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全部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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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了小樓裡的所有房間每一處都被細心收拾過包括衛生間裡的浴巾、毛巾都被疊得整整齊齊的。

     “關伯一定有事瞞着我他提着那些東西去做什麼?跟人決鬥?”我的腦子嗡的一聲他臨出門前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浮現出來包括提在手裡的帆布袋子。

     “到底什麼事?關伯做什麼去了?”方星顧不得喝粥跟在我後面穿過院子走到小街上。

    我早就撥了關伯的電話三次服務台提示他已經關機這也是從沒有過的奇怪現象。

     小街上一片寂靜那輛送方星回來的車子還在遠近不見一個人影。

     我打了關伯那些朋友的電話七八個人都回答說沒有跟他在一起而且最近關伯很忙大家很少聯絡。

    這種情況下隻能回樓裡去等希望他會沒事不至于這麼大年紀了還像年輕時那樣為了朋友義氣去參加黑社會械鬥。

     剛剛關上大門方星便急促地肩頭一顫低喝一聲:“小心好像有陌生人到了。

    ” 門外響起了一陣嗒嗒的腳步聲從小街盡頭一直走過來停在小院門外。

     方星把耳朵貼在大門上凝神谛聽臉上陰晴不定。

    有人按響了門鈴并且在輕咳着清嗓子聽聲音應該是個中年男人。

     我把方星擋在身後緩緩地拉開大門恰好看見一個西裝筆挺的華裔中年男人站在外面彬彬有禮地向我微笑着。

    他的頭上戴着一頂淡灰色的禮帽手裡拄着一根象牙色的拐杖腋下還挾着一隻黑色公文包顯得非常沉穩幹練。

     “沈南先生?”他揚起手跟我打招呼臉上的金絲邊眼鏡迎着陽光一閃蕩漾起的幾十道金光令我有些頭暈目眩。

     “閣下是誰?”我把大門完全敞開鎮定地面對着他。

    有方星的雙槍和我的飛刀量對方也讨不到什麼便宜。

     他的眼珠轉了轉:“我是一個無名無姓的小人物隻為帶兩句話來給你請聽好——”他長吸了一口氣說了兩句辨别不清哪國語言的話。

    我的記憶力一向不錯全部牢牢記住雖然并不清楚這中年人要幹什麼。

     “記住了嗎?”他的微笑漸漸加深鼻梁兩側的法令紋古怪地拉長并且深深地凹陷下去。

     “有什麼話請進來說吧?”方星從我身後閃出來舉手相邀。

     中年男人的眼睛忽然一亮盯緊方星的臉手裡的拐杖猛然一頓地上鋪着的花磚應聲而碎。

     “先生我們曾經見過面對嗎?”方星微笑着大大方方地向那男人伸出右手。

     “也許吧走過了那麼多地方見過什麼人自己都忘記了。

    ”那男人伸手與方星相握露出右手拇指上的一個翠綠蟠龍指環。

    刹那之間我感覺那指環似乎無比熟悉但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請問先生貴姓?”方星仍舊不卑不亢地與對方交談順帶要探查那男人的底細。

     “我?呵呵——”他仰面大笑警覺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再次轉向我“那兩句話記住了嗎?希望你能堅持到最後以一己之力對抗大災難的到來。

    當然以你的定力和強意志力做到那一點并不困難但你應該知道從絕對意義上來說任何一顆種子都能長成參天大樹可結果呢?世上的大樹并不多能夠成為‘參天之木’的則少到極點一萬年也不一定出現一棵。

    你需要不停地克服外力糾纏用智慧之劍斬除塵絲然後才有可能達到萬人之上、千萬人之上的境界。

    我很看好你就像之前看好你的每一個族人一樣一直到現在。

    ” 我聽不懂他的話但卻把每一個字都死記硬背下來。

    當年我也是這樣背誦刀譜和藥典才有了現在的成就。

     “終點在哪裡?告訴我。

    ”方星蓦的雙掌合什向那男人虔誠地躬身行禮。

     那男人沒有回答緩緩地後退一步:“答案靠你們自己書寫這是一次真正的考試沒有人能幫你們一切都要自己努力。

    ” 我不知道他與方星之間有什麼樣的關聯隻想急步跨出去留住他但他緩緩向我揮手時掌心竟然蘊含着千斤重錘般的巨力逼得我沉腰坐馬雙臂同時力才勉強頂住這股大力。

     “别走你别走——我需要知道終點到底是什麼?”方星嗖的一聲舉槍在手指向那五步之外的男人。

     自從這男人出現我便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仿佛與對方隔着相當遙遠的距離。

    現在我們之間僅有五步間隔隻需一個箭步便能欺近他的空門用擒拿手或者柔道跤術把他抓住而方星的雙槍更是随時都能射出緻命的子彈穿透他的胸口要害。

     “還是老樣子唉我本以為這一次會有所不同的。

    ”男人失望地歎氣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