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國大”開會 吵吵鬧鬧堪憂 選“正副統” 虛虛假假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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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又有人大聲嚷道：&ldquo對于李宗仁、吳國祯罷免、彈劾撤職還不行，還該查辦！把他護照吊銷，限他幾天之内，回到台灣才是！&rdquo另一人倏地起立，聲音像打鑼似的，揮着右臂大叫： &ldquo主席，我倒要問問，李宗仁、吳國祯，一個兩個出毛病，想挽回都來不及了，可是我們關起門來想一想，瞧一瞧，問一問：今日之下，誰能擔保沒有第二個李宗仁，第二個吳國祯在台灣待機而動？&rdquo 胡适聞言一驚，舉目張望，隻見衆代表正在跟着起哄，于是故作鎮靜，對洪蘭友道：&lsquo這問題忒煞好笑，不怕開罪人麼？&rdquo洪蘭友心想開罪人是假，讓你難堪是真：當即堆下笑臉，說：&ldquo是呵！今日團聚一堂之人，多屬本黨忠貞之士，社會賢達如胡先生者，更是本黨的朋友、好友、畏友、诤友&hellip&hellip不不不，簡直是良師益友&hellip&hellip&rdquo胡适失笑道：&ldquo秘書長還沒喝酒，卻是醉了。
&rdquo洪蘭友道：&ldquo這些都是真話，半點酒意全無！&rdquo胡、洪二人正說着，忽地另一個質詢者起立發言，聲音蒼涼，甚至摻有哭聲，胡适驚問：&ldquo此人是誰？何故這般情形？&rdquo洪蘭友道：&ldquo此人是海外代表賈國恩，自香港來此，住台已久，他&hellip&hellip&rdquo胡适道：&ldquo聽他說。
&rdquo于是賈某真像唱什麼&ldquo哭調&rdquo似的，眼淚直流，嗓子嘶啞，全場鴉雀無聲，聽他說道： &ldquo我先說外交。
外交太不外交，太無外交，太不懂得外交了！實在太老套，一點新氣象都沒有。
門戶之見，其深無比！貪污腐化，好像再沒有其他機構比它還糟，比它有更深的官僚習氣！&rdquo 全場愕然，因為開得會來，發言有如此濃厚火藥味者，還以此人為第一。
&ldquo那些海外外交官員，&rdquo賈國恩道：&ldquo敷衍塞責，行屍走肉，但求取巧于政府，讨好于權貴，卻無視僑胞利益，不知僑胞痛苦！不但不知僑胞痛苦，反而增加僑胞痛苦，你們說，這還像個什麼樣兒！各地僑胞用不着共産黨去争取，幾乎都與我為敵了！&rdquo 胡适低聲驚問道：&ldquo此人何以如此大膽！&rdquo洪蘭友歎道：&ldquo胡先生有所不知，他們無旋乾轉坤之功，有來日大難之感，是故每逢聚會，便口不擇言。
&rdquo隻聽此人又在大叫什麼&ldquo殺一儆百&rdquo、&ldquo治亂世用重刑&rdquo等等，還在沒個完，另一名代表無法忍耐，大叫而出道：&ldquo我是個粗人，不像他那祥說得有頭有尾，有血有淚！我隻是提醒大家一件事：你們把僑胞得罪完了！什麼事也不用辦了！反攻大陸，最好的兵源在海外華胞！組織兩百萬華僑部隊，實在再好沒有！你們為什麼不去做&hellip&hellip&rdquo 胡适低聲道：&ldquo此人又是何人？&rdquo 洪蘭友也細聲答道：&ldquo此人倒不常見，聽口音是台山一帶的。
胡先生有所不知，海外代表到得很少，他們在外面所見所聞，個個都變成了受氣包，稍微那麼一點的，就根本不理台灣的岔兒了，向左轉也不稀奇，而到台灣來開會的，就好像找到一個出氣筒似的，激昂極了，激昂極了。
