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走龍山夜入鵝頭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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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o我當時問他,這是什麼意思,這個老漁戶他答得卻好,他也不知道,隻告訴我,那裡沒有舊日的人家,勸我不必自找麻煩,一個孤身客人,何必到那種地方去,何況又找不到人,圖什麼自己找禍。

    問他别的也不肯說,這種情形,是很顯然,我是費了很大的工夫,才把那一帶的道路查明。

    這鵝頭蕩是一個港汊子,和那附近的龍山接連,形勢很險,并且不是商船、客船經過的地方,問到什麼人,隻說那一帶走不得,至于究竟為什麼,他們卻一字也不肯吐露。

    &rdquo 闵三娘聽到餘忠這番話,點點頭道:&ldquo老餘你很好,應付得很得法,孤身一人冒昧涉險,那是太不利,這樣就很好了。

    雷震霄、刁四義他們似乎和這個地方有勾結,但是你所探聽的事情,雖則沒查出這鵝頭蕩一帶有什麼人霸據,不過是很顯然,是有力量的人物,不過這情形很厲害,附近所住的人家,就沒有敢吐露一字的,難道比當初我們十二連環塢還厲害麼?老餘,我的心意已決,在這一帶我們不能振作一下,辦出一些有用的事來,我們也就趁早離開這裡。

    九華岩我們再想住下去,恐怕有人不容了,但不知何人是我的對手?&rdquo闵三娘便把從昨夜今早所發生的事情詳細說與餘忠。

     餘忠聽到闵三娘的話,也十分驚心。

    闵三娘的眼睛不空,她不會看走了眼,以闵三娘那身輕身術,平常的江湖道,決非她的對手。

    可是,昨夜竟沒發現究竟是什麼人暗入九華岩,今早這老婆婆和這個姑娘,又是什麼人?想了想本幫中和過去十二連環塢輕蹬敵人,沒有這種人物,事情來得突兀,闵熊兒這時還沒見回來,餘忠也覺眼前的事,照這樣情形看來,覺得有危險。

    因為餘忠過分勞累,闵三娘招呼着萍姑,趕緊地叫他吃過午飯去歇息。

    對于闵熊兒跟綴下去,自己倒沒有什麼擔心,他雖是年歲輕,可是自己屢次告誡之下,他也不敢不謹慎了。

     剛吃過午飯,闵熊兒已然回來,也是走得一頭汗,進了門臉上帶着笑容,闵三娘向他問道:&ldquo熊兒,你綴到哪裡?這時才回來?&rdquo熊兒見餘忠也回來,他很歡喜,見三娘是剛吃過飯,他忙招呼着萍姑,給他盛飯,笑着向三娘道:&ldquo阿娘,我一邊吃一邊說,肚子餓極了。

    &rdquo三娘也不理他,坐在一旁,三娘知道他身邊沒帶着錢,跑很遠的路,先不追問他,告訴他先把肚皮吃飽了再說。

    餘忠和萍姑在一旁看着他隻是發笑,這個闵熊兒他先把兩碗飯吃下去後,這才把他出去的經過說了一番。

     闵熊兒在那老婆婆和那姑娘來到家中之後,他是始終沒出聲,藏在南間,趕到闵三娘示意萍姑,告訴他,叫他暗地跟綴,闵熊兒得了這個命令,因為來人就在房中,絲毫不敢耽擱,悄悄地從窗口竄出去,轉着廚房牆角繞到房後,翻出竹籬,這岩腰一帶也是到處林木,容易掩蔽,他竟從屋後一段懸崖峭壁翻上岩頭,身形隐藏起來,暗中等候。

     等得那老婆婆和那姑娘從自己家中出來,三娘把她們送出去,闵熊兒可看得真切,自己身形隐藏得好,見這老婆婆和那姑娘從岩腰的磴道,慢慢地走下去,山岩下現在全種着莊稼地,她們也沒再入那小村落停留,一直地向西走下去。

    闵熊兒悄悄地從上面繞着翻過前面一段矮山頭,隐蔽着身軀,自己仍然從一處山頭上有林木的地方跟綴。

     那娘兩個順着田地中的小道,和積水地方的窄土堤,斜奔西南,轉着山腳走,那個老婆婆一手拄着竹杖,一手還扶着那個姑娘,兩人一邊走着一邊說着話,先前是看不出有一點異樣來。

    闵熊兒認為是嬸母過分疑心,但是自己經過昨夜受申叱之後,事事加了小心,加了仔細,不敢疏忽大意了,仍然是隐蔽着身形暗中跟綴。

     那個老婆婆倒沒有什麼,隻是那個姑娘走一段路,卻不住地低下頭去收拾收拾鞋腳,不然就是指點着山林樹木。

    可是闵熊兒已然看出來,她分明是在往身後一帶查看了,這種舉動,闵熊兒看得清楚,離開九華岩已遠,見她們娘兩個一直地往西南走,這時闵熊兒便發現這老婆婆雖是那麼裝模作樣,又扶着竹杖,又扶着人,可是她腳下十分輕健。

    闵熊兒辨别着她們所走的方向,往南有一個大鎮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