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征集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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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衆,民心驚惶,密白道府,将僞冊當堂焚毀。

    某大敬服其能,即令燒去。

    鄭仕等情罪既碓,死有餘辜,立斃之庭,以彰國法,以快人心。

    從此匪類廓清,諒無複作孽求死者矣。

     但副将徐左柱已經至台,某當遵旨赴澎湖駐劄。

    既行之後,則非所知。

    應否谕令徐副将凡事少加斷決,不必拘牽文義,以長奸頑,則在執事稍假之便宜,非某所敢饒舌也。

     安定反側,原不可拘牽文義,以老婦煦煦行之。

    此作似立意火烈,然鄭仕一案,止斃為首渠魁,不肯多為株連,亦未嘗有背幹古人死中求生得情衷矜之意。

    可見不是刻薄好殺,但理勢不得不然耳。

     論複設營汛書 台兵宜增而不宜減,營宜增而不宜裁,某向者言之再三,不啻賈生恸哭。

    今乃有複舊之日耶!當甯聖明,苞桑永鞏,可手額相慶賀矣。

     月之初十日接部文,總兵仍舊駐台,水陸兩中營悉還舊制,并将道标弁兵裁歸鎮轄,安設南北二路适中要緊之處。

    十八日複準提軍咨移,将道标守備撥歸左營,令帶把總一員,兵二百四十名駐防岡山;道标千總撥歸左營,令帶兵一百二十名駐防下加冬;水師協營撥千總一員,帶兵一百五十名駐防笨港;把總一員,兵一百二十名駐防鹽水港。

    可謂布置極善。

    但某愚見,猶願竊有請也。

     岡山雖起亂之所,然不如羅漢門要害。

    鄙意欲将守備弁兵安設羅漢内門,以扼南中二路之吭,上可控制大武壟,下可彈壓岡山,東可斷賊人窼穴、生番出路,西可絕猴洞口、舊社、紅毫寮之退步;于形勝甚得厄塞,使鳳、諸盜賊不能相通往來正合廷議所謂适中要緊之處。

    詢之南路陳參将,所見不約而同。

    今提軍欲安頓岡山,尚屬用末而未及本之論。

    執事似當細為裁酌之。

     下加冬、笨港、鹽水港三處,安設至當不易。

    但某愚見,尚以台北地方千裡,防汛空虛。

    半線、鹿子港諸處,提軍并未籌及。

    半線乃宜設縣、安頓遊擊之區,今縱未能,亦豈可遂置度外,将謂協防暫駐之兵可長恃乎?鄙意水師既複三營,似可經撥一營在外,以為犄角,不必蟻聚安平。

    将左營遊擊帶兵船駐劄鹿子港,兼顧半線。

    就撥千總把總帶目兵分防笨港、鹽水港。

    餘港汛皆仍其舊。

    總自蚊港以上,直至淡水營交界,皆聽鹿子港遊擊管轄。

    則台北沿海一帶,可以無憂,可以補北路陸營兵力之所不及,無千裡空虛之患。

    不知執事以為何如耳。

    夫地非親曆,未免扣盤疑鐘。

    拘墟一隅,遺忘全局,非經國安邊之道也。

     水師中營少守備一員,則提标前營千總陳啟俸,水務熟谙,樸誠勤謹,堪以補用。

    近護送侍禦吳公來台,鹿耳門陟遇惡風,斬椗吊舵而入,欽差得以無恙;是其見效之一征。

    同日同到之船,不能收入,或飄至打狗、郎嬌擊碎,或飄至山後蛤仔難擊碎。

    毫厘之差,千裡之謬。

    可知水師全在谙練,不比内地可以苟且也。

     陸營少千總一員,把總三員,水師少千總二員,把總四員。

    台中裁缺千總,多已調回,當于内地另行選擇。

    把總則餘青、周宣、張天寶、吳得功、蘇思維、林福、林時葉等七弁,皆人地相宜,堪以補用,有益地方,可無俟他求耳。

     某疏庸尠識,總為海外奠安起見,憑臆妄談,不必其言之可采,惟執事留心區劃則幸甚! 經理地方,為百年久安之計,自不應扣盤扪燭,随意安放。

    如善奕者,隻争一二子,便覺勝負立分。

    斯文其奕秋之亞乎! 與朱參戎劄 迩者北路地方,竊劫之盜盛行。

    足下亦曾知之乎?大坵田、朱曉莊方遭其毒,今笨港、社尾又見告矣。

    仆遠隔百餘裡,某夜疏失某家,亦已訪知其悉;褊衷急性,不能袖手旁觀。

    足下身在地方,乃故作寬宏大度,若為不見不聞也者。

    諒匪類俱必深感厚恩,怨鄙人之苛刻也! 開春未及匝月,行劫已十數處。

    十數處大盜,未聞獲一。

    不知防是汛者所司何事?居汛防之上者所司更何事也?足下試一振刷,使貴屬備弁,以開場放賭之智,為搜緝奸匪之謀,地方何患不甯谧乎? 仆暫留彈壓,班師有期,五日京兆,越俎徒嗤。

    諸君亦以其為過客也,而言者唇焦,聽者耳聩。

    不思熒熒之火,或緻炎崑;涓涓細流,将成巨浸。

    況茲叛亂甫平,野心未泯,尤當防微杜漸,遏孽初萌。

    既可聚黨數十人,操械行劫,晏然莫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