&rdquo 胡适微笑，再問：&ldquo那二十萬華僑新兵之說，你們曾經考慮過麼？&rdquo 洪蘭友問道：&ldquo胡先生以為如何？&rdquo 胡适道：&ldquo我不清楚你們的僑務情形，你以為二十萬新兵沒有問題麼？&rdquo洪蘭友苦笑道：&ldquo我的胡博士，你别開玩笑了，别說二十萬，請兩個華僑青年自動入伍，都得花吃奶的氣力呢！&rdquo胡适笑道：&ldquo可不，我問過好幾百名留美學生，竟然沒有一個肯回台灣。
&rdquo卻又反問：&ldquo那些人有此說法，究為何來？&rdquo洪蘭友無以為對，歎道：&ldquo大概是神經不正常吧！&rdquo 這個吱吱喳喳的&ldquo大雜燴&rdquo，除了胡适，于斌也是受人注目的一個。
他身穿馬卦長袍，外加黑大髦，一頂黑呢帽，黑邊眼鏡，體格甚好，休息時人們不免閑聊一番；說他&ldquo獨身漢到底精神好&rdquo，看他那隻鑽石&ldquo權戒&rdquo等等，十分熱鬧。
于斌隻是笑，有人問道：&ldquo于主教，你是個教徒，為什麼對政治如此有興趣？&rdquo旁人代答道：&ldquo天主教是這樣的，于主教一言一語，一舉一動，莫不受梵蒂崗指揮。
&rdquo于斌微笑點頭。
又有人問道：&ldquo如此說來于主教對反共也必深有研究，你以為除了大戰，可有什麼辦法可以拖垮共黨的？為什麼美國還不發動大戰？&rdquo于斌道：&ldquo美國不是沒有力量發動大戰，隻因萬一大戰開始，難保自由國家之中，不受到損失，那就犯不着。
可是不用大戰也可以打擊共黨，拖垮共黨，這個武器便是&lsquo美金&rsquo，去年華府用掉一億美金，成績好得很哩！&rdquo衆人沉默無語，于斌又道：&ldquo何以一億美金會有好成績？你們隻要看東德有人到西德去，走過去也罷，駕車去也罷，我們一概名之曰&lsquo投奔自由&rsquo，隻要有人這樣做，也就是打擊了共黨，因此華盛頓對子這個辦法認為大可提倡，今年所用這方面的财力，當在一億以上。
&rdquo 有人問道：&ldquo那這筆錢怎樣用法？&rdquo 于斌大笑道：&ldquo這怎麼可以向外明言？這是多大的一項機密？連美國的部長都不是人人知道的。
&rdquo 那人笑道：&ldquo我懂了，一定是美國派人到共黨地區，找幾個愛錢的人，哈哈，這很新鮮，錢嘛，人為财死，鳥為食亡，好辦法！&rdquo 另一個人道：&ldquo恐怕沒那麼容易吧？&rdquo 于斌笑道：&ldquo說易不易，說難也不難！這個辦法不但可以用之于東德，同樣可以施之于大陸！&rdquo于斌唾沫橫飛道：&ldquo别以為共産黨得了大陸，便把什麼問題都解決了，那是不可能的，好多好多問題，不是一蹴而成的。
譬如我們天主教徒中，如果有人因為反共而被捕，我們就說共産黨壓迫天主教徒！共産黨排斥宗教！如果有人被殺，我們就說共産黨殘害天主教徒，共産黨毒害宗教！如果有人出來，我們就可以請他留下來，說天主教徒不甘共産黨壓迫，逃亡出來了！&rdquo 衆人聞言點頭。
&ldquo還有，&rdquo于斌道：&ldquo共産黨能吃苦，那是他們的事，更多的人是不是也願意吃苦呢？在自由世界，你隻要有辦法，賺多少錢可以自己花，要什麼有什麼。
但在共區，那是什麼要&lsquo為人民服務&rsquo的，一個月賺不了多少錢，如果有人對他說：&lsquo某某人哪，到香港去吧，或者到美國去吧，包你可以發财&rsquo，哈！沒有人出來才怪！&rdquo 有人道：&ldquo不，于主教，共區來人說，他們物價平穩，對辦事人員的衣食住行有一定之規，即使清苦點，可也不必傷腦筋。
