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全部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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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裡總算一塊石頭落地馬上步行走出别墅在私家路的盡頭攔了輛計程車火奔回小樓。

    老杜那邊的情況再重要也抵不過方星的那條命她有事我和關伯怎麼向方老太太交代呢? 一輛白色的計程車停在小樓外面四門大開看不到司機并且車子的牌照也被摘掉了。

     路上我又打過電話知道關伯已經抱着方星進書房正在準備冰塊幫她解除迷藥。

    所以下車後我并沒有急于返回樓裡去而是繞着那無牌計程車轉了兩圈毫無現後才緩緩推門進院。

     “小哥迷藥是一種來自墨西哥的洋玩藝兒藥效約等于中國人明的‘雞鳴五鼓斷魂香’。

    我給方小姐喝過百花粉加冰甜茶後她已經沒事了隻是略微有些頭痛頭暈。

    好了你在這裡照顧她我該出門散步去了。

    ”關伯見到我如釋重負般滔滔不絕。

     方星平躺在沙上雙眼微閉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

     隻有回到小樓我才能夠徹底放松下來但随着事态的進一步惡化隻怕這個小院也會暴露在風雨之中面臨毀滅。

     “聽何東雷的話徹底忘掉老龍、十命豔姬、任我笑那些複雜的故事?江湖和政治之間永遠存在着無法融合的矛盾一旦卷入其中誰也無法全身而退不是嗎?”我又一次記起何東雷的話其實很久之前聽關伯談及過去的華人江湖往事代代都有黑白兩道間的矛盾沖突結果總是兩敗俱傷魚死網破。

     我無意觸犯何東雷的利益隻是想弄清楚靈環在一系列沖突事件裡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并借此來追索父母神秘失蹤的緣由。

     關伯提着一個巨大的藍條帆布袋子從儲藏室裡走出來在書房門上敲了幾下:“小哥你照顧好方小姐我出去一下。

    ” 我掃了一眼那袋子裡面鼓鼓囊囊地裝滿了**的東西。

     “去哪裡?”我沉浸在自己的苦思裡并沒意識到關伯在故意隐瞞什麼。

     “去見老朋友拿些從前用過的東西給他們看。

    人老了總是很容易懷舊大家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不必等我回來吃晚飯。

    ”他習慣性地捋捋下巴卻尴尬地現自己的灰白胡茬刮得幹幹淨淨露出下巴上橫卧着的一條棕色刀疤來。

     我點點頭關伯便大步走了出去。

     粗粝豁達的關伯怎麼看都配不上風韻猶存、儀态端莊的方老太太他隻能做風雲變幻、千山萬壑中翺翔的蒼鷹而适合陪在方老太太身邊的則是鬼見愁那樣有錢有閑、貼心逢迎的好男人。

    命運安排他們相遇卻沒有賜給他們一個生死與共的機緣。

     我拖了把椅子坐在方星面前剛剛落座她便倏的睜開了眼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你醒了感覺還好吧?”我看她的臉色沒有什麼異樣心事總算放下。

     方星翻身坐起來右手支着頭有些困倦地苦笑着:“還好不過是被老杜小小地暗算了一下而已。

    醒來後我一直在想就算他是何東雷的人也似乎沒有向我下手的理由畢竟大家沒有什麼利害沖突。

    ” 老杜受命于何東雷此刻掌握大局的也就隻有後者其他人隻是傀儡。

    當時接到何東雷的電話便匆匆離開的确是太大意了才導緻方星遭襲。

     小樓裡安靜下來隻有前窗裡流轉的微風不斷撫弄着輕薄的白色紗簾翻飛舞動着。

     我把别墅那邊的情況講給方星聽并且取出電話給她看阿拉伯女人掌心裡的符咒和圖畫。

    女人的屍體被警方帶走很快就會被四**醫解剖肚子裡的秘密即将被掘——不過一切消息都會被何東雷封鎖不向外界散布半點。

     “這些符咒非常少見我馬上将這些圖片送到天衣有縫那邊讓他查一下。

    那地下秘室裡沒有紙筆我一直都在奇怪她到底是用什麼把符咒寫在掌心的。

    另外她的腕脈裡曾出現過十條脈搏同時躍動的怪事與葉溪帶回來的伊拉克女人雅蕾莎完全相同我必須去見葉溪把這一點搞清楚。

    ” 我一邊整理思路一邊把所有擔心的事講給方星聽。

    事到如今我們成了坐在同一條船上的同伴隻能合力向前走希望能把這個疑團重重的迷宮徹底解開。

     半小時後方星吃力地起身迷藥的勁道一直讓她頭昏腦脹的連走起路來都跌跌撞撞的。

     廚房裡有關伯預先煮好的百合蓮子粳米粥我替她盛粥時忽然現廚房裡打掃得異常幹淨竈台和地面一塵不染洗菜池也白淨得耀眼可見關伯曾經在這個小房間裡不厭其煩地擦拭過多遍比春節大掃除時還要細心。

     “有什麼地方不對嗎?”方星出現在廚房門口。

     我把粥遞給她一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