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罷李宗仁 管他任期未滿 打吳國祯 難忍挾外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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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提交主席團會議，包括胡适、于斌、左舜生、陳啟天、徐傅霖、王雲五、莫德惠、白崇禧、王寵惠、張群等在内的八十五名主席團，在當夜和第二天晚上兩度集會商讨，都說這是吳國祯個人來信，向大會陳訴，依憲法規定不屬大會議事範圍，不予受理，請問這封信的内容如何？&rdquo
會場氣氛于是&ldquo生動&rdquo起來，張道藩答與不答，都感為難。
張道藩固然手忙腳亂，蔣介石更感腳亂手忙，因為&ldquo罷免李宗仁&rdquo也是當前的&ldquo重頭戲&rdquo。
&ldquo監察院函國民大會彈劾李宗仁的全部公文辦妥了。
&rdquo陳誠把大疊檔卷遞将上去道：&ldquo茲事體大，請總統過過目。
&rdquo 蔣介石翻到&ldquo彈劾案文&rdquo，默念道：&ldquo查副總統李宗仁前于代行總統職權期間，當三十八年十一月敵焰正熾，西南軍事緊急之際，遠離國土，始而寄迹香港，旋即稱病赴美，不顧輿論指責與各方勸阻，棄職遠走，希圖自全。
三十九年二月，本院曾以賀電促其明示态度，乃所複豔電，竟謂&lsquo在美照常批辦公文，府務并未廢弛。
&rsquo依憲法第卅五條至四十四條所規定之總統職權，豈能在外國行使？其弁髦憲法，已屬顯然。
&hellip&hellip蔣總統于卅九年三月依法複行視事之日，以副總統代行總統職權之狀态即不複存在，李宗仁仍長期留美，無異自絕于國人。
&rdquo 蔣介石想了想，這三番五次批改過的意思大體如此了，又看下去道： &ldquo最近政府為處理毛邦初、向維萱抗命失職案，派員在美延聘律師，訴請美國法庭勒令毛邦初交出所管公款文卷，李宗仁竟接受毛邦初十一月十七日呈文，于十一月十九日并以代總統名義批令毛邦初及其員屬繼續執行職務，對于蔣總統所發有關之命令及所采行動，一概置諸不理。
複于十二月五日在紐約寓所招待外國記者，宣稱：&lsquo餘已拟有恢複中國合作政府計劃，不久即可宣布，此計劃并非完全依賴武力&rsquo雲雲。
十一月十九日以節略送美國國務院，聲明彼仍為中國合法總統，更指使甘介侯緻函毛邦初所延聘美籍律師，謂彼自一九四九年一月廿一日起，繼續為中華民國之代總統，應至下屆大選之後為止。
似此行為，顯然盜竊名義，僭越職權。
&rdquo &ldquo下面該說到罷免了，&rdquo蔣介石透了口氣看下去道：&ldquo基于以上事實，副總統李宗仁在此國難嚴重之時，棄職出國已曆兩年。
就副總統職位而言，構成失職行為；就其以業經解除之代總統名義在外國發布命令而言，構成違法行為，至其公開宣言&lsquo恢複中國合作政府&rsquo，查中華民國行憲以來，并無所謂&lsquo合作政府&rsquo，而李宗仁竟聲言計劃恢複之，其颠覆政府，危害國家之意圖，實昭然若揭。
顯系觸犯刑法第一百條之罪行，合依憲法第一百條之規定，提出彈劾案，敬請審議公決。
&rdquo蔣介石瞅了一眼名單，密密麻麻九十餘人，還算熱鬧，但嫌不夠，再往後翻了翻。