&rdquo 于斌笑道：&ldquo是了，我也明白，共區清苦也罷，鬧災也罷，荒年也罷，他們是有一套的。
可是别忘記&lsquo人望高、水向低&rsquo那句老話，隻要你到他面前，描述自由世界的享受，會無動于衷麼？如果這些人曾經受過委屈，那就更好，更想投奔自由了！&rdquo于斌以拳擊掌道：&ldquo何況大陸人和海外還有千絲萬縷的人事關系，一些傳統的思想問題、一般性的生活享受問題等等，我敢斷言，一定會有人出來的，華盛頓去年那一億元花得值得！不但今年他們花得更多，台灣其實也應該用這辦法！&rdquo 衆人撫掌稱善道：&ldquo好辦法好辦法！&rdquo一人道：&ldquo原來&lsquo沖破鐵幕&rsquo之說，都是那一億美金之功哪！&rdquo另一人笑道：&ldquo說得是，于主教，這樣從大陸拉人，成本未免太高太重了吧？&rdquo 于斌搖手道：&ldquo先生之言差矣！成本不但不重，而且價廉物美！試想如用原子彈消滅共黨，你以為共黨沒有這玩藝？你來我去，正合了一句老話，叫做&lsquo殺人一千，自傷一百&rsquo，自由世界也會受到損失。
而且共黨國土甚大，不像自由國家那樣，土地面積小，政治工業中心集中一方，一顆原子彈下來，實在不堪設想，因此這個不是上策，報上說說，嘴上講講還可以，如果真要實行，那得考慮周詳。
&rdquo于斌低聲道：&ldquo這些都不足為外人道也。
還有，即使美國的原子彈獲勝，可是這種辦法到底結冤太深。
以日本為例，那兩顆原子彈殺傷的，絕大多數卻是老百姓，因此日本對美國的懷恨之深，嘴上不說，心照不宣，如果美國也用這個辦法對付共黨後果也一樣，那就不妨把耶稣請将出來，說是上帝有好生之德，我們暫且不投原子彈吧。
可是共黨非反對不可，那麼不妨換換口味，&rdquo于斌咬牙切齒，厲聲說道： &ldquo把他們的人拉出來，把我們的人派進去！日積月累，多少會有成就，豈不是好？&rdquo 那當兒斜刺裡鑽出一個人來，沖着于斌鼓掌道：&ldquo主教高論，主
此時又有人大聲嚷道：&ldquo對于李宗仁、吳國祯罷免、彈劾撤職還不行，還該查辦！把他護照吊銷，限他幾天之内，回到台灣才是！&rdquo另一人倏地起立，聲音像打鑼似的，揮着右臂大叫： &ldquo主席，我倒要問問，李宗仁、吳國祯，一個兩個出毛病，想挽回都來不及了，可是我們關起門來想一想，瞧一瞧，問一問：今日之下，誰能擔保沒有第二個李宗仁，第二個吳國祯在台灣待機而動？&rdquo 胡适聞言一驚，舉目張望，隻見衆代表正在跟着起哄，于是故作鎮靜，對洪蘭友道：&lsquo這問題忒煞好笑，不怕開罪人麼？&rdquo洪蘭友心想開罪人是假，讓你難堪是真：當即堆下笑臉，說：&ldquo是呵！今日團聚一堂之人，多屬本黨忠貞之士，社會賢達如胡先生者，更是本黨的朋友、好友、畏友、诤友&hellip&hellip不不不，簡直是良師益友&hellip&hellip&rdquo胡适失笑道：&ldquo秘書長還沒喝酒，卻是醉了。
&rdquo洪蘭友道：&ldquo這些都是真話，半點酒意全無！&rdquo胡、洪二人正說着，忽地另一個質詢者起立發言，聲音蒼涼，甚至摻有哭聲，胡适驚問：&ldquo此人是誰？何故這般情形？&rdquo洪蘭友道：&ldquo此人是海外代表賈國恩，自香港來此，住台已久，他&hellip&hellip&rdquo胡适道：&ldquo聽他說。
&rdquo于是賈某真像唱什麼&ldquo哭調&rdquo似的，眼淚直流，嗓子嘶啞，全場鴉雀無聲，聽他說道： &ldquo我先說外交。
外交太不外交，太無外交，太不懂得外交了！實在太老套，一點新氣象都沒有。
