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傳第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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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顔撒改龐迪溫迪罕移室懑神土懑移剌成石抹卞楊仲武蒲察世傑本名阿撒蕭懷忠移剌按答孛術魯阿魯罕趙興祥石抹榮敬嗣晖 完顔撒改,上京納魯渾河人也,其先居于兀冷窟河。

    身長多力,善用槍。

    王師南征,睿宗為右副元帥,置之麾下,佩以金牌,使督軍事。

    天眷元年,授本班祗候郎君詳穩。

    其後從軍泰州路,軍帥以撒改為萬戶,領銀術可等猛安,戍北邊,數有戰功。

    天德二年正月,海陵庶人遣使夏國,谕以即位事,因令伺彼之意。

    既還,稱旨,為尚書兵部郎中。

    改同知會甯尹,遷疊剌部族節度使,改瓯裡本群牧使,為曷懶路都總管。

    海陵伐宋,授衛州防禦使,為武震軍都總管。

    世宗即位,遣使召撒改,既至,除昌武軍節度使。

    已而為山東路元帥副都統,改安化軍節度使,兼副都統如故。

    四年,徙鎮安武,仍兼副統。

    領山東、大名、東平三路軍八萬餘渡淮,會大軍伐宋。

    進至楚州,宋遣使奉歲币。

    還邳州,卒。

     龐迪,字仲由,延安人。

    少倜傥,喜讀兵書,習騎射,學推步孤虛之術,無所效用。

    應募,隸泾原路第三副将,破賊有功,授保義郎。

    嘗從百餘騎經行山谷,遇夏人數千,衆皆駭懼請避,迪遂躍馬犯陣,敵皆披靡,身被重創,神色自若,完軍以還。

    自是知名,擢為正将,權發遣泾原路兵馬都監。

     齊國建,泾原路經略使張中孚舉迪權知懷德軍,兼沿邊安撫使。

    夏人合軍五萬薄懷德城,迪開門待之,夏人不敢入。

    因以數千騎分門突出,遂破之,斬首五百級,獲軍資羊馬甚衆。

    複破關師古兵,擢知泾州。

    未到官,改知鎮戎軍、沿邊安撫使。

    已而權淮南東路馬步軍副總管,總制沂、密、淮陽,兼權知沂州。

    丁父憂,去官。

    尋起複為環慶路兵馬都钤轄,權知邠州。

    齊國廢,改華州防禦使。

    頃之,軍變,被執入山。

    已而賊衆悔曰:“公為政素善,豈宜劫辱。

    ”遂縱之還,複領州事。

     天眷元年,除永興軍路兵馬都總管兼知京兆府,徙臨洮尹,兼熙秦路兵馬都總管。

    陝右大饑,流亡四集,迪開渠溉田,流民利其食,居民藉其力,各得其所,郡人立碑紀其政績。

    官制行,吏部以武功大夫、博州團練使特授定遠大将軍。

    七年,除慶陽尹。

    曆三考不易,以治最聞,诏書褒美,西人榮之。

    正隆元年,遷鳳翔尹,屢上章求退,不許。

     海陵南伐,征斂煩急,官吏因緣為奸,富者用賄以免,貧者破産益困。

    迪悉召民使共議增減,不加威督而役力均,人情大悅。

    五年,徙汾陽軍節度使。

    大定初,複為臨洮尹,遷南京路都轉運使,以省事惜費,安靜為政,河南稱之。

    徙绛陽軍節度使。

    卒官,年七十。

     迪性純孝,父病,醫藥弗效,迪仰天泣禱,刲股作羹,由是獲安。

    昆弟析家财,迪盡以與之,一無所取。

    官爵之廕,率先諸侄。

    疾革,沐浴朝服而逝。

     溫迪罕移室懑,速頻屯懑歡春人,徙上京忽論失懶。

    兄術辇,國初有功,授世襲謀克。

    移室懑性忠正強毅,善騎射,膂力過人。

    皇統初,襲其兄謀克,積戰功,為洮州刺史。

    謂人曰:“謀克,兄職也。

    兄子斡魯古今已長矣。

    ”遂以謀克讓還兄子。

    宗弼聞而嘉之曰:“能讓世襲,可謂難矣。

    ”除貴德州刺史,改移典飐詳穩,遷烏古裡部族節度使,改德昌軍。

    正隆四年,大征兵南伐,泰州猛安定遠阿補以所部叛還,移室懑以七謀克執定遠阿補,勒其衆付大軍。

    契丹反,敗會甯六猛安于締母嶺,屯于信、韓二州之境。

    移室懑率數千人殺賊萬餘于伊改河,以功遷臨潢尹。

    世宗即位,賜手诏曰:“南征諸路将士及卿子侄安遠、斡魯古、斜普兄弟,具甲仗悉來推戴,朕勉即大位。

    卿累世有功耆舊之臣,緣邊事未甯,臨潢劇任,姑仍舊職。

    聞樞密副使白彥敬、南京留守纥石烈志甯來讨契丹,今已遣人往招之。

    其家皆在南京,恐或遁去,兼起異謀,若至則已,若不至,卿當以計執而獻之。

    兩次遣人招誘招讨都監老和尚,去人不知彼之所在,久而不還。

    兼老和尚不知朕已即位,卿可使人谕以朕意。

    如來降,悉令複舊,邊關之事,可設耳目。

    ”是時窩斡已反,領兵數萬來攻臨潢,諸路軍未至,窩斡勢益大。

    移室懑領城中軍士六百人邀擊窩斡,凡數接戰,剿殺甚衆,所乘馬中流矢而仆,為賊所執。

    賊使移室懑招城中人曰:“爾生死在頃刻,能使城中出降,官爵如故;不然殺汝矣。

    ”移室懑怒罵賊曰:“我受國家爵祿,肯從汝叛賊乎?”賊執之至城中,迫脅之使招城中。

    其妻子官屬将士皆登城臨望。

    移室懑厲聲曰:“我恨軍少不能滅賊。

    人生會有一死耳,汝輩慎勿降賊!一旦開門納賊,城中百姓皆被殺掠,毋以我故敗國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