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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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您能不能再仔細回想一下？站在我的立場，其實也希望嫌疑犯的名單越少越好。
&rdquo 工藤露骨地做出不耐煩的表情，再次垂眼看記事本。
&ldquo對了，十日啊。
這麼說，就是那天啰&hellip&hellip&rdquo他自言自語地嘀咕。
&ldquo怎麼了？&rdquo &ldquo是我拜訪客戶的日子。
我是傍晚去的&hellip&hellip對了，客戶還請我吃串烤。
&rdquo &ldquo您記得時間嗎？&rdquo &ldquo正确時間我沒印象了，應該是喝到九點左右吧，後來我就直接回來了。
對方是這個人。
&rdquo工藤取出夾在記事本裡的名片，好像是設計公司的人。
&ldquo這樣就行了，謝謝您。
&rdquo草薙鞠了個躬，走向玄關。
他正在穿鞋時，工藤突然喊他：&ldquo刑警先生。
&rdquo &ldquo你打算監視她到什麼時候？&rdquo 草薙默然回看着他，他帶着滿臉敵意繼續說：&ldquo就是因為在監視她，才會看到我和她在一起吧？然後，八成還接着跟蹤我。
&rdquo 草薙抓抓腦袋，&ldquo真是敗給您了。
&rdquo &ldquo請告訴我，你打算對她窮追不舍到什麼時候？&rdquo 草薙歎口氣，索性也吧強作笑臉了，他凝視着工藤說：&ldquo那當然是等到沒那個必要為止。
&rdquo 工藤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草薙轉身背對着他說聲&ldquo不打擾了&rdquo，就打開玄關大門。
出了公寓，他攔下計程車。
&ldquo去帝都大學。
&rdquo 看着司機應聲駛出車子，草薙才翻開記事本。
他邊看自己草草做的筆記邊回想他和工藤的對話，有必要查證工藤的不在場證明。
不過他心理其實早已做出結論。
那個男人是清白的，他說的是真話&mdash&mdash 而且，他是真心地愛着花岡靖子。
此外正如他所說，願意協助花岡靖子的很可能另有其人。
帝都大學的正門已經關了，四處可見點點燈光，不至于一片漆黑，不過夜裡的大學似乎籠罩着詭異的氣氛。
草薙走小門進去，到警衛室通報來訪目的後就往裡走。
&ldquo我和物理系第十三研究室的湯川副教授越好了見面&rdquo&mdash&mdash他這麼跟警衛解釋，其實根本沒有事先約好。
校舍内的走廊悄然無聲。
不過從有些門縫間漏出的室内光線可以看出，這裡并非空無一人。
想必正有一些研究者或學生，默默埋首于各自的研究中。
說到這裡草薙想起以前曾聽說，湯川也常留在大學過夜。
去找湯川，是他還沒去工藤家之前就已決定的。
一方面當然是因為同一個方向順路，不過主要還是因為他想問清一件事。
湯川為何會在&ldquo天亭&rdquo出現？當時他是和那個當數學老師的大學同學一起去的，是否和那人有關呢？如果他察覺了什麼破案的線索，為什麼不告訴草薙？或者他純粹隻是想和那個數學老師閑話當年，順路經過&ldquo天亭&rdquo并無特殊含意？ 然而對草薙來說，他不相信湯川會毫無目的，專程去嫌疑犯工作的店裡。
因為過去湯川向來堅持，除非迫不得已，否則絕不幹涉草薙負責偵辦的案件。
這不是他怕卷入麻煩，而是尊重草薙的立場。
第十三研究室的門上挂着闆子交代每人的去向。
上面并列着選修講座的學生和研究生的名字，也有湯川的名字。
照闆子所示，湯川目前外出。
草薙恨恨咋舌，他猜想湯川八成在外面辦完事就會直接回家。
不過他還是敲門碰碰運氣。
照闆子所示，應該有兩名研究生在。
&ldquo請進。
&rdquo聽到一個粗厚的聲音回答，草薙打開門。
從他熟悉的研究室後方，出現一個身穿運動T恤戴眼鏡的年輕人，是他看過多次的研究生。
&ldquo湯川已經回去了嗎？&rdquo 聽到草薙這麼問，研究生一臉抱歉。
&ldquo對，剛剛才走，不過我倒是知道老師的手機号碼。
&rdquo &ldquo不，我知道他的号碼，沒關系。
況且我找他也沒什麼事，隻是經過附近順道來看看。
&rdquo &ldquo這樣啊。
