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宋通鑒長編紀事本末卷第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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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今又用宗孟,恐不便。

    』太皇太後曰:『奈阙官何?』轍曰:『尚書阙官已數年,何嘗阙事?今日用此二人,正與去年用鄧溫伯無異。

    此三人者非有大惡,第與王珪、蔡确輩并進,意思與今日聖政不合。

    見今尚書共阙四人,若并用此四人,使互進黨類,氣類一合,非獨臣等奈何不得,亦恐朝廷難奈何!且朝廷隻貴安靜,如此用人,台谏安得不言?臣恐自此鬧矣!』太皇太後曰:『信然。

    不如且靜。

    』遂卷除目持下。

    然大防、摯更欲用清臣知揚州,代王存,召王存入為吏部尚書。

    岩叟意不然,亟以語摯,摯曰:『阙許官曹,卻有甚人補?』岩叟曰:『用與今日政事意同之人。

    』摯默然。

    岩叟又語摯曰:『公引此等人付之此地,敢保否?』摯曰:『保則不敢。

    』岩叟曰:『公宜無忽!』壬申,資政殿學士、知永興軍李清臣知成德軍,寶文閣直學士、知成德軍謝景溫知揚州。

    庚辰,诏降授皇城使、管勾舒州靈仙觀宋用臣與叙忠州刺史。

    給事中範祖禹封還诏書,乞不收叙。

    诏用臣候今任滿日取旨。

    先是,呂大防與同列議南都宮阙不修,可以五萬貫修之,因移用臣為管轄鴻慶宮,令措畫。

    王岩叟以短封告大防及劉摯曰:『若複使用臣預土木,必動議論。

    』摯甚然之,大防不答。

    逾半歲而用臣叙複,卒罷之。

    呂大防、劉摯朋黨(見《朋黨》)。

     十一月乙酉,太中大夫、守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劉摯為觀文殿學士、知郓州。

    麻制以從摯所乞為辭。

     十二月庚午,诏呂惠卿光祿卿、分司,權給事中姚勔封還,罷之。

     姚勔封還,罷之,《政目》十六日書惠卿光祿、分司,二十二日書姚勔繳惠卿詞頭,《實錄》并無之。

    按:《惠卿家傳》亦不載此,卻雲:『六年十一月,許任便居住。

    』今且依《政目》附見十六日,當細考之。

    三年九月,自建甯移宣州。

     七年三月辛亥,知河中府、資政殿學士蒲宗孟知永興軍。

     四月癸醜朔,知永興軍蔡京為龍圖閣直學士、知成都府。

    甲辰,龍圖閣直學士、知青州曾布知瀛州。

     六月辛酉,左正議大夫、守尚書左仆射兼門下侍郎呂大防為右光祿大夫,右光祿大夫、守尚書左丞蘇頌為左光祿大夫、守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

     九月壬午,資政殿學士、知永興軍蒲宗孟知大名府。

    丙戌,端明殿學士、知蔡州鄧溫伯知永興軍。

     十一月乙巳,尚書左丞梁焘言:『先帝大臣,多以材進,可稍複用,委以别都名藩,以全終始。

    』 八年正月甲申,英州别駕、新州安置蔡确卒。

     三月壬午,诏尚書左仆射蘇頌特授觀文殿大學士,充集禧觀使。

     四月甲子,資政殿學士、通議大夫、知永興軍李清臣為吏部尚書。

     五月己卯,新除吏部尚書李清臣為資政殿學士、知真定府,以權給事中姚勔論清臣不當召用故也。

     七月丙子朔,觀文殿學士、太中大夫範純仁為通議大夫、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

     九月戊寅,太皇太後崩。

     朋黨劉呂罷相附 元祐五年六月。

    始,中書門下後省準诏同詳定六曹條例元豐所定吏額。

    主者苟悅群吏,比舊額幾數倍,朝廷患之,命量事裁減。

    已再上再卻。

    吏有白中孚者,告中書舍人 蘇轍曰:『吏額不難定也。

    中孚昔掌典其事,知弊所在。

    』轍曰:『其弊安在?』中孚曰:『昔流内铨,侍郎左選也。

    事之最煩,莫過于此矣。

    昔铨吏止十數,而今左選吏至數十,事不加舊,而用吏數倍之。

    昔無重法重祿,吏通脈絡,則不欲人多,以分所入,故竭力辦事,勞而不避。

    今行重法、給重祿,脈絡比舊為少,則不忌人多而幸于少事,此吏額多少之大要也。

    舊法日生事以難易分七等,重者至一分,輕者至一厘,以下積若幹分為一人。

    今誠抽取逐司兩月事定其分數,若比舊不加多,則吏額多少之限,無所逃矣。

    』轍以中孚之言為然[6],即與僚屬議曰:『此群吏身計所系也,若以分數為人數,必大有所損,将大緻怨想,雖朝廷,亦将不能守。

    』乃具以白執政:『請據實立額,俟吏之年滿轉出,或事故死亡者不補填,及額而止。

    如此不過十年,自當消盡,雖稍似稽緩,而見在吏知非身患,則各自安心,事乃為便。

    』執政以為然,自申尚書省,乞取諸司兩月事,而吏人不知朝廷意,皆疑懼莫肯供,遂再申乞榜示諸司,使明知所立吏額,候他日見阙不補。

    時元祐二年十一月也。

    後數月,諸司所供文字皆足,因裁損成書,以申三省[7]。

    左仆射呂大防得其書大喜,欲此事必由己出,将别加詳定,而三省諸吏皆不能曉,無可委者。

    任永壽本非三省吏也,為人精悍狡猾,嘗預元豐吏額事,适以事至三省,獨能言其曲折。

    大防悅之,即于尚書省創立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