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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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愛的人呀!我會給你極妙的享受。

    ” 男子的手指觸及富子的腿部肌膚,激烈的震蕩頓時傳遍她的全身。

    富子悲鳴一聲,身體完全向後仰起。

     青年用嘴堵住富子的唇,另一隻手伸入她的腋下,很快就摸到乳尖。

     “已經失去羞恥感了吧。

    ” 男子在富子耳邊竊竊私語,偶爾還會咬一下富子的耳垂。

     “因為你是女人,所以一點也不會感到羞恥。

    那麼,按我說的去做吧,将身體放松……” 富子感受到男子的全部體重壓都在自己身上,擦在他身上的香水味甜膩膩地飄來。

    啊,多麼令人心蕩神馳的香味啊! 男子進入了富子的身體。

    她全身劇烈抖動,有被摩擦的感覺。

    她的腦子仿佛被細針刺入,産生了強烈的麻醉效果。

    她神志昏迷,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富子回過神來,眼淚已奪眶而出,呼吸越來越沉重,但全身奔流着激烈的快感。

    在這一瞬間,富子醒悟到這個男人不是人類!他究竟是什麼?不知道,但多半是人工制品,因為他沒有血氣,接觸到的皮膚完全是冰冷的。

     “你在幹什麼!” 男人雷鳴般的聲音猛然從天而降,然後青年被粗暴地拉開。

    快感突然被水澆滅了,富子不免感到失落。

     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青年的體重從富子身上消失了。

    富子慌忙坐起來,拉直和服的下擺。

     原來是織田又回來了。

    他露出兇神惡煞的樣子,瘋狂毆打那名男子。

    男子有如一枝水仙,被織田擲到房間角落。

     男子背對着她,撇腿側身坐在地闆上,似乎開始整理褲子的前面。

    但織田抓住他的後頸,像拎隻小貓似的拉起他,然後揮拳猛擊他的臉頰。

    男子踉跄後退,背部撞到牆壁,發出咚的響聲。

     “你這個色狼,在這裡幹什麼?!” 處于高度亢奮的織田又抓住青年衣服的前襟,猛烈地左右搖動,長袖襯衫的幾粒紐扣都被扯掉了。

    在室内光線的照射下,男子一側的胸脯裸露出來。

    啊!富子倒吸一口氣,幾乎要驚叫出聲。

    雖然尺碼較小,但他的胸脯顯然是隆起的。

     “噫!”男子尖叫一聲,沖出房門,向走廊逃去。

     由于剛剛看到不可理解的事物,織田的動作也瞬間停了下來。

    他轉頭看了富子一眼。

    富子本能地再度整理衣衫,她的眼淚奪眶而出,被強行施暴的寡婦的悲哀與憤怒似乎在這瞬間迸發了出來。

     織田轉身跑出走廊,又去追趕那名男子了。

    富子想到老是坐着反而不好,于是站起身。

    當她開始邁步時,竟膝蓋發軟,差點跌倒,于是趕緊用手撐住草席。

     等勉強跑出走廊,她隻見織田站在電梯口,耳朵貼在手機上。

    他仰着頭看着樓層顯示闆,想知道電梯已降到幾樓。

     “電梯正在向一樓下降,你馬上到電梯口等着。

    這家夥是個男人,但有張女人的臉,不,或許是女人也說不定。

    他穿黑色套裝,絕對不能讓他逃走!如果抓到了,就送來五樓。

    ” 結束了怒吼,織田看到富子。

    富子穿着草鞋,慢慢地在走廊上走着,向電梯方向接近。

     “我的手下正好在一樓,我讓他去捉那家夥。

    我離開時看到這家夥站在走廊上,鬼頭鬼腦的,到了樓下總有點不放心,上樓一看,果然出事了。

    ” 電梯指示燈在一樓位置亮起。

    稍後,指示燈上升了。

     “那麼,怎麼處理這個家夥好呢?”織田說道。

     富子真想馬上從這裡消失,她暗暗期盼那名男子能夠成功脫身。

     哐!電梯門打開了。

    織田的手下從裡頭出來,但隻有他一人。

    織田迅速将頭探入電梯。

     “怎麼搞的?”織田向手下怒吼。

     “電梯裡沒有人呀。

    是不是中途出了電梯?”手下不高興地說道。

    富子心裡松了一口氣。

     “别胡扯!我明明看到樓層指示燈直接下降至一樓。

    ”織田繼續怒吼着。

     “但我一直等在電梯口,電梯下到一樓打開門時,裡面空無一人。

    ”手下答道。

     “你按過按鈕嗎?” “沒有。

    ” “你沒有按下按鈕,沒人搭乘的電梯怎麼會降到一樓呢?渾蛋!”織田兇巴巴地說道,“好吧,你馬上搭電梯下三樓,逐戶打聽,問一問住戶有沒有見過穿黑色套裝的娘娘腔男人,馬上去!三樓查完後再查二樓。

    我去四樓看看。

    ” 織田轉過頭,對富子說道:“請夫人在這裡守着。

    ”話音未落,織田從樓梯奔向四樓,他的手下則搭電梯下三樓。

     富子在電梯前等了約三十分鐘。

    她期待電梯門一開,又會見到那個美男子,但搭電梯回五樓的是織田和他的手下。

     “有兩位太太,好像一直站在三樓電梯前聊天,她們說沒看到有人從電梯出來過。

    二樓和四樓住戶也打聽過了,都說沒見過娘娘腔的男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人像煙一樣消失了。

    ”從電梯出來,織田喪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