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本紀第二 高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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谥曰思;長女為永世公主,谥曰懿。

    謝哲反命,王琳請還鎮湘川,诏追衆軍緩其伐。

    癸未,西讨衆軍至自大雷。

    丁亥,以信威将軍、江州刺史周迪為開府儀同三司,進号平南将軍。

    改南徐州所領南蘭陵郡複為東海郡。

    冬十月庚午,遣鎮南将軍、開府儀同三司周文育都督衆軍出豫章,讨餘孝劢。

    乙亥,輿駕幸莊嚴寺,發《金光明經》題。

    丁酉,以仁威将軍、高州刺史黃法抃為開府儀同三司,進号鎮南将軍。

    甲寅,太極殿成,匠各給複。

    十二月庚申,侍中、安東将軍臨川王蒨率百僚朝前殿,拜上牛酒。

    甲子,輿駕幸大莊嚴寺,設無珝大會,舍乘輿法物。

    群臣備法駕奉迎,即日輿駕還宮。

    丙寅,高祖于太極殿東堂宴群臣,設金石之樂,以路寝告成也。

    壬申,割吳郡鹽官、海鹽、前京三縣置海甯郡,屬揚州。

    以安成所部廣興六洞置安樂郡。

    丙戌,以甯遠将軍、北江州刺史熊昙朗為開府儀同三司,進号平西将軍。

    丁亥,诏曰:"梁時舊仕,亂離播越,始還朝廷,多未铨序。

    又起兵已來,軍勳甚衆。

    選曹即條文武簿及節将應九流者,量其所拟。

    "于是随材擢用者五十馀人。

     三年春正月己醜,青龍見于東方。

    丁酉,以鎮南将軍、廣州刺史歐陽頠即本号開府儀同三司。

    是夜大雪,及旦,太極殿前有龍迹見。

    甲午,廣州刺史歐陽頠表稱白龍見于州江南岸,長數十丈,大可八九圍,曆州城西道入天井崗。

    仙人見于羅浮山寺小石樓,長三丈所,通身潔白,衣服楚麗。

    辛醜,诏曰:"南康、始興王諸妹,已有封爵,依禮止是藩主。

    此二王者,有殊恒情,宜隆禮數。

    諸主儀秩及尚主,可并同皇女。

    "戊申,诏臨川王蒨省揚、徐二州辭訟。

    二月辛酉,以平西将軍、桂州刺史淳于量為開府儀同三司,進号鎮西大将軍。

    壬午,司空侯瑱督衆軍自江入合州,焚齊舟艦。

    三月丙申,侯瑱至自合肥,衆軍獻捷。

    夏閏四月庚寅,诏曰:"開廪赈絕,育民之大惠,巡方恤患,前王之令典。

    朕當斯季俗,膺此樂推,君德未孚,民瘼猶甚,重茲多壘,彌疚納隍。

    良由四聰弗達,千裡勿應。

    博施之仁,何其或爽?殘弊之軌,緻此未康。

    吳州、缙州,去歲蝗旱,郢田雖疏,鄭渠終涸,室靡盈積之望,家有填壑之嗟。

    百姓不足,兆民何賴?近已遣中書舍人江德藻銜命東陽,與令長二千石問民疾苦,仍以入台倉見米分恤。

    雖德非既飽,庶微慰阻饑。

    "甲午,诏依前代置西省學士,兼以伎術者預焉。

    丁酉,遣鎮北将軍徐度率衆城南皖口。

    是時久不雨,丙午,輿駕幸鐘山祠蔣帝廟,是日降雨,迄于月晦。

    五月丙辰朔,日有食之,有司奏:舊儀,禦前殿,服朱紗袍、通天冠。

    诏曰:"此乃前代承用,意有未同。

    合朔仰助太陽,宜備衮冕之服。

    自今已去,永可為準。

    "丙寅,扶南國遣使獻方物。

    乙酉,北江州刺史熊昙朗殺都督周文育于軍,舉兵反。

    王琳遣其将常衆愛、曹慶率兵援餘孝劢。

    六月戊子,儀同侯安都敗衆愛等于左裡,獲琳從弟襲、主帥羊暕等三十馀人,衆愛遁走,庚寅,廬山民斬之,傳首京師。

    甲午,衆師凱歸。

    诏曰:"昙朗噬逆,罪不容誅,分命衆軍,仍事掩讨,方加枭磔,以明刑憲。

    "徵臨川王裝往皖口置城栅,以錢道戢守焉。

    丁酉,高祖不豫,遣兼太宰、尚書左仆射王通以疾告太廟,兼太宰、中書令謝哲告大社、南北郊。

    辛醜,高祖疾小瘳。

    故司空周文育之柩至自建昌。

    壬寅,高祖素服哭于東堂,哀甚。

    癸卯,高祖臨訊獄訟。

    是夜,熒惑在天尊。

    高祖疾甚。

    丙午,崩于璿玑殿,時年五十七。

    遺诏追臨川王蒨入纂。

    甲寅,大行皇帝遷殡于太極殿西階。

    秋八月甲午,群臣上谥曰武皇帝,廟号高祖。

    丙申,葬萬安陵。

     高祖智以綏物,武以甯亂,英謀獨運,人皆莫及,故能征伐四克,靜難夷兇。

    至升大麓之日,居阿衡之任,恒崇寬政,愛育為本。

    有須發調軍儲,皆出于事不可息。

    加以儉素自率,常膳不過數品,私飨曲宴,皆瓦器蚌盤,肴核庶羞,裁令充足而已,不為虛費。

    初平侯景,及立紹泰,子女玉帛,皆班将士。

    其充闱房者,衣不重彩,飾無金翠,哥鐘女樂,不列于前。

    及乎踐祚,彌厲恭儉。

    故隆功茂德,光有天下焉。

     陳吏部尚書姚察曰:高祖英略大度,應變無方,蓋漢高、魏武之亞矣。

    及西都蕩覆,誠貫天人。

    王僧辯阙伊尹之才,空結桐宮之憤,貞陽假秦兵之送,不思穆嬴之泣。

    高祖乃蹈玄機而撫末運,乘勢隙而拯橫流,王迹所基,始自于此,何至戡黎升陑之捷而已焉。

    故于慎徽時序之世,變聲改物之辰,兆庶歸以讴歌,炎靈去如釋負,方之前代,何其美乎! 《陳書》 唐·姚思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