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四百五十一 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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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象以前一樣地安排法術符咒,過了十多天,菩薩問那道士:“你的法術怎麼樣了?”回答說:“已經用完了。

    ”菩薩說:“應當打你一頓。

    ”接着又問道士:“你讀道經,知不知道有個狐剛子?”回答說:“知道。

    ”菩薩說:“狐剛子就是我,我成仙以來,已經三萬年了。

    你是道士,應當到清淨的地方去修煉,為什麼要殺生呢?況且,我的子孫,被你殺了,難道還應該讓你活着嗎?”接着用拐杖打了道士一百下,然後,對長孫甲說:“我的子孫不象樣子,以至給你添了麻煩,我慚愧得沒有什麼說的,應當讓你永遠沒有災難和橫禍,用這個來報答你吧。

    ”回頭對道士說:“要立即把馬和錢還給人家。

    ”說完就飛走了。

     王老 唐睢陽郡宋王冢旁有老狐,每至衙日,邑中之狗,悉往朝之,狐坐冢上,狗列其下。

    東都王老有雙犬能咋魅,前後殺魅甚多,宋人相率以财雇犬咋狐。

    王老牽犬往,犬乃迳詣諸犬之下,伏而不動,大失宋人之望。

    今世人有不了其事者,相戲雲:“取睢陽野狐犬。

    ”(出《廣異記》) 唐代睢陽郡宋王墳地旁邊有隻老狐狸,每當到了衙日,城裡的狗,全都去朝拜老狐狸,狐狸坐在墳頭上,狗列隊在下面。

    東都的王老有一對狗能夠撕咬狐狸,前前後後殺死很多狐狸。

    姓宋的人互相結伴花錢雇狗捉狐狸。

    王老牽着狗前去,狗卻一直走到那許多狗的後面,趴着一動不動,使姓宋的人很失望。

    現在世上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人們互相說笑說:“牽來睢陽野狐狗。

    ” 劉衆愛 唐劉全白說雲,其乳母子衆愛,少時,好夜中将網斷道,取野豬及狐狸等。

    全白莊在岐下,後一夕,衆于莊西數裡下網,己伏網中,以伺其至。

    暗中聞物行聲,觇見一物,伏地窺網,因而起立,變成绯裙婦人。

    行而違網,至愛前車側,忽捉一鼠食。

    愛連呵之,婦人忙遽入網,乃棒之緻斃,而人形不改。

    愛反疑懼,恐或是人,因和網沒漚麻池中。

    夜還與父母議,及明,舉家欲潛逃去。

    愛竊雲:“甯有婦人食生鼠,此必狐耳。

    ”複往麻池視之,見婦人已活,因以大斧自腰後斫之,便成老狐。

    愛大喜,将還村中。

    有老僧見狐未死,勸令養之,雲:“狐口中媚珠,若能得之,當為天下所愛。

    ”以繩縛狐四足,又以大籠罩其上。

    養數日,狐能食。

    僧用小瓶口窄者,埋地中,令口與地齊,以兩胾豬肉,炙于瓶中。

    狐愛炙而不能得,但以口屬瓶。

    候炙冷,複下肉脔。

    狐涎沫久之,炙與瓶滿,狐乃吐珠而死。

    珠狀如棋子,通圓而潔。

    愛母(“母”原作“每”,據明抄本改。

    )帶之,大為其夫所貴。

    (出《廣異記》) 唐代的劉全白曾說,他奶媽的兒子衆愛,少年時,總是喜好在半夜時把網安放在道的中間,來捕捉野豬和狐狸等。

    劉全白的莊子在岐山腳下。

    後來有一晚上,衆愛在莊子西面幾裡的地方下了網,自己趴在網裡,等着野獸的到來。

    在暗中聽動物行走的聲音,就看見一隻動物,趴在地上看網。

    接着站起來,變成一個穿淺紅裙子的婦女。

    走路避開了網,走到衆愛前面車子的旁邊,忽然捉住一隻老鼠吃起來。

    衆愛連聲地呵斥她,婦女匆忙中跑進網裡,于是用棒子打死了她。

    可是人的形象沒有變化。

    衆愛反而懷疑害怕,怕的是或許是人,接着連人帶網沉沒到漚麻的水池裡。

    晚上還家和父母商量,等到天亮,全家人準備悄悄地逃走。

    衆愛私下說:“難道有吃生老鼠的女人嗎?這一定是狐狸。

    ”又到漚麻池去察看,隻見婦女已經活過來,又用大斧子從腰後砍她,就變成了老狐狸。

    衆愛很高興,提着狐狸回到村子裡。

    有個老和尚看狐狸還沒死,勸他飼養這隻狐狸,說:“狐狸嘴裡有顆媚珠,如果能得到珠子,就能被天下的人所愛慕。

    ”就用繩子捆住狐狸的四隻腳,又用大籠子罩在上面。

    養了幾天,狐狸能吃東西了。

    和尚用一個窄口的瓶子,埋在地裡,讓瓶口和地面平齊,用兩塊豬肉,烤熟了放在瓶裡。

    狐狸愛吃烤肉卻吃不到,隻能是用嘴對着瓶子。

    等烤肉涼了,再放進兩塊烤肉。

    狐狸長久地流口水,烤肉已裝了滿瓶,狐狸就吐出媚珠死去。

    珠的樣子象棋子大小,又圓又潔淨。

    衆愛的母親佩帶着媚珠,她的丈夫特别敬愛她。

     王黯 王黯者,結婚崔氏。

    唐天寶中,妻父士同為淝州刺史。

    黯随至江夏,為狐所媚,不欲渡江,發狂大叫,恒欲赴水。

    妻屬惶懼,縛黯著床枥上。

    舟行半江,忽爾欣笑,至岸大喜曰:“本謂諸女郎輩不随過江,今在州城上,複何慮也。

    ”士同莅官,便求術士。

    左右言州人能射狐者,士同延至。

    入令堂中悉施床席,置黯于屋西北陬。

    家人數十持更疊守,己于堂外,别施一床,持弓矢以候狐。

    至三夕,忽雲:“諸人得飽睡已否?适已中狐,明當取之。

    ”衆以為狂而未之信。

    及明,見窗中有血,衆随血去,入大坑中,草下見一牝狐,帶箭垂死。

    黯妻燒狐為灰,服之至盡,自爾得平複。

    後為原武縣丞,在廳事,忽見老狐奴婢,詣黯再拜,雲是大家阿(明抄本“阿”作“奢”。

    )奶,往者娘子枉為崔家殺害,翁婆追念,未嘗離口。

    今欲将小女更與王郎續親。

    故令申意,兼取吉日成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