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第二種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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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平一聽到保險箱，多少感到有點心痛，連忙阻擋着說：&ldquo不必再說屍室中的情形，你把别方面的情形說說吧。
&rdquo 矮胖子有點不懂，向魯平瞪着眼。
但是，停了停，他又說下去道：&ldquo那些暴徒，好像是從這宅洋樓後方的一座陽台上翻越進去的。
&rdquo &ldquo何以見得？&rdquo魯平覺得好笑，故意地問。
&ldquo陽台上的長窗已被撬開，玻璃也被劃破了。
手法非常幹淨，看來，像是一個老賊的傑作。
&rdquo &ldquo不要罵人吧。
&rdquo魯平趕快阻止。
&ldquo為什麼？&rdquo矮胖子瞪着眼。
魯平笑笑說：&ldquo這個年頭，沒有賊，隻有接收者，而接收者是偉大的，你該對他們恭敬點。
&rdquo 老孟撅起了短髭，搖頭。
魯平看看他的手表，又問：&ldquo還有其他的線索嗎？&rdquo &ldquo線索非常之多。
&rdquo矮胖子誇張着。
&ldquo說下去。
&rdquo &ldquo有許多腳印，從陽台上起，滿布二層樓的各處。
首領，你知道的，上夜裡下過大雨，那些帶泥的腳印，非常清楚。
腳寸相當大。
&rdquo矮胖子說時，不經意地望望魯平那雙擦得雪亮的紋皮鞋，他說：&ldquo腳寸幾乎跟你一樣大。
&rdquo &ldquo那也許，就是我的腳印哩。
&rdquo魯平接口說。
老孟以為魯平是在開玩笑，他自管自說：&ldquo在屍室裡，遺留着大批的紙煙尾，那是一種臭味熏天的土耳其紙煙，下等人吸的。
&rdquo 魯平噴着煙，微笑說：&ldquo那也像是我的。
你知道，我是專吸這種下等人所吸的土耳其紙煙的。
&rdquo 矮胖子望着魯平，隻管搖頭。
他又自管自說：&ldquo還有，屍室中的一隻沙發上，留着一頂呢帽，帽子裡有三個西文縮寫&mdash&mdashD·D·T·&rdquo 魯平說：&ldquo哎呀！這是我的帽子呀！&rdquo &ldquo你的帽子！&rdquo對方撇嘴。
&ldquo真的，這是我的帽子。
最近，我曾改名為杜大德。
我準備給我自己取個外号，叫做殺蟲劑。
&rdquo 老孟覺得他這位首領，今天專愛開玩笑。
他弄不明白，魯平開這無聊的玩笑，究竟有些什麼意思？魯平見他不再發言，立刻閉住兩眼；露出快要入睡的樣子。
矮胖子慌忙大聲說：&ldquo喂，首領，要不要聽我說下去？&rdquo 魯平疲倦地睜眼，說：&ldquo嗯，你說線索非常之多，是不是？&rdquo &ldquo我已經告訴你，第一是腳印。
&rdquo &ldquo我也已經告訴你，那是我的。
&rdquo魯平打着呵欠，啾咦。
&ldquo還有，第二是紙煙尾。
&rdquo &ldquo我也已經告訴你，那也是我的。
&rdquo啾咦&hellip&hellip啾咦。
&ldquo還有，第三是呢帽。
&rdquo &ldquo那也是我的。
&rdquo說到這裡，他突然坐直了身子，沉着臉說：&ldquo真的，我并不騙你！&rdquo 老孟覺得魯平的話，并不像是開玩笑。
他的眼珠不禁閃着光，有點莫名其妙。
于是他說： &ldquo真的！并不騙我？那麼，那個壞蛋陳妙根，是你殺死的？&rdquo &ldquo不！我并沒有殺死這個人。
&rdquo魯平堅決地搖頭：&ldquo你當然知道，我一向不殺人。
我犯不着為了一個壞蛋，污沾我的手。
&rdquo 老孟用那支無火的雪茄，碰碰他的鼻子，狐疑地說：&ldquo你說這件案子裡所留下的許多線索，腳印，煙尾，呢帽，都是你的。
但你卻并沒有殺死這個壞蛋陳妙根。
你是不是這樣說？&rdquo &ldquo我正是這樣說。