門戶之見，其深無比！貪污腐化，好像再沒有其他機構比它還糟，比它有更深的官僚習氣！&rdquo 全場愕然，因為開得會來，發言有如此濃厚火藥味者，還以此人為第一。
&ldquo那些海外外交官員，&rdquo賈國恩道：&ldquo敷衍塞責，行屍走肉，但求取巧于政府，讨好于權貴，卻無視僑胞利益，不知僑胞痛苦！不但不知僑胞痛苦，反而增加僑胞痛苦，你們說，這還像個什麼樣兒！各地僑胞用不着共産黨去争取，幾乎都與我為敵了！&rdquo 胡适低聲驚問道：&ldquo此人何以如此大膽！&rdquo洪蘭友歎道：&ldquo胡先生有所不知，他們無旋乾轉坤之功，有來日大難之感，是故每逢聚會，便口不擇言。
&rdquo隻聽此人又在大叫什麼&ldquo殺一儆百&rdquo、&ldquo治亂世用重刑&rdquo等等，還在沒個完，另一名代表無法忍耐，大叫而出道：&ldquo我是個粗人，不像他那祥說得有頭有尾，有血有淚！我隻是提醒大家一件事：你們把僑胞得罪完了！什麼事也不用辦了！反攻大陸，最好的兵源在海外華胞！組織兩百萬華僑部隊，實在再好沒有！你們為什麼不去做&hellip&hellip&rdquo 胡适低聲道：&ldquo此人又是何人？&rdquo 洪蘭友也細聲答道：&ldquo此人倒不常見，聽口音是台山一帶的。
胡先生有所不知，海外代表到得很少，他們在外面所見所聞，個個都變成了受氣包，稍微那麼一點的，就根本不理台灣的岔兒了，向左轉也不稀奇，而到台灣來開會的，就好像找到一個出氣筒似的，激昂極了，激昂極了。
&rdquo 胡适微笑，再問：&ldquo那二十萬華僑新兵之說，你們曾經考慮過麼？&rdquo 洪蘭友問道：&ldquo胡先生以為如何？&rdquo 胡适道：&ldquo我不清楚你們的僑務情形，你以為二十萬新兵沒有問題麼？&rdquo洪蘭友苦笑道：&ldquo我的胡博士，你别開玩笑了，别說二十萬，請兩個華僑青年自動入伍，都得花吃奶的氣力呢！&rdquo胡适笑道：&ldquo可不，我問過好幾百名留美學生，竟然沒有一個肯回台灣。
&rdquo卻又反問：&ldquo那些人有此說法，究為何來？&rdquo洪蘭友無以為對，歎道：&ldquo大概是神經不正常吧！&rdquo 這個吱吱喳喳的&ldquo大雜燴&rdquo，除了胡适，于斌也是受人注目的一個。
他身穿馬卦長袍，外加黑大髦，一頂黑呢帽，黑邊眼鏡，體格甚好，休息時人們不免閑聊一番；說他&ldquo獨身漢到底精神好&rdquo，看他那隻鑽石&ldquo權戒&rdquo等等，十分熱鬧。
于斌隻是笑，有人問道：&ldquo于主教，你是個教徒，為什麼對政治如此有興趣？&rdquo旁人代答道：&ldquo天主教是這樣的，于主教一言一語，一舉一動，莫不受梵蒂崗指揮。
&rdquo于斌微笑點頭。
又有人問道：&ldquo如此說來于主教對反共也必深有研究，你以為除了大戰，可有什麼辦法可以拖垮共黨的？為什麼美國還不發動大戰？&rdquo于斌道：&ldquo美國不是沒有力量發動大戰，隻因萬一大戰開始，難保自由國家之中，不受到損失，那就犯不着。
可是不用大戰也可以打擊共黨，拖垮共黨，這個武器便是&lsquo美金&rsquo，去年華府用掉一億美金，成績好得很哩！&rdquo衆人沉默無語，于斌又道：&ldquo何以一億美金會有好成績？你們隻要看東德有人到西德去，走過去也罷，駕車去也罷，我們一概名之曰&lsquo投奔自由&rsquo，隻要有人這樣做，也就是打擊了共黨，因此華盛頓對子這個辦法認為大可提倡，今年所用這方面的财力，當在一億以上。
