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九·居士集卷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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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之間也。

    今民田待雨急矣,吏知人力不能為,猶竭其力而不得已,況神之易為也。

    況滁人畏信勤事之久而親,神宜愛之,而又有可以轉災為福、變化不測之能也。

    吏誰敢與神較,而修辄以此為黩者,蓋哀民之急辭也。

    其政不善而召災旱,又以為黩,神宜降殃于修,而賜民以雨,使賞罰并行而兩得也。

    民之幸也,修之願也。

    尚飨! 漢高祖廟賽雨文〈滁州慶曆七年〉 謹以清酌庶羞之奠,緻祭于漢高皇帝之神。

    古之為政者,率人甚勤,備災甚謹,而自勉甚笃。

    故勸農節用,均豐補敗,雖有水旱之歲,而無饑殍之民。

    一遇天災,則厚自貶責,務修人事之阙,而複陰陽之和。

    今乃不然。

    當無事之時,不能勤民于農,而亡備災之具。

    一月不雨,使民惶惶,又不自責以修其阙,而動辄幹神。

    賴神聰明,知厥過之在吏,闵斯民之可哀,賜之豐年,遍及遠迩。

    神之大惠,如何可報?吏之大過,如何可逃?惟與民永永事神,無敢懈。

    尚飨! 又祭漢高祖文〈滁州慶曆七年〉 民常患不勤于農,農勤矣而雨敗其稼;吏常患不修其職,職修矣而雨害其功。

    吏與民慢,則懼神罰。

    妨民沮吏,豈又神聰!今麥雖已失,猶有望于谷。

    城尚可補,敢不勞厥躬?咎難追于已往,神幸惠于其終。

      祈雨祭張龍公文〈颍州皇祐二年〉 維年月日,具官修謹以清酌庶羞之奠,緻祭于張龍公之神曰:刺史不能為政而使民失所,其咎安歸!而又頑傲愚冥,無誠悫忠信之心可以動于物者。

    是皆無以進說于神,雖其有請,宜不聽也。

    然而明天子闵闵憂勞于上,而生民嗷嗷困苦于下,公私并乏,道路流亡。

    于此之時,以一日之雨,救一方之旱,用力至少,其功至多。

    此非人力之所能為,而神之所甚易也。

    苟以此說神,其有不動于心者乎?幸無以刺史不堪而止也。

    刺史有職守,不獲躬走祠下,謹遣管界巡檢田甫,布茲懇迫。

    尚飨! 青州求晴祭文〈照甯二年〉 維年月日,具官修謹以清酌之奠,緻告于東嶽天齊仁聖帝而言曰:夫麥之為物,曆四時而後實,凡所以生育長養成就之功,可謂至矣。

    以四時之功而成之,以數日之雨而壞之,此殆非天之意也,非神之欲也。

    農服耒耜,有勞筋苦骨之勤,而水旱之災,螟蝗之孽,豐歲常少而兇歲常多,所得常不補其所失。

    天之至仁,憫斯民之若此也,故于其間,時賜一大豐之歲以償之。

    夫豐歲可謂難得也,既賜與之,又遽奪之,此非天之意也,非神之欲也。

    今在田者垂穗而蔽野,在場者其積而如坻,民傍徨而視之,穗者不得施其手,積者不得入于廪,使皆化為羽翼而飛揚之,豈不可惜也哉!此非天之意也,非神之欲也。

    惟神之惠,假以十日之不雨,以成天之大賜,使收獲得以時,而民足食,公足用。

    是則賴神之靈,假之旬浃之頃,而九州數千裡之地,公私皆受其賜矣。

    蓋所假者少而所利者多,故敢以為請。

    尚飨!  祭薛尚書文〈寶元元年〉  維年月日,具官歐陽修謹以清酌庶羞之奠,緻祭于故資政殿學士、贈兵部尚書薛公之靈。

     景祐之元,公初解政。

    雖告于家,而疾未病。

    若修之鄙,敢辱公知?公于此時,欲以女歸。

    公德方隆,謂當再起。

    齊大之婚,敢辭以禮?天不遺,公薨忽然。

    其後二年,卒追前言。

    生死之間,以成公志。

    挂劍于墓,古人之義。

     公敏于材,剛毅自勵。

    不顧不随,以直而遂。

    命也在天,往則難期。

    惟其行己,敢言是師。

     有罪之身,竄逐囚拘。

    生不及門,葬不送車。

    緻誠薄奠,因道終初。

    尚飨! 祭謝希深文〈康定元年〉 維年月日,具官修将以明日祗役于滑,謹用清酌庶羞之奠,緻祭于故副閣舍人謝公之靈。

     嗚呼謝公!性明于誠,履蹈其方。

    其于死生,固已自達,而天下之士所以歎息而不已者,惜時之良。

    況于吾徒,師友之分,情親義笃,其何可忘?景祐之初,修走于峽,而公在江東,寓書真州,哀其親老,而勉以自強。

    其後二年,再遷漢上,風波霧毒,凡萬二千裡,而會公南陽。

    初來谒公,迎我而笑,與我别久,憐其貌若故而氣揚。

    清風之館,覽秀之涼。

    坐竹林之修蔭,泛水芰之清香。

    及告還邑,得官靈昌。

    走書來報,喜詠于章。

    罷縣無歸,來客公邦。

    歡言未幾,遽問于床。

    不見五日,而入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