世時，跟她差不多漂亮，不過還比不上她。
&rdquo &ldquo再來一杯，嬷嬷。
嗯，嬷嬷，&rdquo他的聲音很嚴厲，可是目光卻在那裡閃爍，&ldquo那窸窣的聲音是什麼？&rdquo &ldquo噢，沒什麼，白瑞德先生，那是我的紅綢裙子。
&rdquo嬷嬷咯咯笑着擺動身子，整個巨大的身軀都在晃蕩。
&ldquo你的紅綢裙子！我不信。
聽起來就像一大堆幹樹葉在那裡摩擦，你把外面的裙子撩起來給我看看。
&rdquo &ldquo白瑞德先生，你這人真壞！喲，喲，上帝！&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