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現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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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比太太站起身來,說她早上約了朋友,所以不能陪客人共進早餐了。

    她讓一位有教養的第一代混血女人來照顧客人享用咖啡,然後她就離開了。

     &ldquo你太太好像不太喜歡你謙卑的仆人啊。

    &rdquo赫利強裝着顯得自然一些。

     &ldquo我可不喜歡别人這樣随随意意地對我妻子品頭論足。

    &rdquo希爾比先生淡然說。

     &ldquo對不起,你知道我隻是想開個玩笑。

    &rdquo赫利強作笑容說。

     &ldquo有些玩笑可并不可笑!&rdquo希爾比先生接着說。

     &ldquo知道我已經在契約上簽字,他就變得這樣放肆了。

    怪不得從昨天開始,他就做起來了。

    &rdquo赫利自言自語道。

     湯姆的命運成了農莊中黑人關注的話題,恐怕首相的辭職也難以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在田間地頭,人們什麼都不幹,隻是議論着此事會造成的影響。

    艾莉查母子的逃跑,作為農莊裡一件前所未有的事,也加速了人們的興奮。

     黑山姆(因為他比此地任何人都要黑三分,所以才赢得了這個稱号)仔細考慮着這件事及其發展的趨勢。

    他的看法很有見地,又很好地考慮到了自身的利益。

    這使華盛頓的所有愛國白人都覺得面上增光不少。

     &ldquo塞翁失馬,焉知禍福,這就是真理。

    &rdquo山姆若有所思地說,再一次提了提褲子。

    他找來一根釘子代替了吊帶上的那粒丢失的鈕扣,顯得他是一名機械方面的天才,對此他常常引以自豪。

     &ldquo是的,塞翁失馬,焉知禍福,&rdquo他重複道,&ldquo現在湯姆要下台了,他的空缺自然需要有個黑人接替。

    我想為什麼我就不行呢?湯姆每天騎着馬在田間地頭閑逛,靴子黑亮,口袋裡揣着通行證,他的威風有誰能相比呢?為什麼山姆就不能做得好一些呢?我倒想試一試。

    &rdquo &ldquo喂,山姆,主人要你去找比利和傑瑞。

    &rdquo艾迪的話打斷了山姆的自語。

     &ldquo嗨,年輕人,出了什麼事?&rdquo &ldquo你還不知道莉茲帶着小哈裡逃跑了嗎?&rdquo &ldquo你這叫班門弄斧!&rdquo山姆傲慢地說,&ldquo我不是小毛孩子,這事我知道的比你早多了。

    &rdquo &ldquo不管如何,主人讓你把比利和傑瑞套好,然後咱倆和赫利先生去追艾莉查。

    &rdquo &ldquo太好了,我今天時來運轉了!&rdquo山姆說,&ldquo這麼多年來,這是山姆我第一次出馬,主人會知道山姆的本事有多大的。

    &rdquo &ldquo但是,山姆,&rdquo艾迪說,&ldquo你要三思而後行。

    因為太太不想把艾莉查抓回來,你千萬别做什麼蠢事。

    &rdquo &ldquo嗨!&rdquo山姆睜大眼睛問道,&ldquo你怎麼知道的?&rdquo &ldquo今天早晨我給主人送刮胡子水時,聽她親口說的。

    她派我去看看為什麼莉茲還不為她梳頭。

    當我告訴她莉茲逃走時,她站起身說了句&lsquo謝天謝地!&rsquo而主人則看似真瘋了,他說:&lsquo太太,你說什麼傻話啊!&rsquo但他好像聽夫人的,我知道這一點。

    我說,你最好還是站在太太這邊好些。

    &rdquo 黑山姆聽後抓了一下腦袋,雖然裡面沒什麼深奧的智慧,但仍然包含着政治家所特别需要的特有的機智的觀點,即知道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

    他停下來,認真考慮了一下,提提褲子,這已經成了他慣用的幫他解決思想難題的一件法寶了。

     &ldquo這世界上的事兒真是難以琢磨啊!&rdquo他最後說。

     山姆的談話使他像哲學家,他特别強調了&ldquo這&rdquo字,好像他經曆過各種各樣的世界,并經過考慮得出了自己的結論似的。

     &ldquo噢,我還以為太太要我們搜遍整個世界也要追回莉茲不可呢!&rdquo山姆若有所思地說。

     &ldquo很對,&rdquo艾迪說,&ldquo你這黑小子,難道看不出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嗎?關鍵在于太太不想赫利抓到莉茲的乖孩子。

    &rdquo &ldquo唉!&rdquo山姆感歎着,這聲感歎,隻有那些聽慣了它的人才能體會到其中的深意。

     &ldquo我再告訴你一些情況,&rdquo艾迪說,&ldquo我想你最好快點找回馬來,因為我聽說太太在找你,而你卻在這兒傻站了老半天了。

    &rdquo 聽完這話,山姆才認真幹起活來。

    沒有多長時間,他就騎馬出現在大宅門前。

    比利和傑瑞跟在後面慢跑着,山姆在它們意識到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