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假肝膽蔣佛哥禅室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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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與我相處的,故把房門反鎖而去,明要撮合爾我的好事。

    倘獲娘肯見憐,感恩不荊”當下王氏已是欲火難按,憑着蔣雲抱到禅榻之上,解開裙帶,霎時間雲雨起來。

    一個是輕薄少年,一個是久曠孀婦,正如幹柴烈火,自然盡興極娛。

    不覺香汗透衣,芳魂欲失矣。

    曾有一詩,單罵蔣雲的負義短行。

    道是:神前枉結弟兄盟,人面那知是獸心。

     可惜維摩清淨地,卻将禅榻恣奸一一婬一一。

     且說蔣雲,自在尼庵,得遂奸媾,滿心歡喜。

    以後不隔數夜,捉着空兒,即踅到王氏房中,雲情雨意,十分濃快。

    隻是婆媳兩個,卧房隻隔着一層闆壁,憑你做得隐瞞,未免淅淅索索,有些響動。

    那馮氏伏在壁上,子午卯酉,早已一一聽得仔細。

    況兼蔣雲,實欲假途伐虢,既得與王氏通奸,便覺膽大。

     每每見着馮氏,捏手捏腳,戲言挑撥。

    馮氏又不敢聲張,隻好暗暗氣惱。

     一夕,雲雨畢後,王氏摟着蔣雲,低聲說道:“雖獲與你綢缪數夜,唯恐隔壁聽見,曾沒有一遭像意。

    就是說話,也說不得一句兒,這卻怎處?”蔣雲道:“便是這樣幹事,我也甚覺氣悶。

    今後就放蕩些,料想不妨。

    ”王氏搖首道:“這個怎麼使得,倘被聽見,教我怎樣嘴臉。

    ”蔣雲笑道:“若要不知,除非莫為。

    任你做得隐藏,隻怕瞞不到底。

    倒不如拖在渾水,塞住了他的口,就使日後兄弟回家,也還可乘間往來,不緻與你斷絕。

    ”王氏沉吟了半晌道:“這個意思,倒也不差。

    隻是太便宜了你。

    ”兩個說得興濃,又雲雨一次。

    以後蔣雲搭着馮氏說話,王氏便遠遠的閃了開去。

    自古道:“上梁不正下梁參差”,那馮氏雖極正氣,怎當蔣雲日逐引誘,到得睡時,又聽着些一一婬一一聲谑語,情欲久疏,熬煎不過,怕不走了邪路。

    那蔣雲又胡謅哄道:“昨日有人自武昌回來,說在同寓中有個姓趙的朋友,與一妓一女留戀,虧折本錢,回家不得。

    我想此去湖廣路程不多,況且籴米是一件極易的交易,為何耽擱許久,杳無音信。

    或者果有此事,亦未可知。

    ”馮氏聽說,也不辨真假,就懷着醋意。

    心下轉道:“他就在外作樂,并不顧我,我又何必苦苦的守着他。

    ”原來婦人家,随你貞慎端方,偏是那妒心最重。

    當下馮氏念頭一轉,對着蔣雲就有幾分好意。

    王氏在旁,又絮絮的說着蔣雲許多好處。

     一日,偶然談起西廂故事,馮氏道:“崔莺是個失節之女,說他甚的。

    ”王氏變色道:“男女之間,大欲存焉,你看世上婦人,那不失節者能得幾個。

    隻要擇人相處,不緻一一婬一一濫,也就夠了。

    那個馬兒不吃草,這樣滿話,是說不盡的。

    ”馮氏低着頭,便不做聲。

    當日傍晚,蔣雲買了一尾鮮活青魚,拿進廚下。

     恰值馮氏獨自立在竈前,蔣雲道:“聞得嬸嬸愛吃鮮魚,特買得這一尾,把來與嬸嬸做夜飯。

    ”馮氏道:“有甚好處到了伯伯,隻管要你費鈔。

    ”一頭說,一頭伸手接魚。

    蔣雲随手,就将那雪藕相似的玉腕,捏上一把。

    馮氏含着笑,佯做不知。

    蔣雲覺有幾分光景,心下暗喜,就把些閑話鬼诨了一會。

    隻見馮氏低着頭,兩手托在腰眼,急急的走上樓去。

    蔣雲随後潛步而上,伸首看時,原來馮氏為着小便要緊,進得房門,開了便桶的蓋兒,朝内就坐。

    及至撒完了尿,掀起那肥肥嫩嫩的屁一股,拈紙揩抹。

    不提防蔣雲站在背後,看了好不動火,連步向前,攔腰抱住,急得馮氏雙臉漲紅,低聲喝道:“青天白日,這是什麼勾當。

    我若叫喊起來,隻怕喪盡了你的體面。

    ”蔣雲道:“我愛嬸嬸十分标緻,若能親近玉體,死亦甘心,何況體面。

     “馮氏又再三哀懇道:“既要如此,須放了手,待夜間來和你同睡。

    ”蔣雲笑道:“隻怕你騙脫了身,就要變卦。

    ”馮氏道:“若我翻悔,不得好死。

    ”蔣雲才肯聽信,雖即放開。

     (注:此處删去字——編者) 那一夜,巫山有路,果然成就了雲雨之夢。

    正所謂:水性婦人難保節,貪一一婬一一男子會偷情。

     蔣雲既把馮氏一并勾搭,每夜婆媳兩個,輪流一一婬一一媾,自此進出,益無忌憚。

    雖則被窩中做事,怎瞞得隔壁對門幾家鄰舍的耳目。

    那做裁縫的董近泉,常把微詞取笑,思欲起發蔣雲的酒吃。

    蔣雲若是一個知事的,就請他吃了一杯,也免日後多少是非。

    隻因自恃衙門走動,結識紳衿,眼裡那有董裁,怎肯費着東道。

    近泉見不招攬,心下憤憤不悅,隻等趙相回來,指點捉奸,且按下不題。

     再說趙雲山同了趙相,自從起身去後,一路無話。

    到了湖廣省城,投入牙行,正欲置貨,忽因小釁鬥毆,犯了一頭假人命。

    趙相雖幸從寬拟杖,卻因雲山陷入囹圄,日常送飯,還要與他衙門打點。

    自六月初旬到彼,直至九月終,囊資罄盡,方獲審豁。

    兩個怏怏失意,隻得收拾起程,連夜趕回,已是十月中了。

    先到雲山家裡,放下行李,雲山取出碎銀一包,付與趙相道:“雖是你我晦氣,遭了這場屈官司。

    然兄是折不起的,怎教你費盡而歸。

    可将這幾兩碎銀,回家使用。

    待我催讨帳目,再借些與兄作本。

    ”趙相因以離家日久,記念母妻,巴不得一步跨到家裡。

    急忙忙接放袖中,背了被囊,作别而歸。

    到了自家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