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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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本來是這樣，不過這兩、三天走的特别早。
尤其是今天，老師好像說他要去什麼地方轉轉。
&rdquo &ldquo什麼？去哪裡？&rdquo草薙問。
該不會，又跑去找那個數學老師吧&mdash&mdash 可是研究生說出來的，卻是出乎他意料的地名。
&ldquo詳情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是去條崎那邊了。
&rdquo &ldquo條崎？&rdquo &ldquo對，老師問我們要去條崎車站，怎麼走最快。
&rdquo &ldquo他沒說要去做什麼嗎？&rdquo &ldquo恩，我問他去條崎有什麼事，他隻說有點小事&hellip&hellip&rdquo &ldquo嗯&hellip&hellip&rdquo 草薙謝過研究生就走出房間，難以釋懷的心情在心頭蔓延。
湯川去條崎車站做什麼？不需多說，那裡是距離這樁命案現場最近的車站。
草薙走出大學後取出手機，可是從手機裡的通訊簿叫出湯川的号碼後又立刻取消，因為他判斷現在去逼問湯川并非上策。
湯川既然不跟草薙商量就涉入此案，表示他一定有什麼想法。
不過&mdash&mdash 我自己去調查我在意的事應該沒關系吧，他想。
補考的考卷批改到一半石神不禁歎氣，因為實在考得太糟了。
這次補考的用意本來就是為了讓學生及格，所以他自認比期末考試簡單多了，結果幾乎看不到一個像樣的解答。
學生八成算準了反正就是考得再爛，最後校方還是會讓他們升級，所以沒有認真準備。
實際上，也的确不可能留級，即使考不到及格分數，校方還是會硬掰出什麼理由，最後讓大家統統升級。
既然這樣，一開始就不該把數學成績當作升級條件，石神想。
真正能理解數學的隻有一小群人，就算讓全部學生記住高中數學這種低層次的解法，也毫無意義。
隻要讓學生知道世上有數學這門難解的學問就夠了，這就是他的看法。
改完考卷一看時鐘，已經晚間八點了。
檢查完柔道場的門窗，他走向正門。
出了大門，正在斑馬線等紅綠燈，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ldquo您現在才要回家嗎？&rdquo男人堆起殷勤的笑容，&ldquo我看您不在公寓，猜想您或許還在學校。
&rdquo 這張臉很眼熟，是警視廳的刑警。
&ldquo你應該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您可能忘了我吧。
&rdquo 石神制止對方伸手去外套裡面拿證件，點點頭說道：&ldquo是草薙先生吧？我記得。
&rdquo 綠燈亮了，石神邁步走出，草薙也尾随在後。
這個刑警怎會出現？石神移動着腳步，腦中開始思考。
這和兩天前湯川來訪有關嗎？ 湯川當時曾說警方有意委托他協助辦案雲雲，但是那件事他明明已經拒絕了。
&ldquo你認識湯川學吧？&rdquo草薙開口說。
&ldquo認識，他說是聽你提起我，才來找我的。
&rdquo &ldquo好像是。
我發現您也是帝都大學理學院畢業的，忍不住順口告訴他，但願您不會怪我多事才好。
&rdquo &ldquo哪裡，我也很懷念他。
&rdquo &ldquo您都和他談了些什麼？&rdquo &ldquo主要都是聊往事。
第一次，幾乎都隻談了往事。
&rdquo &ldquo第一次？&rdquo草薙訝異地反問，&ldquo你們見了好幾次嗎？&rdquo &ldquo隻有兩次。
第二次，他說是受你委托才來的。
&rdquo &ldquo受我之托？&rdquo草薙的目光遊移，&ldquo他是怎麼跟您說的？&rdquo &ldquo他說什麼你叫他先來問問我願不願意協助警方調查&hellip&hellip&rdquo &ldquo喔，協助調查啊。
&rdquo草薙邊走邊抓着額頭。
石神直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這個刑警看起來一臉困惑，也許他根本不知道湯川說的這回事。
草薙露出苦笑。
&ldquo我跟他談了很多，所以到底是哪件事，我已經有點記不清楚了。
