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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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有章,此印囊也。

    高嶽岩岩,有鳥朱身,羽翼玄黃,鳴不失晨,此山雞毛也。

    ”曰:“此郡官舍,連有變怪,使人恐怖,其理何由?”辂曰:“或因漢末之亂,兵馬擾攘,軍屍流血,污染邱山,故因昏夕多有怪形也。

    明府道德高妙,自天之,願安百祿以光休寵。

     清河王經字君備,去官還家,辂與相見經,曰:“近有一怪,大不喜之,欲煩作卦。

    ”卦成,辂曰:“爻吉不為怪也。

    君夜在堂戶前,有一流光如燕雀者,入君懷中,殷殷有聲,肉神不安,解衣彷徉,招呼婦人覓索餘光。

    ”經大笑曰:“實如君言。

    ”辂曰:“吉遷官之征也。

    ”頃之,為江夏太守。

     晉南陽趙侯少好諸異術,姿形悴陋,長不滿數尺,以盆盛水,閉目吹氣,作禁魚龍立見。

    侯有白米,為鼠所盜,乃披持刀,畫地作獄,四面開門,向東長嘯,群鼠俱到,咒之曰:“凡非啖者過去,盜者令止。

    ”止者十餘,剖腹看髒,有米在焉。

    會徒跣須履,因仰頭微吟,雙履自至。

    人有笑其形容者,便佯說以酒杯向口,即掩鼻不脫,乃稽颡謝過,著地不舉。

    永康有騎石山,山上有石人騎石馬,侯以印指之,人馬一時落首。

    今猶在山下。

     颍川庾嘉德善于筮蔡之事,有人失一婢,庾卦雲:“君可出東陵口伺候。

    有姓曹乘車者,無問識否,但就其載。

    得與不得,殆一理也。

    ”旦出郭,果有曹郎上墓,徑便升車,曹大駭呼生,驚奔入草,刺一死屍下,視乃其婢也。

     北海任诩字産期,從軍十年乃歸。

    臨還,握粟出蔔,師雲:“非屋莫宿,非食時莫沐。

    ”诩結伴數十共行,暮遇雷雨,不可蒙冒,相與庇于岩下。

    竊意非屋莫宿戒,遂負擔栉休。

    岩崩,壓停者,悉死。

    至家,妻先與外人通,情謀共殺之,請以濕發為識。

    婦宵則勸诩令沐,複憶非食時莫沐之忌,收發而止。

    婦慚愧負怍,乃自沐焉,散發同寝。

    通者夜來,不知婦人也,斬首而去。

     河間沐堅字壁強,石勒時監作水田,禦下苛虐,百姓怨毒,乃為堅形,以刃矛斫刺,咒令倒斃。

    堅尋得病,苦被捶割,于是遂殒。

     晉鹹甯中,高陽新城臾為泾祠妖幻。

    署置百官。

    又以水自鑒,辄見所署置之人衣冠俨然。

    百姓信惑,京都翕集,收而斬之。

     扶南國治生皆用黃金僦船東西,遠近雇一斤。

    時有不至所屆,欲減金數,舡主便作幻诳,使船底斫折,狀欲淪滞海中,進退不動。

    衆人惶怖,還請賽船合如初。

     元嘉初,上虞孫溪奴多諸幻伎,叛入建安治中。

    後出民間,破宿瘦辟遙徹腹内而令不痛。

    治人頭風,流血滂沲,噓之便斷,瘡又即斂。

    虎傷蛇噬,煩毒随死,禁護皆差。

    向空長嘯,則群鵲來萃。

    夜咒蚊虻,悉皆死倒。

    至十三年,乃于長山為本主所得,知有禁術,慮必亡叛,的縛枷鎖,極為重複,少日已失所在。

     永嘉陽童,孫權時俗師也。

    嘗獨乘船往建甯,泊在渚次,宵中忽有一鬼來,欲擊童,童因起,謂曰:“誰敢近陽童者?”鬼即稽颡雲:“實不知是陽使者童。

    ”便敕使乘船,船飛迅駛,有過猛帆,至縣乃遣之。

     荥陽鄭鮮之字道子,為尚書左仆射。

    女腳患攣癖,就王仆醫,仆陽請水澆之,餘澆庭中枯衰樹,樹既生,女腳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