緊接着的也是九十餘人簽名的&ldquo審查報告決定書&rdquo，蔣介石默讀道： &ldquo奉交審查金委員維系等九十二人彈劾副總統李宗仁違法失職一案，當經本院全體委員過半數之共同審查，金認副總統李宗仁于代行總統職權期間，棄權出國。
複于代總統名義解除後，在外國擅發命令，顯系違法失職。
至其公開聲明，拟有恢複中國&lsquo合作政府&rsquo計劃，不久即可宣布，此計劃并非完全依賴武力，顯有颠覆政府，危害國家之意圖&hellip&hellip&rdquo 蔣介石透了口氣道：&ldquo娘希匹，就這樣吧！&rdquo 于是三月十日那天，&ldquo國大&rdquo先上演了一出&ldquo反對挾外自重&rdquo的好戲，一千四百八十六名&ldquo代表&rdquo之中，絕大多數投了罷免票，主席團一方面發出公告，同時一個電報發給李宗仁，說他已遭罷免，&ldquo解除副總統職務&rdquo，若幹&ldquo國大代表&rdquo也發表意見，把李宗仁罵了個狗血噴頭，做得有聲有色，十分熱鬧。
李宗仁那口氣怎能收得？氣得發昏，對他的美國朋友說道：&ldquo他分明是在打擊你們美國，卻标榜反對&lsquo挾外自重&rsquo，而那些國大代表，根本也隻能代表自己。
&rdquo那些美國人當下勸勉一陣之後，笑道：&ldquo我們也在考慮他的美援問題，免得他也&lsquo挾外自重&rsquo；我們當然還會考慮更多的問題，他的總統瘾，為時也不太多了。
&rdquo再問：&ldquo那這個遺缺是不是需要補選？&rdquo 李宗仁苦笑道：&ldquo瞧，這是關于這個問題的答案。
台灣的消息說：那次會上的主席何成浚，曾征求與會者的意見，問所遺副總統職位是否補選？決議說：正副總統任期瞬屆，正值國民大會集會期間，正副總統改選在即，副總統遺缺不再補選。
就這樣把我輕輕抹掉了。
&rdquo美國人也冷笑道：&ldquo你也不必難過了。
這早在預料之中，不過有一點使我們非常好笑，當他把你罷免之後，台北來到華府的電報之中，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lsquo民主法治精神之表現。
&rsquo&rdquo美國人攤攤手道：&ldquo先看看這個吧，他怎樣對付吳國祯的挑戰！&rdquo 經過無數次的研究、考慮之後，蔣介石終于決定公開吳國祯那封&ldquo緻國大函&rdquo，他深感外間傳說紛纭，其嚴重處，遠遠地超出了原文。
&ldquo讓我再看一遍，&rdquo蔣介石沉吟道：&ldquo決定公布吧！&rdquo他的眼睛落在那封長函上，似乎聽他在說：&ldquo忽聞電訊報導，對祯有攻擊之辭，&rdquo蔣介石冷笑道：&ldquo你自己先開口的嘛！&rdquo又見他在說：&ldquo台灣一隅之地，苟安終非長局。
&rdquo蔣介石沉吟道：&ldquo要我反攻大陸，不是要我好看，要我連栖身老窩都得放棄了嗎？&rdquo 那吳國祯所拟&ldquo圖恢複大陸，必先取得下列條件，&rdquo在蔣耳中變成了&ldquo美國之音&rdquo。
吳國祯在那長函中寫得分明：&ldquo一、台灣八百萬同胞之竭誠擁護；二、海外一千三百萬僑胞之衷心悅服；三、各友邦，尤其是美國之有力及不斷的同情與援助。
但若是取得此三項條件，則必須抛棄個人一人或一家之思想，&hellip&hellip&rdquo分明要蔣介石不但自己走開，兒子也有份焉！蔣介石如何容得？但對方的攻擊還不止此，他指蔣&ldquo一黨專政&rsquo道： &ldquo國民黨不獨系一黨專政，而且國民黨之經費非由黨員之捐助，乃系政府、也即國民之負擔，此種辦法實為古今所無。
