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運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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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站立一旁,待檢查畢,不慌不忙拿起竹杠,便擡着貨物趕路。

    用此法,可&ldquo穩渡難關&rdquo。

     (11)食品運土 先購糕點若幹匣,或食品罐頭若幹聽。

    将蓋子取下,拿出食品一半,把煙土放置匣中或聽中,上以食品覆蓋,然後将蓋封固。

    此法多用于偷運小宗煙土;而用于運嗎啡粉者,不可勝計。

    檢查者一般用手搖匣(聽),不會打開蓋子。

    聽搖動聲音,檢查者不緻懷疑匣(聽)内裝有煙土。

     (12)馬桶運土 先特制馬桶一隻,底做成夾層,以煙土置其中。

    用油漆将馬桶漆過,不使漏水。

    大小便時照可使用。

    準備停當,便可帶着家眷上路。

    攜家眷出門,随帶婦女溺器,這也是情理中事,檢查人員不會頓生疑窦。

    到達目的地後,即可取出馬桶夾層裡藏着的煙土。

     (13)暗倉運土 吳鐵城1937年任廣東省主席以後,跟廣州灣的陳學談勾結,數次販運私煙出國。

    利用陳學談擁有的大司馬和天成兩艘輪船,運載鴉片赴印度尼西亞、菲律賓等地。

    以較低價格,向這些國家傾銷(據說印度煙膏用薄錫裝的每兩售當地紙币10元,廣州灣老陳福記煙膏每兩售價隻4元)。

     吳鐵城、陳學談第一次販煙出國,各分得利潤60萬元港币,第二次分得100萬元港币,第三次獲利跟第二次相差無幾。

    三次販煙,所以大獲成功,是因為大司馬和天成二輪都設有暗倉。

    它位于輪船尾端,近船舵兩旁,成扁方形直通船的底闆,有兩個倉門。

     船滿載貨物時,暗倉即沉入水中,從水面上消失,不知内情者無從察覺。

    船卸完貨,暗倉即浮出水面。

    一艘船上的兩個暗倉,可藏煙膏300多萬兩。

    第四次偷運煙土時,因大司馬船上沖洗廁所的工人對賞金分配不滿,憤而向菲律賓海關告密,販煙船被查獲。

    大司馬船被扣兩星期之久,後罰港币20萬元,沒收船上全部煙膏,才将船隻發還。

    如不是内部人員告發,暗倉運煙的秘密,檢查人員是難以發現的。

     偷運鴉片的手法不能一一胪列,由以上幾點即可看出煙販手段的狡詐。

     查獲私煙之事,報端常有披露。

    《申報》1931年4月10日刊登《南北兩輪搜獲煙土》一文,内稱:天津招商局新豐輪定于8日開赴上海,啟程前海關人員在該輪煤倉中,搜出煙土1.2萬兩。

    汕頭南記洋行安順輪從新加坡經汕頭赴廈門,海關派員上船檢查,搜得海口鴉片7布袋,計重9360多兩。

    但是,查獲并公諸報紙的偷運鴉片事件,畢竟是極少數,更多的偷運者是蒙混過了關,甚至保護過了關。

     護運代運 (1)煙幫販煙 煙商為防土匪攔路搶劫,和抗拒官府、軍閥的檢查,常常結成&ldquo煙幫&rdquo。

    一般的煙幫都有長短槍支數十支。

    其頭子都是舊時軍官或出身土匪,與軍閥、官府有着某種關系。

    例如黃紹竑的結拜兄弟、煙幫頭子陸炎,當過哨隊的哨官,後來移居廣西百色,成為當地豪紳。

    廣西另一個煙幫頭子劉字臣,是自治軍總司令劉日福的侄兒。

     還有一個煙幫頭子陸榮廷,跟軍閥陸榮廷同名同姓,且是老夥伴。

    他專走龍州、靖西、鎮邊、雲南那條路,在那條路上,每一個站頭他都讨了一個小老婆,建了一個安樂窩。

    每次上路販煙,等于在自己這間屋子和那間屋子之間來回走動。

    廣西煙幫數他最出名,腰杆最硬,什麼關節都打得通。

    煙幫頭子陸榮廷、劉宇臣等經常從廣西百色護送花紗匹頭、廣洋雜貨到雲、貴兩省。

    返回時就秘密護送鴉片。

     煙幫上路時,常常有很多個體煙販随同出發,他們結成了一支龐大的隊伍,有時人數多達1000以上。

    他們帶着各種貨物和現款,到了目的地,就把貨物交給當地商号出售,或徑自在大街設攤,以貨易貨,換回鴉片。

    據黃紹竑講,有一個煙幫,一次販運煙土50多萬兩。

     (2)軍隊護運 煙幫武裝販煙,還常常&ldquo禍生不測&rdquo。

    因鴉片表面上是違禁品,任何人都有權将其&ldquo緝獲&rdquo,故煙幫私販的煙土,随時都有可能被官府、軍隊、土匪攔截。

    為确保安全,煙幫常托庇軍方,借軍隊作更有力的保護。

    請軍隊護送,實則就是要取得當地駐軍的許可。

    軍方派少數象征性的武裝就夠,當然必要時也要出動足以應付事變的部隊。

     1920年冬天,團長馬曉軍的一個營進駐廣西百色。

    兩個多月後,他的一個連就幹起護送煙土的勾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