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全部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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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大步走向小街盡頭。

     啪啪兩聲方星忍不住開火怒射槍口噴出兩道紅焰。

     我反複強調“相隔五步”這個絕對條件就是要說明在當前情況下那男人絕沒有機會遁逃的。

    槍響的同時我已經急促地向右滑步兜轉到他前面左手彈指射出兩柄飛刀攻擊對方雙肩。

     子彈射中他、飛刀刺中他所需的時間僅僅為零點一秒但我們之間的空氣似乎猝然變成了一道具有極強黏滞力的透明牆體我清楚地看到兩顆子彈緩慢地劃開空氣、沿來複線的方向螺旋飛轉着猶如高攝像機慢鏡頭回放時的情景。

     飛刀的狀況也是同樣刀尖急顫刀身破空時産生了一個從豎直到水平狀态的慢旋變化。

    這是沈家飛刀的秘密會在敵人中刀的部位産生一股強大的撕裂力量出現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傷口造成巨大的殺傷力。

     “這是時間的力量你們永遠不懂将來也不會有人看懂。

    或者說這是一幕巨大的舞台劇你們是最投入其中的演員永遠看不清自己。

    記住審判日到來之前一定要為自己做點什麼否則情況會變得更糟糕。

    ” 那男人的步子邁得更大漸漸地逸出了我們的視線。

     “我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剛剛到底生了什麼?”方星苦笑着掉轉槍口輕輕一吹。

    空氣牆忽然間便消失了飛刀與子彈同時射中了對面的牆壁尖嘯着彈開。

    小街上又恢複了正常一輛計程車呼嘯着從我們面前飛馳而過沒有感受到空氣牆的存在。

     “蒙在鼓裡的是我你似乎有所不同?”我看出了方星的心不在焉因為她的目光一直望着那男人消失的地方。

     我撿回自己的飛刀緩緩退回小樓。

    這突然出現的男人像一團朦胧的疑雲令我和方星之間的距離又一次拉遠。

     “我在夢裡見過他一個奇怪的男人永遠都隻蹲在一台巨大的地球儀前面舉着放大鏡觀察。

    那個地方是一間巨大的金屬艙室除了地球儀之外沒有任何家具。

    每次看到他我都隻想問同一個問題就是‘終點在哪裡’。

    因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正行走在一條早就規劃好的路線上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到達既定終點。

    無論路上生什麼狀況‘趨向終點’這個命題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方星乖乖地跟在我後面滿臉都是歉意。

     “你找到答案了嗎?”我明知故問那男人離去時隻留下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對方星的問題絲毫沒有理會。

     “沒有所以我一直在找比如那隻靈環。

    沈南其實沒有人委托我找靈環而是出于我自己的感覺。

    冥冥之中我預感到靈環入手後自己追尋的所謂‘終點’就會出現。

    看之前僅僅出現在我夢裡的男人也真實出現了對不對?相信以後的事會越來越順利直到獲取真相。

    ” 方星的話讓我越感到無奈她想要的“真相”究竟在哪裡呢? 等到方星的身體真正恢複過來已經是黃昏時分夕陽柔光均勻地灑滿了小院。

     期間我曾十幾次打電話給老杜卻始終無人接聽。

    可想而知他算計了方星一定會大舉撤退徹底在港島消失。

    在生暗算方星這件事之前老杜真的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沒有何東雷的脅迫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去老杜那裡看看吧?”方星洗完澡出來終于重新變得精神奕奕。

     “我猜現在那裡已經空了不會再有什麼線索留下來。

    ”我清楚警方的行動原則某個計劃一旦開始執行就會迅貫徹到底不留尾巴。

     方星長歎:“相信老杜是咱們犯下的最重大錯誤也許早該把靈童接走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 我們一起出門搭計程車駛往老杜那邊。

    希望雖然渺茫至少要親眼所見才會徹底死心。

     計程車停在修車廠門口兩扇大門虛掩着院子裡早就空無一人。

    我們迅檢查了地上地下的所有房間結果不出我所料老杜帶走了所有東西這裡已經成了一座空宅。

     “全部消失了——真好!”方星怒極反笑在空蕩蕩的院子裡踱來踱去。

     達措、任我笑還有我無意中救了的小雷此時都成了何東雷掌心裡的棋子可以任他處置了。

    在強大的警方力量面前我們暫時沒有太多辦法扭轉敗局空有靈環在手卻毫無用處。

     暮色慢慢地聚攏過來我們的肚子幾乎同時咕咕作響起來這才意識到已經兩頓沒有進餐了。

     “先去吃飯我請你好不好?”我希望方星能慢慢冷靜下來然後再想辦法補救殘局。

    至少何東雷是破案除兇的警察不是殺人滅口的盜匪達措等人的安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