且就黨内而言，所謂&lsquo民主&rsquo實系虛僞，操縱把持&hellip&hellip &ldquo軍隊之内，不獨有國民黨黨部之秘密組織，且有政治部！&hellip&hellip士氣受政治部摧殘殆盡。
祯曾與軍中各方有識人員私人談話，上至将官，下至走卒，其對政治部的觀感，惡劣至無可增加之點，甚至有言：&lsquo一朝作戰，必須先殺政治部人員。
&rsquo&rdquo蔣介石目光停留此處，怒不可遏，可是也無可奈何，此時此地，不發表比發表還糟糕，不如照發算了。
&ldquo娘希匹！這個老混蛋！&rdquo蔣介石道：&ldquo他還在每一件事情上都要把共産黨擡出來作陪襯，暗示我同共産黨同樣要被美國打倒；可是他自己也露了條尾巴，原來你他媽是個反蔣反共的第三勢力。
&rdquo 對于吳國祯信中所說的&ldquo特務橫行&rdquo，蔣家父子更是目眦皆裂： &ldquo祯承乏台政，三年有餘，幾無日不在與特務奮鬥之中。
幹涉選舉、擅捕人民，威脅敲詐，酷刑拷打，所在皆是各國均有防諜之機構，&hellip&hellip但我國目下特務之橫蠻無理，唯我獨尊，藉其憑依，不知法律為何物，使人民皆敢怒而不敢言，以此鞏固私人之地位或可，以此求民衆之衷心擁護反攻大陸，則戛戛其難矣！&rdquo 蔣介石困窘憤怒的目光落在吳國祯對&ldquo人權無保障&rdquo的抨擊上，見他罵道： &ldquo由于特務之橫行，台灣實已成為警察國家。
人民權利，幾已剝削殆盡。
祯在任内曾努力訓誡，捕人必須先有犯罪證據，搜索必須經過法律手續，但職權所限，無辜被捕被搜者，實不知有幾何人數，每念及此，辄為痛心！&rdquo 蔣介石冷笑道；&ldquo就是沒有捕你搜你！&rdquo見下面那一項更為尖刻，吳國祯寫道：&ldquo言論之不自由，此不必祯詳叙。
諸公想亦知之而不敢言，報紙停刊，記者逮捕，事實俱在，勿庸贅述。
&rdquo 再看下去，那是第六點，也即是最後一點了，吳國祯指蔣&ldquo思想控制&rdquo道： &ldquo所謂反共救國青年團之成立，實系模仿希特勒反共産黨之青年團。
此機構究系由國民黨或政府主持，祯至今愚不能明。
其經費于祯在任時曾向省府需索，經祯拒絕。
此後經費究由何出？實可
張道藩固然手忙腳亂，蔣介石更感腳亂手忙，因為&ldquo罷免李宗仁&rdquo也是當前的&ldquo重頭戲&rdquo。
&ldquo監察院函國民大會彈劾李宗仁的全部公文辦妥了。
&rdquo陳誠把大疊檔卷遞将上去道：&ldquo茲事體大，請總統過過目。
&rdquo 蔣介石翻到&ldquo彈劾案文&rdquo，默念道：&ldquo查副總統李宗仁前于代行總統職權期間，當三十八年十一月敵焰正熾，西南軍事緊急之際，遠離國土，始而寄迹香港，旋即稱病赴美，不顧輿論指責與各方勸阻，棄職遠走，希圖自全。
三十九年二月，本院曾以賀電促其明示态度，乃所複豔電，竟謂&lsquo在美照常批辦公文，府務并未廢弛。
&rsquo依憲法第卅五條至四十四條所規定之總統職權，豈能在外國行使？其弁髦憲法，已屬顯然。
&hellip&hellip蔣總統于卅九年三月依法複行視事之日，以副總統代行總統職權之狀态即不複存在，李宗仁仍長期留美，無異自絕于國人。
&rdquo 蔣介石想了想，這三番五次批改過的意思大體如此了，又看下去道： &ldquo最近政府為處理毛邦初、向維萱抗命失職案，派員在美延聘律師，訴請美國法庭勒令毛邦初交出所管公款文卷，李宗仁竟接受毛邦初十一月十七日呈文，于十一月十九日并以代總統名義批令毛邦初及其員屬繼續執行職務，對于蔣總統所發有關之命令及所采行動，一概置諸不理。