&rdquo 有人問道：&ldquo那這筆錢怎樣用法？&rdquo 于斌大笑道：&ldquo這怎麼可以向外明言？這是多大的一項機密？連美國的部長都不是人人知道的。
&rdquo 那人笑道：&ldquo我懂了，一定是美國派人到共黨地區，找幾個愛錢的人，哈哈，這很新鮮，錢嘛，人為财死，鳥為食亡，好辦法！&rdquo 另一個人道：&ldquo恐怕沒那麼容易吧？&rdquo 于斌笑道：&ldquo說易不易，說難也不難！這個辦法不但可以用之于東德，同樣可以施之于大陸！&rdquo于斌唾沫橫飛道：&ldquo别以為共産黨得了大陸，便把什麼問題都解決了，那是不可能的，好多好多問題，不是一蹴而成的。
譬如我們天主教徒中，如果有人因為反共而被捕，我們就說共産黨壓迫天主教徒！共産黨排斥宗教！如果有人被殺，我們就說共産黨殘害天主教徒，共産黨毒害宗教！如果有人出來，我們就可以請他留下來，說天主教徒不甘共産黨壓迫，逃亡出來了！&rdquo 衆人聞言點頭。
&ldquo還有，&rdquo于斌道：&ldquo共産黨能吃苦，那是他們的事，更多的人是不是也願意吃苦呢？在自由世界，你隻要有辦法，賺多少錢可以自己花，要什麼有什麼。
但在共區，那是什麼要&lsquo為人民服務&rsquo的，一個月賺不了多少錢，如果有人對他說：&lsquo某某人哪，到香港去吧，或者到美國去吧，包你可以發财&rsquo，哈！沒有人出來才怪！&rdquo 有人道：&ldquo不，于主教，共區來人說，他們物價平穩，對辦事人員的衣食住行有一定之規，即使清苦點，可也不必傷腦筋。
&rdquo 于斌笑道：&ldquo是了，我也明白，共區清苦也罷，鬧災也罷，荒年也罷，他們是有一套的。
可是别忘記&lsquo人望高、水向低&rsquo那句老話，隻要你到他面前，描述自由世界的享受，會無動于衷麼？如果這些人曾經受過委屈，那就更好，更想投奔自由了！&rdquo于斌以拳擊掌道：&ldquo何況大陸人和海外還有千絲萬縷的人事關系，一些傳統的思想問題、一般性的生活享受問題等等，我敢斷言，一定會有人出來的，華盛頓去年那一億元花得值得！不但今年他們花得更多，台灣其實也應該用這辦法！&rdquo 衆人撫掌稱善道：&ldquo好辦法好辦法！&rdquo一人道：&ldquo原來&lsquo沖破鐵幕&rsquo之說，都是那一億美金之功哪！&rdquo另一人笑道：&ldquo說得是，于主教，這樣從大陸拉人，成本未免太高太重了吧？&rdquo 于斌搖手道：&ldquo先生之言差矣！成本不但不重，而且價廉物美！試想如用原子彈消滅共黨，你以為共黨沒有這玩藝？你來我去，正合了一句老話，叫做&lsquo殺人一千，自傷一百&rsquo，自由世界也會受到損失。
而且共黨國土甚大，不像自由國家那樣，土地面積小，政治工業中心集中一方，一顆原子彈下來，實在不堪設想，因此這個不是上策，報上說說，嘴上講講還可以，如果真要實行，那得考慮周詳。
&rdquo于斌低聲道：&ldquo這些都不足為外人道也。
還有，即使美國的原子彈獲勝，可是這種辦法到底結冤太深。
以日本為例，那兩顆原子彈殺傷的，絕大多數卻是老百姓，因此日本對美國的懷恨之深，嘴上不說，心照不宣，如果美國也用這個辦法對付共黨後果也一樣，那就不妨把耶稣請将出來，說是上帝有好生之德，我們暫且不投原子彈吧。
可是共黨非反對不可，那麼不妨換換口味，&rdquo于斌咬牙切齒，厲聲說道： &ldquo把他們的人拉出來，把我們的人派進去！日積月累，多少會有成就，豈不是好？&rdquo 那當兒斜刺裡鑽出一個人來，沖着于斌鼓掌道：&ldquo主教高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