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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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姑娘撲倒在你身上,你躺在床上,沒完全清醒過來。

    她笑嘻嘻同你打鬧,你不勝驚喜,希望不是在做夢。

    你被她的胸脯壓住,從敞開的領口摸到她細滑的皮膚,捏到結結實實的奶,她也不遮攔,就同你鬧著玩。

    你慶幸這不期而遇,卻叫不出她的名字,隐隐約約知道她的名字,可又怕叫錯了。

    搜索記憶,那麽個環境,有那麼個女孩,你時常在路上遇到,可總無法同她親近,這會兒就貼在你身上,你說怎樣也想不到能這樣見到她,你真高興!她說就是來找你的,路過這城市,聽說你在開會,就找到這裡來啦。

    你說别走了—.她說當然,不過得先把行李存了,辦好登記住宿的手續。

    你沒立刻同她做愛,心想有的是時間,她既遠道來特地找你,不會就離開。

    你即刻翻身起來,問她行李在哪裡?她說,噬,不就撂在邊上那房裡。

    你側身探望!兩間房竟然相通,沒有隔斷,那房裡還有兩張床。

    你擔心再住進别人,說得趕緊找旅館的服務員換間雙人房。

    可正是午餐時間,那麽先去餐廳一起吃飯,她緊跟你,假身相依,說找你可找的好苦,你依然在思索她的名字,望了望這熟識的面孔,可又難以确認。

    她更像女人而非少女,一個大姑娘或是一個小女人,同她做愛該不會有甚麼障礙,再說她就為你而來。

    她問是不是要見見會議的主持人,先介紹一下?你說你如今是個自由人,想同誰一起就住一起,用不著誰來批準,你乾脆帶她去旅館的服務台換個雙人房間。

    櫃台後的男人給了你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條,鑰匙上的小牌有房間号,你問他這房在哪裡?那人說他隻管登記,要問可以打電話,紙條上便有電話号碼。

    你問可不可以用他櫃台上的電話,他說得投硬币。

    你摸索口袋找不出零錢,又同那人商量,是不是可以先打了回頭再付?他不置可否,你打了電話,回答說房間在三樓。

    你乘電梯卻到了頂層,出來竟然是個停車場。

    你們又進電梯,到了樓下,依然找不到那房間。

    你攔住過道裡推個車在清理房間的女服務員問,她說還要再下一層。

    你們終於到了底層,是個考究的大餐廳,你想不如先吃飯。

    領座的打的領結,彬彬有禮說對不起,這得預先定座,位子都滿了。

    你說是參加會議的,他說為與會者專門準備了,在另一個餐廳。

    你同她又乘電梯上去找你們的房間,細看鑰匙上的号碼有些古怪:NO.一一G.Y。

    你找到十四十五十六号房門,可就沒有十一号。

    你問過道邊的酒吧在高腳凳上坐的一個胖女人,想必是住在這裡的旅客,該知道這号碼怎麽回事。

    轉椅一轉,這女人轉過身指著你身後說,噬,那個洞穴!你不明(口怎麽會是洞穴?而門框上釘的銅牌果然是一一.G,後面還有個字母模糊不清,可能是N。

    你掀開用玻璃珠子串成的門簾,裡面好大一排統鋪,你環顧這間大屋,統鋪右邊上方還有一層鋪位,伸入牆裡,爬著才能進去,四個雙人的鋪位都放上枕頭。

    你想到要同她做愛,便在盡裡最邊角放下了她的行李包。

    從房裡出來,你心想無論如何得另找個單間。

    可她說同來的還有個女伴,得住在一起,好在這城市她們還有熟人!總有辦法落腳。

    可你說她既然來找你:….她說下一回吧,還有機會。

    她轉身要走,你醒來了,十分遺憾,想再追憶,想抓住些細節,弄明白這夢怎麼來的,卻發現睡在個單人床上—一個小房間裡,窗外鳥嗚。

     你一時記不起怎麽會睡在這裡,頭腦昏脹,還沒全醒,昨夜酒喝多了。

    很久沒這樣濫飲,各種酒混雜,威士忌五糧液紅葡萄酒,而啤酒不過用來解渴,整箱的啤酒開起來沒完。

    蘇格蘭的威士忌是誰從英國帶來的,而五糧液來自中國,你記起來了,是一幫中國作家和詩人在這裡開會,斯特哥爾摩南郊,以被謀殺的帕爾梅總理命名的”個國際中心。

     你重新睜開眼,坐了起來,望見窗外”片湖水,雲層很低,平坦的草地上樹木茂盛,隻有鳥叫而四下無人,十分安靜。

     你追憶夢中那姑娘給你的溫馨,不免怅然,怎麽做這樣個夢?都怪昨晚這一夥又談的是中國,喝那麽多酒,中國真令你頭疼。

    可這正是會議的宗旨,讨論的是當代中國文學,由瑞典人出錢把一幫子海内外的中國作家請來,提供機票和幾天的吃住,這麽好一個度假勝地, 你沒去餐廳吃早飯,從窗口看見樓下的大轎車開了,人都去斯特哥爾摩觀光。

     随後—你沿湖邊鋪了沙石的土路走去二片草場。

    一個個巨大的(口塑料包,裝的大概是收割的草料。

    青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