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九 列傳第二十三 高祖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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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我之任城也。

    "嘗與臨賀王正德及胡貴通、趙伯超等馳射于高祖前,續冠于諸人,高祖大悅。

    三年,為使持節、都督雍、梁、秦、沙四州諸軍事、西中郎将、雍州刺史。

    七年,加宣毅将軍。

    中大通二年,又為使持節、都督雍、梁、秦、沙四州諸軍事、平北将軍、甯蠻校尉、雍州刺史,給鼓吹一部。

    續多聚馬仗,畜養骁雄,金帛内盈,倉廪外實。

    四年,遷安北将軍。

    大同元年,為使持節、都督江州諸軍事、安南将軍、江州刺史。

    三年,征為護軍将軍、領石頭戍軍事。

    五年,為骠騎将軍、開府儀同三司。

    又出為使持節、都督荊、郢、司、雍、南、北秦、梁、巴、華九州諸軍事、荊州刺史。

    中大同二年,薨于州,時年四十四。

    贈司空、散騎常侍、骠騎大将軍,鼓吹一部,谥曰威。

    長子安嗣。

     邵陵攜王綸,字世調,高祖第六子也。

    少聰穎,博學善屬文,尤工尺牍。

    天監十三年,封邵陵郡王,邑二千戶。

    出為甯遠将軍、琅邪、彭城二郡太守,遷輕車将軍、會稽太守。

    十八年,征為信威将軍。

    普通元年,領石頭戍軍事,尋為江州刺史。

    五年,以西中郎将權攝南兖州,坐事免官奪爵。

    七年,拜侍中。

    大通元年,複封爵,尋加信威将軍,置佐史。

    中大通元年,為丹陽尹。

    四年,為侍中、宣惠将軍、揚州刺史。

    以侵漁細民,少府丞何智通以事啟聞,綸知之,令客戴子高于都巷刺殺之。

    智通子訴于阙下,高祖令圍綸第,捕子高,綸匿之,竟不出。

    坐免為庶人。

    頃之,複封爵。

    大同元年,為侍中、雲麾将軍。

    七年,出為使持節、都督郢、定、霍、司四州諸軍事、平西将軍、郢州刺史,遷為安前将軍、丹陽尹。

    中大同元年,出為鎮東将軍、南徐州刺史。

     太清二年,進位中衛将軍、開府儀同三司。

    侯景構逆,加征讨大都督,率衆讨景。

    将發,高祖誡曰:"侯景小豎,頗習行陣,未可以一戰即殄,當以歲月圖之。

    "綸次鐘離,景已度采石。

    綸乃晝夜兼道,遊軍入赴。

    濟江中流,風起,人馬溺者十一二。

    遂率甯遠将軍西豐公大春、新淦公大成等,步騎三萬,發自京口。

    将軍趙伯超曰:"若從黃城大道,必與賊遇,不如徑路直指鐘山,出其不意。

    "綸從之。

    衆軍奄至,賊徒大駭,分為三道攻綸,綸與戰,大破之,斬首千餘級。

    翌日,賊又來攻,相持日晚,賊稍引卻,南安侯駿以數十騎馳之。

    賊回拒駿,駿部亂。

    賊因逼大軍,軍遂潰。

    綸至鐘山,衆裁千人,賊圍之,戰又敗,乃奔還京口。

     三年春,綸複與東揚州刺史大連等入援,至于骠騎洲。

    進位司空。

    台城陷,奔禹穴。

    大寶元年,綸至郢州,刺史南平王恪讓州于綸,綸不受,乃上綸為假黃钺、都督中外諸軍事。

    綸于是置百官,改廳事為正陽殿。

    數有災怪,綸甚惡之。

    時元帝圍河東王譽于長沙既久,内外斷絕,綸聞其急,欲往救之,為軍糧不繼,遂止。

    乃與世祖書曰: 伏以先朝聖德,孝治天下,九親雍睦,四表無怨,誠為國政,實亦家風。

    唯餘與爾,同奉神訓,宜敦旨喻,共承無改。

    且道之斯美,以和為貴,況天時地利,不及人和,豈可手足肱支,自相屠害。

    日者聞譽專情失訓,以幼陵長,湘、峽之内,遂至交鋒。

    方等身遇亂兵,斃于行陣,殒于吳局。

    方此非冤,聞問号怛,惟增摧憤,念以兼悼,當何可稱。

    吾在州所居遙隔,雖知其狀,未喻所然。

    及屆此藩,備加觌訪,鹹雲譽應接多替,兵糧閉壅;弟教亦不悛,故興師以伐。

    譽未識大體,意斷所行,雖存急難,豈知竊思。

    不能禮争,複以兵來。

    蕭牆興變,體親成敵,一朝至此,能不鳴呼。

    既有書問,雲雨傳流,噂其間,委悉無因詳究。

     方今社稷危恥,創巨痛深,人非禽蟲,在知君父。

    即日大敵猶強,天仇未雪,餘爾昆季,在外三人,如不匡難,安用臣子。

    唯應剖心嘗膽,泣血枕戈,感誓蒼穹,憑靈宗祀,晝謀夕計,共思匡複。

    至于其餘小忿,或宜寬貸。

    誠複子憾須臾,将奈國冤未逞。

    正當輕重相推,小大易奪,遣無益之情,割下流之悼,弘豁以理,通識勉之。

    今已喪鐘山,複誅猶子,将非揚湯止沸,吞冰療寒。

    若以譽之無道,近遠同疾,弟複效尤,攸非獨罪。

    幸寬于衆議,忍以事甯。

    如使外寇未除,家禍仍構,料今訪古,未或弗亡。

     夫征戰之理,義在克勝;至于骨肉之戰,愈勝愈酷,捷則非功,敗則有喪,勞兵損義,虧失多矣。

    侯景之軍所以未窺江外者,正為藩屏盤固,宗鎮強密。

    若自相魚肉,是代景行師。

    景便不勞兵力,坐緻成效,醜徒聞此,何快如之!又莊鐵小豎作亂,久挾觀甯、懷安二侯,以為名号,當陽有事克掣,殊廢備境。

    第聞征伐,複緻分兵,便是自于瓜州至于湘、雍,莫非戰地,悉以勞師。

    侯景卒承虛藉釁,浮江豕突,豈不表裹成虞,首尾難救?可為寒心,其事已切。

    弟若