複于十二月五日在紐約寓所招待外國記者，宣稱：&lsquo餘已拟有恢複中國合作政府計劃，不久即可宣布，此計劃并非完全依賴武力&rsquo雲雲。
十一月十九日以節略送美國國務院，聲明彼仍為中國合法總統，更指使甘介侯緻函毛邦初所延聘美籍律師，謂彼自一九四九年一月廿一日起，繼續為中華民國之代總統，應至下屆大選之後為止。
似此行為，顯然盜竊名義，僭越職權。
&rdquo &ldquo下面該說到罷免了，&rdquo蔣介石透了口氣看下去道：&ldquo基于以上事實，副總統李宗仁在此國難嚴重之時，棄職出國已曆兩年。
就副總統職位而言，構成失職行為；就其以業經解除之代總統名義在外國發布命令而言，構成違法行為，至其公開宣言&lsquo恢複中國合作政府&rsquo，查中華民國行憲以來，并無所謂&lsquo合作政府&rsquo，而李宗仁竟聲言計劃恢複之，其颠覆政府，危害國家之意圖，實昭然若揭。
顯系觸犯刑法第一百條之罪行，合依憲法第一百條之規定，提出彈劾案，敬請審議公決。
&rdquo蔣介石瞅了一眼名單，密密麻麻九十餘人，還算熱鬧，但嫌不夠，再往後翻了翻。
緊接着的也是九十餘人簽名的&ldquo審查報告決定書&rdquo，蔣介石默讀道： &ldquo奉交審查金委員維系等九十二人彈劾副總統李宗仁違法失職一案，當經本院全體委員過半數之共同審查，金認副總統李宗仁于代行總統職權期間，棄權出國。
複于代總統名義解除後，在外國擅發命令，顯系違法失職。
至其公開聲明，拟有恢複中國&lsquo合作政府&rsquo計劃，不久即可宣布，此計劃并非完全依賴武力，顯有颠覆政府，危害國家之意圖&hellip&hellip&rdquo 蔣介石透了口氣道：&ldquo娘希匹，就這樣吧！&rdquo 于是三月十日那天，&ldquo國大&rdquo先上演了一出&ldquo反對挾外自重&rdquo的好戲，一千四百八十六名&ldquo代表&rdquo之中，絕大多數投了罷免票，主席團一方面發出公告，同時一個電報發給李宗仁，說他已遭罷免，&ldquo解除副總統職務&rdquo，若幹&ldquo國大代表&rdquo也發表意見，把李宗仁罵了個狗血噴頭，做得有聲有色，十分熱鬧。
李宗仁那口氣怎能收得？氣得發昏，對他的美國朋友說道：&ldquo他分明是在打擊你們美國，卻标榜反對&lsquo挾外自重&rsquo，而那些國大代表，根本也隻能代表自己。
&rdquo那些美國人當下勸勉一陣之後，笑道：&ldquo我們也在考慮他的美援問題，免得他也&lsquo挾外自重&rsquo；我們當然還會考慮更多的問題，他的總統瘾，為時也不太多了。
&rdquo再問：&ldquo那這個遺缺是不是需要補選？&rdquo 李宗仁苦笑道：&ldquo瞧，這是關于這個問題的答案。
台灣的消息說：那次會上的主席何成浚，曾征求與會者的意見，問所遺副總統職位是否補選？決議說：正副總統任期瞬屆，正值國民大會集會期間，正副總統改選在即，副總統遺缺不再補選。
就這樣把我輕輕抹掉了。
&rdquo美國人也冷笑道：&ldquo你也不必難過了。
這早在預料之中，不過有一點使我們非常好笑，當他把你罷免之後，台北來到華府的電報之中，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lsquo民主法治精神之表現。
&rsquo&rdquo美國人攤攤手道：&ldquo先看看這個吧，他怎樣對付吳國祯的挑戰！&rdquo 經過無數次的研究、考慮之後，蔣介石終于決定公開吳國祯那封&ldquo緻國大函&rdquo，他深感外間傳說紛纭，其嚴重處，遠遠地超出了原文。
