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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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沖進來,手中拿着短槍對準霍桑就開火。

     我搶前去援救,不幸子彈打中了我的胸口。

    我知道這下活不成,整個身體向前仆倒,突然間就從夢中驚醒,全身冒着冷汗,心髒跳個不停。

    于是我從床上爬起來,喝了杯冷水,這樣稍覺安甯一些,才再度入睡。

     次日清晨,施挂把我叫醒。

    起床洗梳完畢,卻不見霍桑。

    我有點奇怪何以他貪睡還未起床。

     施桂手裡拿着一張紙走到我身邊,說道:&ldquo霍先生一清早已經出外,說是到警所去。

    這紙條他要我交給你。

    &rdquo 我十分詫異,為什麼他不告而别?于是展開紙條,上面這樣寫道:&ldquo包朗我友:現在我到警察所去,請求他們派警察前來幫忙。

    等他們來寓所時,你可以帶領他們到胥門外三山會館後面的墳地上去。

    那裡有一株烏柏樹,向南的樹枝上縛着一根紅線,照這樹枝所指的方向,可以看到一個新掘的墳家,你可以吩咐警察将它發掘開來,然後開棺材檢驗。

    若有什麼所得,請立刻來寓所報告。

     霍桑留筆&rdquo 我十分驚愕,這是什麼事,霍桑競要我去幹?掘墳開棺,法律上是禁止的。

     如今他貿然叫我去幹這件事,豈是兒戲?何況我對案情的發展一無所知。

    事前不曾加以說明,我怎能擔任如此重大的責任?還有一點我弄不懂,霍桑到這時分忽然臨事退縮,反叫我首當其沖?照情理講,他總不至于有意陷害我。

    不然打開棺材的事是霍桑的主意,如果說有罪,他可推卸不了。

    昨天晚上我已滿口答應,現在可不能推卻而自食其言呀! 我開始吃早飯,尚未完畢,施桂進來報告有四個警察到來,我隻能起來,到外面接見他們。

     其中一人對我說道:&ldquo我們是奉所長之命來的,聽從先生指揮。

    &rdquo 我點點頭說道:&ldquo很好,請跟我來,現在我們到胥門的三山會館去。

    &rdquo 警察點頭。

    我在前面引導,緩緩前行。

    大約走了一小時,遠遠望見會館後面的墳場。

    場地十分闊廣,墳丘很多,不可勝算。

    清晨寂寥,全無人蹤。

    西北風呼嘯作聲,仿佛鬼嘯,身上覺得格外寒冷。

    我張目四望,果然見墳場中有一棵烏柏樹,走到樹旁再找向南的樹枝,果然紅線還系在上面沿着它望過去,的确有一座新墳。

     我領警察走到新墳前面指着墳說道:&ldquo各位可有辦法把它掘開?&rdquo 警察甲吓了一跳問道:&ldquo先生要我們把新墳掘開?&rdquo 奇怪,霍桑在警察所請調警察的時候,難道沒有說明原委? 我故意淡漠地說:&ldquo對,不過要掘開墳基必須先有鋤頭等工具,你們可找得到?&rdquo 警察甲說道:&ldquo要鋤頭有辦法,不過想問先生,掘開墳墓有什麼目的,能不能說出來先聽聽?&rdquo 我無法回答他的話,說道:&ldquo你們就照我的話發掘就是,問那麼多幹嘛?&rdquo 警察甲沒有說話,大家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反身走開,幾分鐘後,果然拿來兩柄鋤頭和一把鐵鍬。

    四個人輕輕低語一會,就協力開始掘土,因是新墳,泥土堆得又不高,鏟掘不費多大力氣,沒有幾下棺材已經露在外面了。

     警察甲停止挖土拾起臉說:&ldquo先生,裡面有新棺材。

    &rdquo 我說道:&ldquo是新的棺材嗎?這正是我所要的。

    &rdquo 甲說道:&ldquo怎樣處理它?&rdquo 我說:&ldquo把它吊上來。

    &rdquo 警察們把泥土扒開,把棺材吊起來。

    棺材是價廉的白木,沒有塗漆。

     我又吩咐道:&ldquo把棺材撬開!&rdquo 話剛說出,四個警察相視失色。

     警察甲說道:&ldquo先生,為什麼要這樣?你知道法律禁止破棺,違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