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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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奇,還有他的更深的根據:他想從含在這些材料裡的古人的生活當中,尋出與自己的心情能夠貼切的觸着的或物,因此那些古代的故事經他改作之後,都注進新的生命去,便與現代人生出幹系來了。

    他在小說集《煙草與惡魔》(1917)的序文上說明自己創作态度道: &ldquo材料是向來多從舊的東西取來的。

    &hellip&hellip但是材料即使有了,我如不能進到這材料裡去,&mdash&mdash便是材料與我的心情倘若不能貼切的合而為一,小說便寫不成。

    勉強的寫下去,就成功了支離滅裂的東西了。

     說到著作着的時候的心情,與其說是造作着的氣分,還不如說養育着的氣分〔更為适合。

    〕人物也罷,事件也罷,他的本來的動法隻是一個。

    我便這邊那邊的搜索着這隻有一個的東西,一面寫着。

    倘若這個尋不到的時候,那就再也不能前進了。

    再往前進,必定做出勉強的東西來了。

    &rdquo 《鼻子》(Hauà)見小說集《鼻》(1918)中,又登在羅馬字小說集内。

    内道場供奉禅智和尚的長鼻子的事,是日本的舊傳說。

     《羅生門》(Rashōmon)也見前書,原來的出典是在平安朝的故事集今昔物語裡。

     佐藤春夫 佐藤春夫(SatoHaruo)生于一八九二年,是現代的一個詩的小說家。

    芥川龍之介說: &ldquo佐藤春夫是詩人,&hellip&hellip所以他的作品的特色也在于詩的這一點上。

     佐藤的作品裡,并非沒有諷道德的,也不是沒有寓哲學的東西,但是裝點他的思想的常是一脈的詩情。

     佐藤的詩情似乎與世間所謂世紀末的詩情最相近,織婉兼幽渺之趣。

    &rdquo 他的作品又充滿豐富的空想,可以說是一種特色。

    谷崎潤一郎替他的《病的薔薇》做序,曾說: &ldquo據我想來,隻有生于空想的人才有得為藝術家的資格。

    藝術家的空想無論怎樣的與自然相隔離,隻要他總是在作者的頭裡活着動着的力,這空想也豈不是同自然界的現象一樣,是真實之一種麼?能夠将空想化為真實,這才算是有了為藝術家而生活着的價值了。

    &rdquo 《我的父親與父親的故事》(Watakushinochichinotsurunohauashi)&ldquo黃昏的人&rdquo(&ldquoTasogarenoningen&rdquo)并見小說集《幻燈》(1921)中。

     《形影問答》(Keieimondō)見《美的街市》(1920)中。

     《雉雞的燒烤》(Kijinoaburiniku)見《阿絹與其兄弟》(1919)中。

     加藤武雄加藤武雄(KatoTakeo)生于一八八八年,被稱為鄉土藝術的作家。

    加能作次郎評論他的著作的态度說是一種求救助的心: &ldquo我所求于藝術的東西,一句話說來,是救助的感情。

    我想在這世間充滿了辛苦煩惱,從我自身的經驗上說來,也确是如此。

    我想到人生的苦惱,忍受不住他的傷痛,常常想對着或物祈禱,并且牽住了求他的救助;又想和無論什麼人,隻是同具這樣心情的人,互握着手,恸哭一番。

    這時候能夠多少的救助我的心的,現在除了藝術更沒有别的東西了。

    我用了這樣的心情對待别人的藝術,也用了這樣的心情自己去創作。

    &hellip&hellip我讀加藤的小說集《鄉愁》,心想他可不是也用了同樣的心情制作的麼?&rdquo 《鄉愁》(Kyoshu)見小說集《鄉愁》(1919)中,是他最有名的著作。

    中村白葉批評他說: &ldquo外國人如問現代日本作品中間,有什麼可以翻譯,我們有幾篇可以立刻推舉出去麼?有一回,一個俄國的朋友問我的時候,我一時迷感了不能回答,但是随即想到,有了,這就是加藤的一篇《鄉愁》。

    我當時覺感對于日本與外國文壇全體負了責任,可以這樣宣言。

    &hellip&hellip這篇裡貫徹的悲哀,就是從橫宇宙的,深深的貫徹人生的悲哀:無論是俄國人,或是印度人,是太古的初民,或是人類的遠孫:這篇著作翻譯了給他們看,都是無所不宜的。

    我也想能夠寫這樣的作品,便是一生隻寫得一篇也滿足了。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