&ldquo讓我再看一遍，&rdquo蔣介石沉吟道：&ldquo決定公布吧！&rdquo他的眼睛落在那封長函上，似乎聽他在說：&ldquo忽聞電訊報導，對祯有攻擊之辭，&rdquo蔣介石冷笑道：&ldquo你自己先開口的嘛！&rdquo又見他在說：&ldquo台灣一隅之地，苟安終非長局。
&rdquo蔣介石沉吟道：&ldquo要我反攻大陸，不是要我好看，要我連栖身老窩都得放棄了嗎？&rdquo 那吳國祯所拟&ldquo圖恢複大陸，必先取得下列條件，&rdquo在蔣耳中變成了&ldquo美國之音&rdquo。
吳國祯在那長函中寫得分明：&ldquo一、台灣八百萬同胞之竭誠擁護；二、海外一千三百萬僑胞之衷心悅服；三、各友邦，尤其是美國之有力及不斷的同情與援助。
但若是取得此三項條件，則必須抛棄個人一人或一家之思想，&hellip&hellip&rdquo分明要蔣介石不但自己走開，兒子也有份焉！蔣介石如何容得？但對方的攻擊還不止此，他指蔣&ldquo一黨專政&rsquo道： &ldquo國民黨不獨系一黨專政，而且國民黨之經費非由黨員之捐助，乃系政府、也即國民之負擔，此種辦法實為古今所無。
且就黨内而言，所謂&lsquo民主&rsquo實系虛僞，操縱把持&hellip&hellip &ldquo軍隊之内，不獨有國民黨黨部之秘密組織，且有政治部！&hellip&hellip士氣受政治部摧殘殆盡。
祯曾與軍中各方有識人員私人談話，上至将官，下至走卒，其對政治部的觀感，惡劣至無可增加之點，甚至有言：&lsquo一朝作戰，必須先殺政治部人員。
&rsquo&rdquo蔣介石目光停留此處，怒不可遏，可是也無可奈何，此時此地，不發表比發表還糟糕，不如照發算了。
&ldquo娘希匹！這個老混蛋！&rdquo蔣介石道：&ldquo他還在每一件事情上都要把共産黨擡出來作陪襯，暗示我同共産黨同樣要被美國打倒；可是他自己也露了條尾巴，原來你他媽是個反蔣反共的第三勢力。
&rdquo 對于吳國祯信中所說的&ldquo特務橫行&rdquo，蔣家父子更是目眦皆裂： &ldquo祯承乏台政，三年有餘，幾無日不在與特務奮鬥之中。
幹涉選舉、擅捕人民，威脅敲詐，酷刑拷打，所在皆是各國均有防諜之機構，&hellip&hellip但我國目下特務之橫蠻無理，唯我獨尊，藉其憑依，不知法律為何物，使人民皆敢怒而不敢言，以此鞏固私人之地位或可，以此求民衆之衷心擁護反攻大陸，則戛戛其難矣！&rdquo 蔣介石困窘憤怒的目光落在吳國祯對&ldquo人權無保障&rdquo的抨擊上，見他罵道： &ldquo由于特務之橫行，台灣實已成為警察國家。
人民權利，幾已剝削殆盡。
祯在任内曾努力訓誡，捕人必須先有犯罪證據，搜索必須經過法律手續，但職權所限，無辜被捕被搜者，實不知有幾何人數，每念及此，辄為痛心！&rdquo 蔣介石冷笑道；&ldquo就是沒有捕你搜你！&rdquo見下面那一項更為尖刻，吳國祯寫道：&ldquo言論之不自由，此不必祯詳叙。
諸公想亦知之而不敢言，報紙停刊，記者逮捕，事實俱在，勿庸贅述。
&rdquo 再看下去，那是第六點，也即是最後一點了，吳國祯指蔣&ldquo思想控制&rdquo道： &ldquo所謂反共救國青年團之成立，實系模仿希特勒反共産黨之青年團。
此機構究系由國民黨或政府主持，祯至今愚不能明。
其經費于祯在任時曾向省府需索，經祯拒絕。
此後經費究由何出？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