他說請您怎麼協助調查？&rdquo 石神思索着刑警的問題，他不知是否該說出花岡靖子的名字。
不過現在裝傻也沒用，草薙想必還會去找湯川确認。
&ldquo叫我監視花岡靖子
尤其是今天，老師好像說他要去什麼地方轉轉。
&rdquo &ldquo什麼？去哪裡？&rdquo草薙問。
該不會，又跑去找那個數學老師吧&mdash&mdash 可是研究生說出來的，卻是出乎他意料的地名。
&ldquo詳情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是去條崎那邊了。
&rdquo &ldquo條崎？&rdquo &ldquo對，老師問我們要去條崎車站，怎麼走最快。
&rdquo &ldquo他沒說要去做什麼嗎？&rdquo &ldquo恩，我問他去條崎有什麼事，他隻說有點小事&hellip&hellip&rdquo &ldquo嗯&hellip&hellip&rdquo 草薙謝過研究生就走出房間，難以釋懷的心情在心頭蔓延。
湯川去條崎車站做什麼？不需多說，那裡是距離這樁命案現場最近的車站。
草薙走出大學後取出手機，可是從手機裡的通訊簿叫出湯川的号碼後又立刻取消，因為他判斷現在去逼問湯川并非上策。
湯川既然不跟草薙商量就涉入此案，表示他一定有什麼想法。
不過&mdash&mdash 我自己去調查我在意的事應該沒關系吧，他想。
補考的考卷批改到一半石神不禁歎氣，因為實在考得太糟了。
這次補考的用意本來就是為了讓學生及格，所以他自認比期末考試簡單多了，結果幾乎看不到一個像樣的解答。
學生八成算準了反正就是考得再爛，最後校方還是會讓他們升級，所以沒有認真準備。
實際上，也的确不可能留級，即使考不到及格分數，校方還是會硬掰出什麼理由，最後讓大家統統升級。
既然這樣，一開始就不該把數學成績當作升級條件，石神想。
真正能理解數學的隻有一小群人，就算讓全部學生記住高中數學這種低層次的解法，也毫無意義。
隻要讓學生知道世上有數學這門難解的學問就夠了，這就是他的看法。
改完考卷一看時鐘，已經晚間八點了。
檢查完柔道場的門窗，他走向正門。
出了大門，正在斑馬線等紅綠燈，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ldquo您現在才要回家嗎？&rdquo男人堆起殷勤的笑容，&ldquo我看您不在公寓，猜想您或許還在學校。
&rdquo 這張臉很眼熟，是警視廳的刑警。
&ldquo你應該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您可能忘了我吧。
&rdquo 石神制止對方伸手去外套裡面拿證件，點點頭說道：&ldquo是草薙先生吧？我記得。
&rdquo 綠燈亮了，石神邁步走出，草薙也尾随在後。
這個刑警怎會出現？石神移動着腳步，腦中開始思考。
這和兩天前湯川來訪有關嗎？ 湯川當時曾說警方有意委托他協助辦案雲雲，但是那件事他明明已經拒絕了。
&ldquo你認識湯川學吧？&rdquo草薙開口說。
&ldquo認識，他說是聽你提起我，才來找我的。
&rdquo &ldquo好像是。
我發現您也是帝都大學理學院畢業的，忍不住順口告訴他，但願您不會怪我多事才好。
&rdquo &ldquo哪裡，我也很懷念他。
&rdquo &ldquo您都和他談了些什麼？&rdquo &ldquo主要都是聊往事。
第一次，幾乎都隻談了往事。
&rdquo &ldquo第一次？&rdquo草薙訝異地反問，&ldquo你們見了好幾次嗎？&rdquo &ldquo隻有兩次。
第二次，他說是受你委托才來的。
&rdquo &ldquo受我之托？&rdquo草薙的目光遊移，&ldquo他是怎麼跟您說的？&rdquo &ldquo他說什麼你叫他先來問問我願不願意協助警方調查&hellip&hellip&rdquo &ldquo喔，協助調查啊。
&rdquo草薙邊走邊抓着額頭。
石神直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這個刑警看起來一臉困惑，也許他根本不知道湯川說的這回事。
草薙露出苦笑。
&ldquo我跟他談了很多，所以到底是哪件事，我已經有點記不清楚了。
他說請您怎麼協助調查？&rdquo 石神思索着刑警的問題，他不知是否該說出花岡靖子的名字。
不過現在裝傻也沒用，草薙想必還會去找湯川确認。
&ldquo叫我監視花岡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