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梁列傳第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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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超所戒。

     有三子。

    長子雄,累遷屯騎校尉。

    會叛羌寇三輔,诏雄将五營兵屯長安,就拜京兆尹。

    雄卒,子始嗣,尚清河孝王女陰城公主。

    主順帝之姑,貴驕淫亂,與嬖人居帷中,而召始入,使伏床下。

    始積怒,永建五年,遂拔刃殺主。

    帝大怒,腰斬始,同産皆棄市。

    超少子勇。

     勇字宜僚,少有父風。

    永初元年,西域反叛,以勇為軍司馬。

    與兄雄俱出敦煌,迎都護及西域甲卒而還。

    因罷都護。

    後西域絕無漢吏十餘年。

     元初六年,敦煌太守曹宗遣長史索班将千餘人屯伊吾,車師前王及鄯善王皆來降班。

    後數月,北單于與車師後部遂共攻沒班,進擊走前王,略有北道。

    鄯善王急,求救于曹宗,宗因此請出兵五千人擊匈奴,報索班之恥,因複取西域。

    鄧太後召勇詣朝堂會議。

    先是,公卿多以為宜閉玉門關,遂棄西域。

    勇上議曰: 昔孝武皇帝患匈奴強盛,兼總百蠻,以逼障塞。

    于是開通西域,離其黨與,論者以為奪匈奴府藏,斷其右臂。

    遭王莽篡盜,征求無CA75,胡夷忿毒,遂以背叛。

    光武中興,未遑外事,故匈奴負強,驅率諸國。

    及至永平,再攻敦煌,河西諸郡,城門晝閉。

    孝明皇帝深惟廟策,乃命虎臣,出征西域,故匈奴遠遁,邊境得安。

    及至永元,莫不内屬。

    會間者羌亂,西域複絕,北虜遂遣責諸國,備其逋租,高其價值,嚴以期會。

    鄯善、車師皆懷憤怨,思樂事漢,其路無從。

    前所以時有叛者,皆由牧養失宜,還為其害故也。

    今曹宗徒恥于前負,欲報雪匈奴,而不尋出兵故事,未度當時之宜也。

    夫要功荒外,萬無一成,若兵連禍結,悔無及已。

    況今府藏未充,師無後繼,是示弱于遠夷,暴短于海内,臣愚以為不可許也。

    舊敦煌郡有營兵三百人,今宜複之,複置護西域副校尉,居于敦煌,如永元故事。

    又宜遣西域長史将五百人屯樓蘭,西當焉耆、龜茲徑路,南強鄯善、于窴心膽,北B473匈奴,東近敦煌。

    如此誠便。

     尚書問勇曰:「今立副校尉,何以為便?又置長史屯樓蘭,利害雲何?」勇對曰:「昔永平之末,始通西域,初遣中郎将居郭煌,後置副校尉于車師,既為胡虜節度,又禁漢人不得有所侵擾。

    故外夷歸心,匈奴畏威。

    今鄯善王尤還,漢人外孫,若匈奴得志,則尤還必死。

    此等雖同鳥獸,亦知避害。

    若出屯樓蘭,足以招附其心,愚以為便。

    」長樂衛尉镡顯、廷尉綦母參、司隸校尉崔據難曰:「朝廷前所以棄西域者,以其無益于中國而費難供也。

    今車師已屬匈奴,鄯善不可保信,一旦反複,班将能保北虜不為邊害乎?」勇對曰:「今中國置州牧者,以禁郡縣奸猾盜賊也。

    若州牧能保盜賊不起者,臣亦願以要斬保匈奴之不為邊害也。

    今通西域則虜勢必弱,虜勢弱則為患微矣。

    孰與歸其府藏,續其斷臂哉!今置校尉以B473撫西域,設長史以招懷諸國,若棄而不立,則西域望絕。

    望絕之後,屈就北虜,緣邊之郡将受困害,恐河西城門必複有晝閉之儆矣。

    今不廓開朝廷之德,而拘屯戍之費,若北虜遂熾,豈安邊久長之策哉!」 太尉屬毛轸難曰:「今若置校尉,則西域駱驿遣使,求索無CA75,與之則費難供,不與則失其心。

    一旦為匈奴所迫,當複求救,則為役大矣。

    」勇對曰:「今設以西域歸匈奴,而使其恩德大漢,不為抄盜則可矣。

    如其不然,則因西域租入之饒,兵馬之衆,以擾動緣邊,是為富仇雠之财,增暴夷之勢也。

    置校尉者,宣威布德,以系諸國内向之心,以疑匈奴觊觎之情,而無财費耗國之慮也。

    且西域之人無它求索,其來入者,不過禀食而已。

    今若拒絕,勢歸北屬,夷虜并力以寇并、涼,則中國之費不止千億。

    置之誠便。

    」 于是從勇議,複郭煌郡營兵三百人,置西域副校尉居敦煌。

    雖複羁縻西域,然亦未能出屯。

    其後匈奴果數與車師共入寇抄,河西大被其害。

     延光二年夏,複以勇為西域長史,将兵五百人出屯柳中。

    明年正月,勇至樓蘭,以鄯善歸附,特加三綏。

    而龜茲王白英猶自疑未下,勇開以恩信,白英乃率姑墨、溫宿自縛詣勇降。

    勇因發其兵步騎萬餘人到車師前王庭,擊走匈奴伊蠡王于伊和谷,收得前部五千餘人,于是前部始複開通。

    還,屯田柳中。

     四年秋,勇發敦煌、張掖、酒泉六千騎及鄯善、疏勒、車師前部兵擊後部王軍就,大破之。

    首虜八千餘人,馬畜五萬餘頭。

    捕得軍就及匈奴持節使者,将至索班沒處斬之,以報其恥,傳首京師。

    永建元年,更立後部故王子加特奴為王。

    勇又使别校誅斬東且彌王,亦更立其種人為王,于是車師六國悉平。

     其冬,勇發諸國兵擊匈奴呼衍王,呼衍王亡走,其衆二萬餘人皆降。

    捕得單于從兄,勇使加特奴手斬之,以結車師,匈奴之隙。

    北單于自将萬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