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十二 列傳第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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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掠城中。

    合達已勒兵為備,子政等乃出城走,合達追及之,衆複來歸,斬首惡數十人,軍乃定。

     六月,合達上言:“累獲諜者,皆雲北方已約夏人,将由河中、葭州以入陝西。

    防秋在近,宜預為計。

    今陝西重兵兩行省分制之,然京兆抵平涼六百餘裡,萬一敵梗其間,使不得通,是自孤也。

    宜令平涼行省内族白撒領軍東下,與臣協力禦敵,以屏潼、陝,敵退後複議分司為便。

    ”诏許之。

    二年二月,以保鳳翔之功進官,賜金币及通犀帶一。

    是時,河中已破,合達提兵複取之。

     正大二年七月,陝西旱甚,合達齋戒請雨,雨澍,是歲大稔,民立石頌德。

    延安既殘毀,合達令于西路買牛付主者,招集散亡,助其耕墾,自是延安之民稍複耕稼之利。

    八月,鞏州田瑞反,合達讨之,諸軍進攻,合達移文谕之曰:“罪止田瑞一身,餘無所問。

    ”不數日,瑞弟濟殺瑞以降,合達如約撫定一州,民賴以甯。

    三年,诏遷平涼行省。

    四年二月,征還,拜平章政事,芮國公。

    七年七月庚寅朔,以平章政事妨職樞密副使。

    初,蒲阿面奏:“合達在軍中久,今日多事之際乃在于省,用違其長。

    臣等欲與樞密協力軍務,擢之相位似亦未晚。

    ”故有此授。

     十月己未朔,诏合達及樞密副使蒲阿救衛州。

    初,朝廷以恒山公仙屯衛州,公府節制不一,欲合而一之。

    至是,河朔諸軍圍衛,内外不通已連月,但見塔上時舉火而已。

    合達等既至,先以親衛兵三千嘗之,北兵小退,翼日圍解。

    上登承天門犒軍,皆授世襲謀克,賜良馬玉帶,全給月俸本色,蓋異恩也。

     未幾,以蒲阿權參和政事,同合達行省事于阌鄉,以備潼關。

    先是,陝省言備禦策,朝官集議,上策親征,中策幸陝,下策棄秦保潼關。

    議者謂止可助陝西軍以決一戰,使陝西不守,河南亦不可保。

    至是,自陝以西亦不守矣。

     八年正月,北帥速不泬攻破小關,殘盧氏、朱陽,散漫百餘裡間。

    潼關總帥納合買住率夾谷移迪烈、都尉高英拒之,求救地二省。

    省以陳和尚忠孝軍一千,都尉夾谷澤軍一萬往應,北軍退,追至谷口而還。

    兩省辄稱大捷,以聞。

    既而北軍攻風翔,二省提兵出關二十裡,與渭北軍交,至晚複收兵入關,鳳翔遂破。

    二省遂棄京兆,與牙古塔起遷居民于河南,留慶山奴守之。

    九月,北兵入河中,時二相防秋還陝,量以軍馬出冷水谷以為聲援。

     十一月,鄧州報,北兵道饒峰關,由金州而東。

    于是,兩省軍入鄧,遣提控劉天山以劄付下襄陽制置司,約同禦北兵,且索軍食。

    兩省以前月癸卯行,留楊沃衍軍守阌鄉。

    沃衍尋被旨取洛南路入商州,屯豐陽川備上津,與恒山公仙相掎角。

    合達複留禦侮中郎将完顔陳和尚于阌鄉南十五裡,乃行。

    陳和尚亦随而往。

    沃衍軍八千及商州之木瓜平,一日夜馳三百裡入桃花堡,知北兵由豐陽而東,亦東還,會大軍于鎮平。

    恒山公仙萬人元駐胡陵關,至是亦由荊子口、順陽來會。

    十二月朔,俱至鄧下,屯順陽。

    乃遣天山入宋。

     初,宋人于國朝君之、伯之、叔之,納歲币将百年。

    南渡以後,宋以我為不足慮,絕不往來。

    故宣宗南伐,士馬折耗十不一存,雖攻陷淮上數州,徒使驕将悍卒恣其殺虜、飽其私欲而已。

    又宣徽使奧敦阿虎使北方,北中大臣有以輿地圖指示之曰:“商州至此中軍馬幾何?”又指興元雲:“我不從商州,則取興元路入汝界矣。

    ”阿虎還奏,宣宗甚憂之。

    哀宗即位,群臣建言,可因國喪遣使報哀,副以遺留物,因與之講解,盡撤邊備,共守武休之險。

    遂下省院議之,而當國者有仰而不能俯之疾,皆以朝廷先遣人則于國體有虧為辭。

    元年,上谕南鄙諸帥,遣人往滁州與宋通好。

    宋人每以奏禀為辭,和事遂不講。

    然十年之間,朝廷屢敕邊将不妄侵掠,彼我稍得休息,宋人始信之,遂有繼好之意。

    及天山以劄付至宋,劄付者指揮之别名,宋制使陳該怒辱天山,且以惡語複之。

    報至,識者皆為竊歎。

     戊辰,北兵渡漢江而北,諸将以為可乘其半渡擊之,蒲阿不從。

    丙子,兵畢渡,戰于禹山之前,北兵小卻,營于三十裡之外。

    二相以大捷驿報,百官表賀,諸相置酒省中,左丞李蹊且喜且泣曰:“非今日之捷,生靈之禍,可勝言哉!”蓋以為實然也。

    先是,河南聞北兵出饒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