&rdquo研究生說着放松了表情，他一定聽湯川說過，草薙這個刑警常來摸魚打混。
&ldquo以那家夥的個性，我還以為他應該會在研究室窩到很晚呢。
&rdquo 工藤露骨地做出不耐煩的表情，再次垂眼看記事本。
&ldquo對了，十日啊。
這麼說，就是那天啰&hellip&hellip&rdquo他自言自語地嘀咕。
&ldquo怎麼了？&rdquo &ldquo是我拜訪客戶的日子。
我是傍晚去的&hellip&hellip對了，客戶還請我吃串烤。
&rdquo &ldquo您記得時間嗎？&rdquo &ldquo正确時間我沒印象了，應該是喝到九點左右吧，後來我就直接回來了。
對方是這個人。
&rdquo工藤取出夾在記事本裡的名片，好像是設計公司的人。
&ldquo這樣就行了，謝謝您。
&rdquo草薙鞠了個躬，走向玄關。
他正在穿鞋時，工藤突然喊他：&ldquo刑警先生。
&rdquo &ldquo你打算監視她到什麼時候？&rdquo 草薙默然回看着他，他帶着滿臉敵意繼續說：&ldquo就是因為在監視她，才會看到我和她在一起吧？然後，八成還接着跟蹤我。
&rdquo 草薙抓抓腦袋，&ldquo真是敗給您了。
&rdquo &ldquo請告訴我，你打算對她窮追不舍到什麼時候？&rdquo 草薙歎口氣，索性也吧強作笑臉了，他凝視着工藤說：&ldquo那當然是等到沒那個必要為止。
&rdquo 工藤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草薙轉身背對着他說聲&ldquo不打擾了&rdquo，就打開玄關大門。
出了公寓，他攔下計程車。
&ldquo去帝都大學。
&rdquo 看着司機應聲駛出車子，草薙才翻開記事本。
他邊看自己草草做的筆記邊回想他和工藤的對話，有必要查證工藤的不在場證明。
不過他心理其實早已做出結論。
那個男人是清白的，他說的是真話&mdash&mdash 而且，他是真心地愛着花岡靖子。
此外正如他所說，願意協助花岡靖子的很可能另有其人。
帝都大學的正門已經關了，四處可見點點燈光，不至于一片漆黑，不過夜裡的大學似乎籠罩着詭異的氣氛。
草薙走小門進去，到警衛室通報來訪目的後就往裡走。
&ldquo我和物理系第十三研究室的湯川副教授越好了見面&rdquo&mdash&mdash他這麼跟警衛解釋，其實根本沒有事先約好。
校舍内的走廊悄然無聲。
不過從有些門縫間漏出的室内光線可以看出，這裡并非空無一人。
想必正有一些研究者或學生，默默埋首于各自的研究中。
說到這裡草薙想起以前曾聽說，湯川也常留在大學過夜。
去找湯川，是他還沒去工藤家之前就已決定的。
一方面當然是因為同一個方向順路，不過主要還是因為他想問清一件事。
湯川為何會在&ldquo天亭&rdquo出現？當時他是和那個當數學老師的大學同學一起去的，是否和那人有關呢？如果他察覺了什麼破案的線索，為什麼不告訴草薙？或者他純粹隻是想和那個數學老師閑話當年，順路經過&ldquo天亭&rdquo并無特殊含意？ 然而對草薙來說，他不相信湯川會毫無目的，專程去嫌疑犯工作的店裡。
因為過去湯川向來堅持，除非迫不得已，否則絕不幹涉草薙負責偵辦的案件。
這不是他怕卷入麻煩，而是尊重草薙的立場。
第十三研究室的門上挂着闆子交代每人的去向。
上面并列着選修講座的學生和研究生的名字，也有湯川的名字。
照闆子所示，湯川目前外出。
草薙恨恨咋舌，他猜想湯川八成在外面辦完事就會直接回家。
不過他還是敲門碰碰運氣。
照闆子所示，應該有兩名研究生在。
&ldquo請進。
&rdquo聽到一個粗厚的聲音回答，草薙打開門。
從他熟悉的研究室後方，出現一個身穿運動T恤戴眼鏡的年輕人，是他看過多次的研究生。
&ldquo湯川已經回去了嗎？&rdquo 聽到草薙這麼問，研究生一臉抱歉。
&ldquo對，剛剛才走，不過我倒是知道老師的手機号碼。
&rdquo &ldquo不，我知道他的号碼，沒關系。
況且我找他也沒什麼事，隻是經過附近順道來看看。
&rdquo &ldquo這樣啊。
&rdquo研究生說着放松了表情，他一定聽湯川說過，草薙這個刑警常來摸魚打混。
&ldquo以那家夥的個性，我還以為他應該會在研究室窩到很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