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鐵流洶湧 包圍圈始終難合攏 山脈起伏 沖鋒号最是寒敵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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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地叫。

    指導員激昂地在對戰士們講話,做着各種不同的手勢。

     &ldquo同志們,津浦路是最後一關!我們要咬緊牙關,突破這一關!&hellip&hellip&rdquo &ldquo&hellip&hellip已經到了蘇皖邊區的大門,反動派還在夢想阻擊我們,但任何困難,不能動搖我們的決心!&rdquo &ldquo&hellip&hellip生死存亡的決鬥,就在今天晚上!&hellip&hellip&rdquo 過津浦鐵路,是我們行軍作戰中最艱難與緊張的場面,因為它是蔣軍對蘇皖邊區的封鎖線,據說鐵路上駐有一個軍。

    同時我們越過淮南路後,敵人已經明白我們行軍的企圖:蔣機整日在頭頂盤旋,他們對津浦路的警戒一定很嚴密。

    二十三天來,部隊不斷地與敵人、天險、疾病及饑餓搏鬥着;尤其是七晝夜的急行軍,減員的現象,也相當嚴重。

    但是為着完成黨給我們的任務,與華中新四軍會師,突破津浦鐵路是我們的決心。

    十九日的夜裡,我們咬着牙關,擊退反動派的地方武裝和孫良誠部當時對我的阻擊,向東出發。

    &ldquo明天會勝利地到達蘇皖邊區了,那裡有親密的臉容,友愛的慰問,&hellip&hellip&rdquo心裡默默地想,默默地笑了。

     司令員總是腦後挂着一頂白草帽,走在隊伍的前頭,隻靠着那本翻得破爛的袖珍地圖與指南針,在向導的帶引下前進。

    走了一大陣,前衛又拐回來,沒有熟識線路的向導,将路走錯了。

    本來,是準備上午二時跨過鐵路的,這樣到了四時左右,還沒有見到鐵路的蹤影。

    皎潔的月亮,普照着石門山,那些修築在高地上的機槍陣地,已映入我們的眼簾,鐵路該不遠了。

     &ldquo前面便是鐵路,隻有半裡。

    &rdquo莊子裡的老鄉說。

     渡過一條緩流的沙河,又從泥濘的護路溝蹈出來,轉一個彎,就突然跨上鐵路。

    旅直機關過完後,暗藍的天空映出一條條的紅霞,碉堡裡響起清脆的槍聲。

    從此石門山上便展開激戰。

    三團四連馬上占領鐵路東邊的高地。

     &ldquo嗚一一嗚,嗚!&rdquo裝着鐵甲的火車開過來了,車頭那兩挺輕機槍咯咯地響,配合碉堡裡的敵人向鐵路兩邊掃射。

    車箱裡靜靜地坐着那些戴寬邊的美國陸軍帽子的黃臉孔士兵,這就是一三八師五一四團。

    八班長帶着兩個戰士象餓虎撲羊,飛跑到火車的旁邊,成串的手榴彈,霹靂般地轟進車箱裡,一個躺在機槍旁邊打盹的射手,也抖起精神,将扳機一扣,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敵人不絕地嚷叫着。

    兵力還沒散開,就突然受到這嚴重的打擊,它迅速地後退三百米遠,&ldquo嗚一一&rdquo一聲:象一匹負傷的野獸,沖到車站那頭,靜靜地停着,那時一團還沒有過來,四連怕打傷自己人,暫時停止對火車的射擊,一團便乘機跨過鐵路。

    碉墾裡的敵人炮火,專對着我們。

    隊伍就在這死亡的空隙中前進,子彈&ldquo絲!絲!&rdquo地掠過我們頭頂。

     &ldquo朝着太陽走!&rdquo參謀長發出這樣的命令,很快傳達過去了,密集的機槍和沉重的迫擊炮,響得更稠密。

    駐在明光、管店兩地的蔣軍分五路從右側插過來,嘉山蔣軍也在向我們的右翼移動,構成一個鉗形的攻勢,依地形說,石門山就是起伏的高地,每個山包上下約有兩裡地。

    管店、明光的蔣軍就一連占領沿途五個山包,早在那裡埋伏着。

    隊伍才爬上山頂,一陣機槍響過後,就有上連的兵力,向我們沖鋒,&ldquo同志們,那大山的後面便是蘇皖邊區了,生死就在這一陣,拼啊!&rdquo指導員又在動員。

    戰士們肩膀一側,背包跌在草地上,刺刀在朝陽裡射出奪目的光芒,&ldquo拼啊!殺!&rdquo經不起一陣沖鋒,英勇的喊聲伴送着敵人滾下去。

    這樣一連突過三個山頭,敵人就不敢向我們沖鋒了,隻占領着山包遠遠向我們射擊。

    團長親自帶一個連插到嘉山那邊去,吓得蔣軍不敢出來。

    讓反動派回去哭泣吧,兩千多裡的追擊,該宣告破産了,我們擎着毛澤東的勝利旗幟,向蘇皖邊區前進。

     正是:送君千裡,終須一别,兩三千裡,恕難追及。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