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旅館主無端被騙 女學生有意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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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禦前八十分ノ親切ガ有リマ六力ラ死ノ迄デモ 忘レマセン而ン禦前ノ惡メ處ガ自分ヂノシヨジシツラルデ セラカ若シ自分デシヨシテルメララベ私八刀夕リ前デ セヰカ|カ|花子誠二六マメイケンレド私八決シビ禦前ノ 事ガ忘レルメ事蔔出來マセンデ第一八禦前注意シデリパメ ヅトメヅ居テ禦身體ガ切二シモ下廿人 戀レフ 榎木八十樣王家祥ヨリ (花子的好處自己至死不忘,而花子的壞處則請她自己改正,必要時自己也可給予幫助,自别後始終忘不了花子,請花子多保重身體,雲雲。

    ) 這信發去不到兩日,花子公然又來了。

    好個王立人!不記前事,複為夫婦如初。

    一日,王立人家中果然彙了百多塊錢來,王立人從郵政局領回,放在錢包裡。

    第二日起來,不翼而飛的去了八十塊。

    王立人明知道是花子偷了,隻是花子死也不肯承認。

    不得不自認晦氣,翻悔不該寫信找她來。

    即日将房子退了,硬攆了花子出去。

    花子并不留戀,悠悠然去了。

    王立人便搬到上野館來,從此與李錦雞打成一片,嫖賭上出了許多新鮮花樣,待我一一寫來。

     這日,李錦雞幫着王立人收拾行李已畢,午飯也不吃,站在門口盼望。

    直等到四點鐘,那女學生夾着書包才從容向上野館這條路走來。

    李錦雞忙掙開笑臉,迎上去一躬到地,笑道:“小姐上課回了,可能到我家去坐坐?”随用手指着上野館的門道:“就在這裡。

    ”女學生猛然見了,吓得倒退了一步。

    望了李錦雞一望,見就是上午的那人,知道是不懷好意。

    但是日本女人遇了這種不懷好意的人,本不十分畏懼,不過須看來人的面子如何。

    李錦雞天然愛好,一切修飾,都迎合日本女人的心理,早醫子女學生的九分不快,不忍說出個不字。

    隻是也不便開口便允,低着頭做出尋思的樣子。

    李錦雞見有允意,哪敢怠慢,接連說了幾個“請”,自己側着身子要引道。

    女學生一想就進去看看也不要緊,休得辜負了人家的盛意,便點了點頭,硬着頭皮,進了上野館。

    李錦雞一面脫靴子,一面招呼廚子,辦幾樣頂好的中國菜。

    廚子自是諾諾連聲的笑應。

    李錦雞接了女學生的書包,引到自己房裡。

    李錦雞住的是間六疊席的房,雖不甚新,也不甚舊。

    房中的陳設卻都是嶄新的,書案上供着一大瓶的鮮花,鮮花上面供着一張西洋裸體美人的油畫,神采和活的一樣。

    書案旁擺一張沙法椅,席上幾個白縮緬蒲團。

    李錦雞随手拿了一個,讓女學生坐。

    女學生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低垂粉頸的坐下來,手拈裙帶,不做一聲。

    李錦雞殷勤遞了煙茶,正待問她的姓名,忽門響,下女引着一個五十多歲的日本人進來。

    李錦雞不見這日本人,還有幾分魂魄和女學生說話,一見了這日本人,三魂七魄都吓掉了,登時面如土色,真和泥塑的一般。

    日本人行禮,也不知道作理會,瞪着一雙白眼,恨不得立時破壁飛去。

    看官,你道這日本人是誰?原來就是東鄉館的主人。

    他自李錦雞逃後,四處探訪了幾日,沒有消息,也就自認晦氣的罷了。

    将李錦雞不成材的行李收疊起來,擱在一間不能住客的房内,李錦雞的住房,仍租給人住。

    倏倏忽忽的過了半月,忽然郵便夫執着郵便局的一張紙條,要将趙明庵的那封挂号信收回去。

    說本人有信通知郵便總局,謂趙明庵久經歸國,回條上的收件人是東鄉館,請向東鄉館将原件取回,轉寄福建去,所以來取這封信。

    館主人吃了一驚,直向郵便夫說這信已交給趙明庵的同鄉李某收了,李某現在不知去向。

    郵便夫将館主的話,回複郵便局。

    郵局查存根,款已有趙明庵的圖章領了,打了個電報向福建去問。

    回電趙明庵歸國時,并未托人收受信件,圖章确系僞造。

    郵局隻得仍找東鄉館。

    館主自知說不過去,不能不擔任賠償。

    隻是一個做小生意的人,如何虧賠得起?拼命的四處探聽李錦雞的下落,這日居然被他探着了。

    進門見房裡有客,存着些客氣,不做聲。

     女學生見有人進來,即告辭起身。

    李錦雞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留,也不知道送,略略擡了擡身,便由她去了,心中隻計算如何遣發這債主。

    神思稍定,聽得館主開口說道:“李先生搬到這裡,倒很好。

    多久就想來奉看,因為不知道先生的住址,所以耽擱到于今。

    ”李錦雞聽了,格外難過,老着臉笑道:“很對你不住。

    前月我因有點急事,到大連去了,昨日才回來。

     同着兩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