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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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者也緻遠夀張人素有文名蓄書甚富号為墨莊按南宋太學石經碑為元僧楊琏眞伽取其材建白塔寺其僅存者明宣德二年常熟吳公讷於杭州府儒學築廊先師廟儀門外貯之崇祯甲申後廊圮乃嵌壁中左壁易二碑書六碑詩十二碑禮記惟中庸一碑論語七碑孟子十一碑右壁春秋左傳四十八碑共八十七碑東壁南有理宗禦制序四碑當時臣寮如洪邁等記跋皆遺失不可複問矣 宋吳郡石刻禦書六經 佚 範成大吳郡志禦書閣淳熙十四年郡守秘閣修撰趙彥操卽六經閣舊址為之以奉高宗皇帝所賜禦書石刻六經為郡庠壯觀洪邁為記 洪邁記略曰蘇為吳盛府故有六經閣毀於兵紹興中守臣寶文閣學士王?始改建學室?置石經於大成殿淳熙十四年秘閣修撰趙彥操即舊址為三楹兩翼三其檐為高六十尺為廣七十有五尺寫其制以告當塗守邁使識本末刋表樂石以志不朽 楊氏【甲】六經圖碑 佚 王象之曰六經圖碑在昌州郡學郡人楊甲鼎卿所着也 金太學石經 佚 王恽修理大都南京石經事狀曰竊見大都南京廟學所有九經石刻刋琢極精近年以來舊制既廢舉皆散亂於荒煙草棘中日就摧圮甚可惋惜且經之遺制自漢唐至今曆代聖王無不尊崇修理蓋重夫經世大法故也今海宇混一方息馬論道之時據上項石經理合修立以彰國容 明一統志金國子學碑二在舊燕城南 于奕正曰金石經碑在舊燕城南金國子學碑刻春秋禮記今磨滅不完 安世鳳曰石經自東漢以蔡邕名今并其搨本亦不存唐序注孝經始刻石立台而表章之功不足償離經之罪惟文宗以羣經刻於碑院至今嘉惠學者乃經宋中葉之亂淪於燕幾不能存迨正隆四年方為耶律隆所修則石經之所以長至今日者皆其功也其記字仿石經亦稍形似夫以金人之兇猛宜不知經為何如物而能樹立如此亦可嘉也 按金時石經未審何年所刻殆移自汴京與石鼓同也 元汴梁學修複石經 佚 李師聖記曰宇宙之為宇宙造化之為造化皆一實理主之理之所寓則斯文而已矣文之所布則六經而已矣凡天之所以命聖人聖人之所以代天言者方策具在迨我夫子出從而删之正之贊之修之集羣聖之大成而萬世之标準於此乎定其見而知之者若顔若曾若思若孟述夫子之微旨而六經之蘊奧於此乎明所謂賢於堯舜而不在禹下者其以垂世立教有功於斯文而為言欤夫文之有六經也尚矣或以五數之蓋合禮與樂而撙其一也或以九數之蓋兼周禮論語孝經而附其三也獨大學中庸則混於禮記諸篇之中孟子一書則雜於荀卿諸子之列於是表裡經緯不相連屬卒使學者不得其門而入於聖賢之域亦獨何哉惟汴梁舊有六經論語孝經石本乃近代辟雝之所樹者陵谷變遷修而複毀其殘缺漫剝者蓋不啻十之五六前政巨寮之賢而有文者亦不遑恤将七十餘年於茲矣今參政公額森特穆爾一見而病之慨然以完複為己任義聲所激附和者衆不數月而複還舊觀奈何孟子七篇猶阙遺焉公習讀四書而明於大義者也亟欲增置而期會拘廹有司請為後圖公默然蓋有待於後舉也惟四書之着名於世程子朱子之前未之有也無乃為異議乎噫此正斯文之緒所以絶而複續也何則六經成於夫子之手四書出於夫子之徒其同然之與自然殆所謂至精至妙者欤我世祖皇帝聦明睿知高出前古雅知崇尚四書以其聖學精要在是故也嘗語一後生之不檢者曰曾讀四書否又嘗謂侍臣曰孔子之道三綱也五常也彼綴緝詩賦者皆浮詞耳大哉言乎真與二帝三王異世而同心於六經之大法可謂一言以蔽之矣惜乎不刋之典為業雕蟲者磔裂而腐爛之也相臣大儒許衡亦曰小學四書吾敬信如神明其推尊如此亦猶夫子有從周之語初非外夫二代而不之取也石經既完複學士大夫鹹謂是役也所關甚重誠不可以無紀且因而發揮諸經之大義亦不為無益乃以記文屬之不肖竊惟六經與四書之為教不過去人欲以複天理而已夫一氣運行乎天地之間清者居上濁者居下明者居内暗者居外芳者居先臭者居後一則主乎生一則主乎殺天理人欲各有攸屬陰陽淑慝之大分然也天以生道而福斯民人以生道而福其身姑即日用而觀之如理發頮面而彈冠振衣灑掃室堂滌濯器用凡以緻新緻潔附於陽明之會而養之以福耳物之有滓顧所必去而況神明之府得容私欲之僞而為蠱於中邪苟為去之去之卒盡去之則天命之性率性之道不遠複而實有諸已矣是理也中庸一序備言之斯文正傳之統顧不在茲乎此不肖之所與聞者蓋如此覃思累日於是乎書 經義考卷二百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