&rdquo &ldquo我弄不懂你的話。
&rdquo &ldquo連我自己也弄不懂！&rdquo 矮胖子光着眼，跌進了一團土耳其紙煙所造成的大霧裡。
正在這個時候，壁上的電鈴，卻急驟地響了起來。
&rdquo 矮胖子有點不懂，向魯平瞪着眼。
但是，停了停，他又說下去道：&ldquo那些暴徒，好像是從這宅洋樓後方的一座陽台上翻越進去的。
&rdquo &ldquo何以見得？&rdquo魯平覺得好笑，故意地問。
&ldquo陽台上的長窗已被撬開，玻璃也被劃破了。
手法非常幹淨，看來，像是一個老賊的傑作。
&rdquo &ldquo不要罵人吧。
&rdquo魯平趕快阻止。
&ldquo為什麼？&rdquo矮胖子瞪着眼。
魯平笑笑說：&ldquo這個年頭，沒有賊，隻有接收者，而接收者是偉大的，你該對他們恭敬點。
&rdquo 老孟撅起了短髭，搖頭。
魯平看看他的手表，又問：&ldquo還有其他的線索嗎？&rdquo &ldquo線索非常之多。
&rdquo矮胖子誇張着。
&ldquo說下去。
&rdquo &ldquo有許多腳印，從陽台上起，滿布二層樓的各處。
首領，你知道的，上夜裡下過大雨，那些帶泥的腳印，非常清楚。
腳寸相當大。
&rdquo矮胖子說時，不經意地望望魯平那雙擦得雪亮的紋皮鞋，他說：&ldquo腳寸幾乎跟你一樣大。
&rdquo &ldquo那也許，就是我的腳印哩。
&rdquo魯平接口說。
老孟以為魯平是在開玩笑，他自管自說：&ldquo在屍室裡，遺留着大批的紙煙尾，那是一種臭味熏天的土耳其紙煙，下等人吸的。
&rdquo 魯平噴着煙，微笑說：&ldquo那也像是我的。
你知道，我是專吸這種下等人所吸的土耳其紙煙的。
&rdquo 矮胖子望着魯平，隻管搖頭。
他又自管自說：&ldquo還有，屍室中的一隻沙發上，留着一頂呢帽，帽子裡有三個西文縮寫&mdash&mdashD·D·T·&rdquo 魯平說：&ldquo哎呀！這是我的帽子呀！&rdquo &ldquo你的帽子！&rdquo對方撇嘴。
&ldquo真的，這是我的帽子。
最近，我曾改名為杜大德。
我準備給我自己取個外号，叫做殺蟲劑。
&rdquo 老孟覺得他這位首領，今天專愛開玩笑。
他弄不明白，魯平開這無聊的玩笑，究竟有些什麼意思？魯平見他不再發言，立刻閉住兩眼；露出快要入睡的樣子。
矮胖子慌忙大聲說：&ldquo喂，首領，要不要聽我說下去？&rdquo 魯平疲倦地睜眼，說：&ldquo嗯，你說線索非常之多，是不是？&rdquo &ldquo我已經告訴你，第一是腳印。
&rdquo &ldquo我也已經告訴你，那是我的。
&rdquo魯平打着呵欠，啾咦。
&ldquo還有，第二是紙煙尾。
&rdquo &ldquo我也已經告訴你，那也是我的。
&rdquo啾咦&hellip&hellip啾咦。
&ldquo還有，第三是呢帽。
&rdquo &ldquo那也是我的。
&rdquo說到這裡，他突然坐直了身子，沉着臉說：&ldquo真的，我并不騙你！&rdquo 老孟覺得魯平的話，并不像是開玩笑。
他的眼珠不禁閃着光，有點莫名其妙。
于是他說： &ldquo真的！并不騙我？那麼，那個壞蛋陳妙根，是你殺死的？&rdquo &ldquo不！我并沒有殺死這個人。
&rdquo魯平堅決地搖頭：&ldquo你當然知道，我一向不殺人。
我犯不着為了一個壞蛋，污沾我的手。
&rdquo 老孟用那支無火的雪茄，碰碰他的鼻子，狐疑地說：&ldquo你說這件案子裡所留下的許多線索，腳印，煙尾，呢帽，都是你的。
但你卻并沒有殺死這個壞蛋陳妙根。
你是不是這樣說？&rdquo &ldquo我正是這樣說。
&rdquo &ldquo我弄不懂你的話。
&rdquo &ldquo連我自己也弄不懂！&rdquo 矮胖子光着眼，跌進了一團土耳其紙煙所造成的大霧裡。
正在這個時候，壁上的電鈴，卻急驟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