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改扮男裝向杭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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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格外仔細,若不加謹慎,可要讓祝家出乖露醜呀!&rdquo 祝英台道:&ldquo兒自幼就喜歡男裝,這裝束兒還記得,父親的話,兒當遵命。

    &rdquo 他父女兩個說話,銀心站在門邊,仔細聽去。

    聽到這裡,就近前兩步,禀道:&ldquo小姐前去杭州,少不得要人使喚,我也願意改裝前去。

    &rdquo 祝公遠手理胡子,沉默了一會,便道:&ldquo好的,讓你前去,一路須要小心。

    &rdquo 銀心道:&ldquo那是自然。

    &rdquo又在原位退下。

     祝英台道:&ldquo請問這第二件。

    &rdquo 祝公遠道:&ldquo你母親身多疾病,你是知道的。

    你去之後,你母親忽然感到有病,寫信前去,你可要急速回來。

    &rdquo 滕氏自己坐在一邊,聽了這話,便插嘴道:&ldquo是呀!我若睡在床上,苦念我兒,我兒要回來才好啊!&rdquo 祝英台道:&ldquo這個一定遵命,請問第三件。

    &rdquo 祝公遠将幾上飛塵,用大袖揮揮,便道:&ldquo這事有幾分難處。

    &rdquo 祝英台近前一步道:&ldquo請爹爹說出來,慢說隻有幾分為難之處,隻要能赴杭州,就是赴湯蹈火,也萬死不辭。

    &rdquo 祝公遠點頭道:&ldquo好的!現在你去杭州,父母遠離,不能照顧,一定要你這主仆二人,互相幫助。

    互相照拂。

    你回家之日,上虞縣的穩婆,我要請回家來相驗,若穩婆驗後相告,還是處女,兒還保持了你的清潔,那自然光彩。

    &rdquo 祝英台道:&ldquo否則怎麼樣?&rdquo 祝公遠道:&ldquo那何待再問?你自尋個了斷吧。

    &rdquo 祝英台道:&ldquo我以為有什麼難處,這是女兒本分之事,自不須囑咐。

    父親提的三個大事,件件依從。

    &rdquo 滕氏坐在一邊,聽得第三件大事,想着一定為難,隻是皺眉,又不便插嘴。

    現在見女兒毫不為難,件件依從,便一把拖住英台,望懷裡一拉,口裡道:&ldquo這才是乖兒。

    我兒哪天起程。

    &rdquo 祝英台道:&ldquo還聽爹爹主張。

    &rdquo 祝公遠道:&ldquo我既然答應你前去,家中留住幾天,也無濟無事。

    我看明日改裝,後日登程。

    關于主仆二人所用的東西,明日叫王順先挑着走,兒後日起程,家裡先備好一匹馬歸兒騎,銀心挑一副挑子,帶一些零用的東西,應個景而已。

    &rdquo 祝英台道:&ldquo還要爹爹費神,好,就是後天走吧。

    &rdquo 于是主仆二人告别回房,收拾一切。

    過了兩天,天氣晴朗。

    祝英台重要的東西,收拾了一擔,頭一天,已經讓王順挑起走了。

    吃過半上午的午飯,主仆二人便向二位老人家告辭。

    這時候,祝英台是讀書人打扮,倒是白白淨淨的臉,正是一位翩翩濁世佳公子。

    銀心頭戴青色便帽,身穿一件青色對襟夾襖,倒也像一個小書僮樣子,來至堂前,二老正在閑話,英台走上前來,拜了四拜。

     站起身來,周身一看,因道:&ldquo孩兒這份打扮,像還是不像?&rdquo 祝公遠道:&ldquo像倒是像,我吩咐孩兒的話,須要緊記在心。

    &rdquo 祝英台點頭道:&ldquo緊記在心,時刻不忘。

    &rdquo 銀心也過來拜上幾拜。

     滕氏對主仆看了一看,因道:&ldquo剛才員外和小姐的話,你都聽見了。

    你和小姐要時刻在心。

    不,現在要稱公子,你和公子要時刻在心啦。

    &rdquo 主仆二人稱是,含笑而出。

    遇到家裡人,都老遠的作個揖,對家裡的事,重重的拜托。

    走出大門口,二位老人,起步依然相送。

     祝英台上前止步道:&ldquo兒子出門,不敢勞動父母相送。

    &rdquo 祝公遠道:&ldquo看你上了馬,走出村子去吧。

    &rdquo 祝英台一回頭,見一匹棗色馬,馬上備了鞍镫,缰繩卻捆在柳樹上,正是預備騎的。

    銀心将一挑東西,挑在肩上,隻有二十斤重,果然應個景兒,要用的東西都在王順肩上了。

     祝英台掉過身來,對二老兩揖,對二老道:&ldquo孩兒走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