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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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力克依也速該去對德薛禅說:“也速該想帖木真,好生心疼,教我來取。

    ”德薛禅說:“既是想呵,教去見了便回。

    ”遂引将回去了。

     那年春間,俺巴孩皇帝的兩個夫人斡兒伯、莎合台祭祀祖宗時,诃額侖去得落後了,祭祀的茶飯不曾與。

    诃額侖對說:“也速該死了,我的兒子将來怕長不大麼道?大的每的胙肉分子為甚不與?眼看看的茶飯不與了,起營時不呼喚的光景做了也?” 斡兒伯、莎合台那兩個夫人道:“你行無請喚的禮,遇着茶飯呵便吃。

    俺巴孩皇帝死了麼道,被诃額侖這般說? “論來呵,可将這母子每撇下在營盤裡,休将他行!”第二日起行時,塔兒忽吉乞鄰秃黑、脫朵延吉兒帖等,果然将他母子每撇下了。

    當有察剌合名字老人勸時,脫朵延吉兒帖說道:“深水幹了,明石碎了。

    ”不從他勸,起了,又将察剌合老人脊背上刺了一槍。

     察剌合老人被傷在家裡卧時,帖木真來看他。

    老人說:“你父親收的,并俺衆人的百姓,被他将去,因勸他的時分,被他傷了。

    ”帖木真哭将出去。

    诃額侖親自上馬,教人拿了英槍,領着人去,将一半人邀下了。

    那一半邀下的人,也不肯停住,都随着泰亦赤兀去了。

     泰亦赤兀惕兄弟每将他母子撇下時,诃額侖好生能事,拾着果子,撅着草根,将兒子每養活了。

    這般艱難時分,養得兒子每長成了,都有帝王的氣象。

     诃額侖菜蔬養來的兒子,都長進好了,敢與人相抗。

    為奉養他母親上頭,将針做鈎兒,于斡難河裡釣魚,又結網捕魚,将母親奉養了。

     一日,帖木真、合撒兒、别克帖兒、别勒古台四兄弟同坐釣魚。

    時帖木真釣得一個金色魚兒,他異母弟别克帖兒、别勒古台兩個奪要了。

    帖木真、合撒兒二兄弟回家對母親說:“我釣得一個金色魚,被别克帖兒、别勒古台奪了。

    ”他母親說:“您兄弟每如何那般?”做譬谕說道:“除影兒外無伴當,除尾子外無鞭子。

    咱每受泰亦赤兀兄弟每的苦,報不得時,如何恰似在前阿闌娘娘的五個孩兒般不和順?您每休那般做!” 自那裡,帖木真、合撒兒兩兄弟,不喜他母親說,又說:“我昨前射得個雀兒,也被他奪了;今遭釣得個魚,又被他奪了。

    似這般呵,一處怎生過?”說了,兩兄弟将門簾子丢着出去。

    那時别克帖兒在小山上放馬坐着。

    帖木真自後隐着,合撒兒自前隐着,将箭抽着,要射他時,被别克帖兒見了,說:“泰亦赤兀兄弟的苦受不得,仇怎生能報?如何将我如眼中的毛,口中的梗,容不得?我死就死,您休将我别勒古台棄了。

    ”說訖,盤腳坐着,等他的箭。

    帖木真兩兄弟,自前自後,将别克帖兒射死了。

     帖木真、合撒兒回到家裡,他母親诃額侖見他兩個孩兒的顔色,心裡覺了,說道:“您初生時,手裡握着黑血塊生來。

    您每如吃胞衣的狗般,又如沖崖子的猛獸般,又如忍不得怒氣的獅子般,又如活吞物的蟒蛇般,又如影兒上沖的海青般,又如噤聲吞物的大重般,又如咬自羔兒後跟的風駝般,又如靠風雪害物的狼般,又如趕不動兒子将兒子吃了的鴛鴦般,又如護窠的豺狼般,又如不疑貳拿物的虎般,又如妄沖物的禽獸般。

    您除影子外無伴,當尾子外無鞭子。

    泰亦赤兀惕兄弟每的苦受不得,仇怎生般報得?思想間,您怎生過了,又這般做?”如此将老人每的言語引證着,将他兒子每怪了。

     那般住間,泰亦赤兀惕乞鄰勒秃黑說道:“原撇下帖木真母子每,如今莫不似飛禽的雛兒般毛羽長了,走獸的羔兒般大了!”領着伴當來看。

    帖木真母子每見他每來,心上畏怕。

    别勒古台于密林内将木頭折折,劄做寨子,又将合赤溫、帖木格、帖木侖三個小的,藏在崖縫裡。

    合撒兒與泰亦赤兀惕每相射鬥間,泰亦赤兀惕大聲叫着說:“隻将你哥哥帖木真來,其餘的人我不要。

    ”因此帖木真畏怕,上馬走入山林裡去,被泰亦赤兀惕看見了,随後趕到帖兒古捏名字的山行。

    帖木真鑽入密林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