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傳第一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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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所在無都籍,是以不能周知而校其登耗以待用。

    願令郡縣先置籍,總之諸道,則天下如指諸掌矣。

    ”從之。

    入為開封府推官,曆工、吏、禮三部員外郎,太常少卿。

     蔡京置講議司。

    漢之,其客也,引為參詳官。

    擢禮部侍郎,轉戶部,以顯谟閣待制知瀛州。

    言:“自何承矩規塘泺之地屯田,東達于海。

    其後又修保塞五州為堤道,備種所宜木至三百萬本,此中國萬世之利也。

    今浸失其道,願講行之。

    ”雄州歸信、容城災,兩輸戶請蠲稅,吏不聽。

    漢之言:“雄州規小利,失大體,萬一契丹蠲之,為朝廷羞。

    ” 徙江甯、河南府,不至,而為蘇、潭、洪三州。

    召拜兵部侍郎,複以顯谟閣直學士知成都,又不至,連徙五州,入為工部侍郎。

    奉使契丹,還,言其主不恤民政,而掊克荒淫,亡可跂而待也。

    徽宗悅,以知定州。

    久之,徙江甯。

      方臘之亂,錄奏報禦捕功,加龍圖閣直學士,又進延康殿學士。

    卒,年七十。

    弟渙之。

     渙之字彥舟。

    未冠,擢上第,有司疑年未及铨格,特補武勝軍節度推官。

    方新置學官,以為杭州教授,知穎上縣。

    元佑中,為太學博士,校對黃本秘書。

    通判衛州,入編修《兩朝魯衛信錄》。

     徽宗立,以日食求言。

    渙之用大臣交薦召對,因言:“求言非難,聽之難;聽之非難,察而用之難。

    今國家每下求言之诏,而下之報上,乃或不然,以指陳阙失為讪上,以阿谀佞谄為尊君,以論議趨時為國是,以可否相濟為邪說。

    志士仁人知言之無益也,不複有言,而小人肆為詭谲可駭之論,苟容偷合。

    願陛下虛心公聽,言無逆遜,唯是之從;事無今昔,唯當為貴;人無同異,唯正是用。

    則人心說,治道成,天意得矣。

    ”帝欣然延納,欲任以谏官、禦史。

    辭曰:“臣由大臣薦,不可以居是官。

    ”乃拜吏部員外郎,遷左司員外郎、起居舍人,擢中書舍人。

    趨省之日,詞頭三十三,下筆即就。

     崇甯初,進給事中、吏部侍郎,以寶文閣待制知廣州。

    言者論渙之當元佑之末,與陳瓘、龔夬、張庭堅遊,既棄于紹聖,而今複之,有害初政。

    解職知舒州,入黨籍。

    尋知福州,未至,複徙廣州。

    蕃客殺奴,市舶使據舊比,止送其長杖笞,渙之不可,論如法。

     召詣阙,言者複拾故語以阻之,罷為洪州。

    改滁州,曆潭、杭、揚三州。

    張商英相,為給事中、吏部侍郎。

    商英去,亦出守。

    越八年,知中山府,加寶文閣直學士。

    朝廷議北伐,渙之以疾提舉明道宮。

    又四年卒,年四十五。

     渙之性淡泊,恬于仕進,每雲:“乘車常以颠墜處之,乘舟常以覆溺處之,仕宦常以不遇處之,則無事矣。

    ”其歸趣如此。

     黃廉,字夷仲,洪州分甯人。

    第進士,曆州縣。

    熙甯初,或薦之王安石。

    安石與之言,問免役事,廉據舊法以對,甚悉。

    安石曰:“是必能辦新法。

    ”白神宗,召訪時務,對曰:“陛下意在便民,法非不良也,而吏非其人。

    朝廷立法之意則一,而四方推奉紛然不同,所以法行而民病,陛下不盡察也。

    河朔被水,河南、齊、晉旱,淮、浙飛蝗,江南疫疠,陛下不盡知也。

    ”帝即命廉體量振濟東道,除司農丞。

    還報合旨,擢利州路轉運判官,複丞司農。

     為監察禦史裡行,建言:“成天下之務,莫急于人才,願令兩制近臣及轉運使各得舉士。

    ”诏各薦一人。

    繼言:“寒遠下僚,既得名聞于上,願令中書審其能而表用,則急才之诏,不虛行于天下矣。

    ”又言:“比年水旱,民蒙支貸倚閣之恩,今幸歲豐,有司悉當舉催。

    久饑初稔,累給并償,是使民遇豐年而思歉歲也,請令諸道以漸督取之。

    ” 論俞充結王中正緻宰屬,并言中正任使太重。

    帝曰:“人才蓋無類,顧駕禦之何如耳。

    ”對曰:“雖然,臣慮漸不可長也。

    ”  河決曹村,壞田三十萬頃、民廬舍三十八萬家。

    受诏安撫京東,發廪振饑,遠不能至者,分遣吏移給,擇高地作舍以居民,流民過所毋征算,轉行者賦糧,質私牛而與之錢,養男女棄于道者,丁壯則役其力,凡所活二十五萬。

     相州獄起,鄧溫伯、上官均論其冤,得譴去,诏廉诘之,竟不能正。

    未幾獄成,始悔之。

    加集質校理,提點河東刑獄。

     遼人求代北地,廉言:“分水畫境,失中國險固,啟豺狼心。

    ”其後契丹果包取兩不耕地,下臨雁門,父老以為恨。

    王中正發西兵,用一而調二,轉運使又附益之,廉曰:“民朘剝至骨,斟酌不乏興,足矣!忍自竭根本邪?”即奏雲:“師必無功,盍有以善其後?”既,大軍潰歸,中正嫁罪于轉饷。

    廉指上黨對理,坐貶秩。

     元佑元年,召為戶部郎中。

    陸師闵茶法為川、陝害,遣廉使蜀按察,至則奏罷其太甚者。

    且言:“前所為誠病民,若悉以予之,則邊計不集,蜀貨不通,園甿将受其敝。

    請榷熙、秦茶勿罷,而許東路通商;禁南茶毋入陝西,以利蜀貨。

    定博馬歲額為萬八千匹。

    ”朝廷可其議,使以直秘閣提舉。

     明年,進為左司郎中,遷起居郎、集賢殿修撰、樞密都承旨。

    上官均論其往附蔡确為獄,改陝西都轉運使。

    拜給事中,卒,年五十九。

      朱服,字行中,湖州烏程人。

    熙甯進士甲科,以淮南節度推官充修撰、經義局檢讨,曆國子直講、秘閣校理。

    元豐中,擢監察禦史裡行。

    參知政事章惇遣所善袁默、周之道見服,道薦引意以市恩,服舉劾之。

    惇補郡,免默、之道官。

      受诏治朱明之獄。

    故事,制獄許上殿,非本章所雲者皆取旨。

    服論其非是,罷之。

    俄知谏院,遷國子司業、起居舍人,以直龍圖閣知潤州,徙泉、婺、甯、廬、壽五州。

    廬人饑,守便宜振護,全活十餘萬口。

    明年大疫,又課醫持善藥分拯之,賴以安省甚衆。

     當元佑時,未嘗一日在朝廷,不能無少望。

    值紹聖初政,因表賀,乃力诋變亂法度之故。

    召為中書舍人。

    使遼,未反而母死,诏以其家貧,賜帛二百。

    喪除,拜禮部侍郎。

    湖州守馬城言其居喪疏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